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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擎天为师(1 / 4)

“小子,你先在这安心等着。”

那中年大侠将少年放在一旁,便是双脚踏空,飞身下台。

“老二,老三,列阵!桀桀,今天就由我们江南三怪来会会你这擎天武圣。”

这中年大侠是脚踏履云靴,背绣白山虎,虬须苍髯显正气,剑眉星目荡妖邪,一眼便叫那“老怪”认出,来者正是当世武圣韩擎天!

于是也不敢有丝毫怠慢,即刻便摆出他们江南三怪的杀招“三怪阵”。

这“三怪阵”乃是由那道家“三才剑阵”改来,最是诡谲多变,捉摸不透,凭这三怪那各有所长的旁门左道,已是让不知多少武林好手折戟其中,就连那手握伏魔棍,身怀金钟罩的空武禅师都只得困死在这阵中,被活活擒了去。

“嘻嘻,久闻韩大侠这极武金身乃是刀枪不入,水火不侵,只是我们仨可不怕你这铁乌龟!”

“哼,多说无益,亮招罢!”

说罢,便见那三人围着这中年大侠便是打转起来,这三怪阵怪就怪在那瞬息万变,一旦出手,你永远不知道谁在打你,而你又在打谁。

可那韩武圣却是纹丝不动,一手背后,一手挑掌,看着颇为挑衅。

“咿呀,看招!”

那“胖怪”最先按耐不住,就是挥动双锤冲来,而其余两人也同时出招,以作掩护,虚实难辨。

可那威武壮汉却是身子一侧,双手一引,作势一推,就是将那“胖怪”直引向“瘦怪”而去。

那瘦子措手不及,急忙躲开,结果反倒漏了破绽,被那中年大侠一个箭步到了身前,起身一掌,就将他拍飞数丈,当场口吐鲜血不止。

见此情状,那老者顿时大惊失色。

这世人皆知韩擎天韩大侠那双拳两腿是霸道刚猛,所向披靡,却少有人知论那借力打力,以柔克刚,这韩武圣也是个中翘楚,不遑多让。

更别说这韩大侠乃是一代宗师,武道登峰造极,一下就抓中这怪阵要害。

那三怪阵既是从三才阵而来,位居“人”位的瘦怪就是最为命门,只要这位置一空,那“天”位“地”位就是各打各的,形同虚设。

“老三,你去拖住他!”

“遵命,老大大!”

那老怪此时已知没了胜算,便打算卖掉他那“三弟”独自逃命,可没曾想那中年大侠却是架势摆出,一拳发劲,如同隔山打牛,正中他那腿间穴位,叫这阴险老头是叫苦不迭,腿不能动。

而那“胖怪”自然也不是这韩大侠对手,虽是肉胖耐打,却也最多只能接这擎天武圣两手寸拳,便是吐血倒地。

“大、大侠饶命,饶命啊!您有什么想知道,老朽知无不言,知无不言!”

那八尺壮汉一把便是扯着这“老怪”衣襟,将这佝偻老头提到半空,霸声问道:

“好一个知无不言,那你这老怪便跟韩某说说,这白莲教幕后何许人也?!那密教总坛又在何处?!”

“这,这——”

那老怪说着,竟是袖里一甩,泼出一阵白粉。

可那中年大侠却像是早有预料,一阵掌风便是将那“断魂香”吹到这老怪自个脸上。

“韩某早知你安的不是好心,今日便除了你这祸害!”

“别、别呀大侠,这次老朽真说,真说!那总舵就在……咿呀呀呀——”

可那老怪正说到关键时候,就像是中了邪般惨叫不止,随后就是七窍流血,直接断了气去。

而就像是给那老怪陪葬似的,满堂教众也是顿时哀嚎遍野,眼耳出血,如同被强行催谷,爆体而亡,不过片刻,这大堂内竟是只剩下那中年壮汉和台上少年两个活人。

那中年大侠见状也是收起架势,眉头一皱,只道这白莲密教修的竟是一莲托生的邪功,哪怕这韩正宗生平见多识广,此刻也不免暗道一声邪门。

这中年壮汉翻了翻那老怪衣服,倒是翻出一银令牌,看来这老怪确是这江南一带的分舵主。

可除此之外,他好不容易追到的线索却又断了去,不过至少那木小子是救了下来。

“小子,有什么话跟韩某出去再说。”

这白莲分舵藏在地穴里,弯弯绕绕还真不好走。

木无忧此刻身无余力,于是那中年大侠又是只得背着他走,只是这一路上,那小子却是一言不发,气氛好不尴尬。

“多、多谢恩公再次救命之恩……”

直到木无忧被这恩公大侠背着走出地道,放到地上,才颤颤巍巍地说了句话。

可当那韩大侠上前一步时,这小子却是吓得尾音直挑,身子也缩成一团,叫那中年大侠看着好笑。

“小子,韩某是会吃了你不成?这般怕做甚?……还是说,你小子自知做了什么天大的亏心事,连看韩某一眼都不敢?”

“是、是……小子知错了……”

见少年这反应,那中年大侠似是颇为得意,八尺壮躯往旁边石头上一坐,便是翘起腿来,甚是威风。

“嚯?那你小子倒是跟韩某说说,你都知了什么错?”

说罢,这威武壮汉就是顺起胡须,嘴角微扬,如同一长辈,似是要好好说教一番这浑小子。

“小子不该趁您不备,对您行非礼之事……”

“不错。”

这中年大侠听罢点了点头,示意少年接着说。

“然后,恩公于小子恩重如山,小子不该做了歹事后就不告而别……”

“哼,你小子倒是知道!”

这中年壮汉一捋虬髯,冷哼一声。

他韩正宗心胸宽广,知道这木小子满心是为自己解毒后,早就不气这被操一事。

只是那臭小子有胆做没胆认,射完后就是一声不吭跑了去,叫他一肚子气没处撒,事后清理那后穴更是好不麻烦,每每想到都让这韩武圣心中怒起。

“这就完了?还有呢?”

“啊?啊……还、还有啊……”

听这小子想就此作罢,那中年大侠便是微眯双眼,似是审视,叫木无忧是如坐针毡,可他又确实想不到还有哪得罪了这恩公大侠。

“小子,你从韩某这偷的东西,别说你忘了。”

那韩大侠说着竟是把少年之前顺走那块破布拿了出来,在他眼前晃了晃。

那少年见这碎布,直是面红耳赤,羞得不行。

他本是将其放在床头,以作恩公留恋,好求睡得安稳,结果怎被这恩公大叔本人发现了去,那不是自己那番心思全都暴露了去。

“是、是小子错了……小子只是想留个念想……绝不是图谋恩公您钱财……还请恩公原谅!”

“这还不差。”

那中年大侠说罢,便是笑着吹起虬须。

他这“天下第一神侠”素来大方慷慨,视金如土,自是不在意一块碎布,不如说当他发现那小子把自己衣服放在床头时,心里别说有多得意了。

此番提出这茬,纯是为了敲打那臭小子,谁叫那浑小子敢叫他韩擎天心烦整整一个多月。

这不,好不容易抓到这小子尾巴,结果又给别人掳了去,房里只留一人头,叫韩大侠这几日是一顿好找,连饭都吃不好。

“……恩公……您如今可是息怒了?”

“我本就不怒,又何来息怒?”

这中年大侠或许来时还有点要和这小子算账的意思,可看这少年那神情憔悴,鼻红眼肿的模样,却是于心不忍,本来仅有的一丝怒气也早都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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