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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定喜欢·上(1 / 2)

“我倾向于肖又鸣说的是实话。到现在的地步,他没必要隐瞒。”包程翰将手中笔摊到桌上,扫视一圈底下众人。

十余人的小型会议气氛略显紧张。局长徐泯冬居主位一言不发,包程翰坐在她一旁。

“万一肖又鸣提供的是假情报,咱们抓捕阿华的行动岂不打草惊蛇?”丁自立抛出质疑。

“肖又鸣不像是会做局的人。他去我家送钱那次,手法相当拙劣。”包程翰回应。肖的审讯录像他反复看过,此人油滑胆小,有些小聪明罢了。

“就算情报为真,盯了他这么久,还要考虑暴露的风险。”丁自立一向谨慎。

“目前我们对他的调查都是秘密进行的,按理说贩毒集团这伙人不会发现。除非……”刑侦大队的房剑补了一嘴。他入队时间虽不长,但胜在胆大心细工作能力强,接连参与了几个大案。

“除非什么?”丁自立追问。

“咱们之中,有内鬼。”房剑一本正经。坐在他对面两人没忍住捂嘴偷笑。自家队长飞来眼刀警告他严肃点,房剑不好意思笑了。

“我同意包局的看法。再不采取行动,顺着这条线揪出背后团伙的希望就更渺茫了。”傅琨将话题拉回正轨。她是缉毒支队最年轻的副队长。

“我还是觉得这样太冒险了。”丁自立摇头,双手交叉撑于桌面。

“肖又鸣被调查的事瞒不了多久,留给咱们的时间不多了。”包程翰一顿,扭头望向徐泯冬,“徐局您觉得呢?”

“张队,这次的抓捕行动有把握吗?”徐泯冬并不直接回答包程翰的问题,转而将目光投向张诚,眼神中透着凌厉。

“我们已经做好了两套方案的准备。”缉毒支队队长张诚言简意赅,语气肯定。

徐泯冬略微点头,随后望向大家:“我理解自立的顾虑。他提到的这些情况都有可能发生。但目前我们急需要一个突破口。”

“就按程翰的意见办。赌一把。”她露出今天会议以来----------

她醒来时下半身黏糊糊。像是淌过雨季的热带雨林,终于陷入沼泽。

不敢动弹,恐怕下一秒沉没。于是望向天花板,细数上面纹路。

“延龄?”包程翰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感觉好点了吗?”

她缓缓扭过脖子30度,望向身边人。

“没那么痛了。”

“要去卫生间吗?”包程翰将她额前碎发捋顺。

“我起不来。”她静静由他拨弄头发。

“我抱你去。”

她有些勉强。

“让小安陪你?”包程翰看出她的犹豫。

延龄摇摇头,抬手伸向他。程翰顺势接住将她从床上捞起。

她搂着程翰的脖子靠在他怀里。这样无力的感受过去不曾t会。

卫生间内透气窗只留了一道小缝,空气有些凝滞。她坐在马桶上,血的味道涌进鼻子。

斜cha在水龙头上的拖把滴答滴答,时间仿佛走不到尽头。延龄撑住头,抵着胃里翻涌听这声音。

笨重的热流姗姗而至,于待发之际被捕获。延龄将小盆拿到眼前,竟想起来“血r0u之间”。

她撑开预先备好的标本袋,将小盆内容倒进去仔细封好。随后换上程涵递来的g净衣物。原先身上那条藏蓝裙子巴掌大的深se印迹触目惊心。

将东西交给护士的一瞬间,赵延龄脑子里有根弦突然断了。身t的边界变得模糊,连自己也陌生起来。

19水se

隔天早晨延龄接到钟文韵电话,想来看望她。

“不要紧的,我明天就出院了。”延龄原想拒绝,但记起她毕业论文即将定稿。

“过来不许买东西。”她末尾叮嘱。

钟文韵来时刚过1点,太yan当晒。住院部一楼人头攒动,她从电梯里挤出来费了点工夫。

“小文来啦。”延龄挥手招呼文韵到身边。她半卧床上,手背输ye胶带扎眼。

文韵上前问好,包程翰拉了把椅子给她。他原本在床边剥荔枝,一面同延龄说着话。一粒粒果r0u硕大饱满,叠放在保鲜盒里晶莹漂亮。她忽然觉得自己的闯入有些冒失。

赵延龄说话声音很轻,像风里被吹过。她两颊发白,嘴角笑容惨淡,文韵不舍得深问。

“你上周给我的稿子改得不错,这次弄完可以定稿了。”寒暄几句赵拉着她进入正题。

“稿子放在哪儿?”程翰问。

“下面柜子里。”延龄躺着不便,让他将论文找出来。

装订好的论文上大片红笔批注。文韵捧着文章靠在延龄身旁听她慢慢讲解。病房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像块褐灰抹布,陈旧cha0sh。但老师身上亚麻衬衫暖暖的,是yan光穿透树木的安心。

“你们聊,我就在外面走廊。”包程翰朝文韵示意,又俯身跟赵延龄交代几句后离开。他低头说话的样子被看在眼里,很温柔。

取一颗荔枝放入嘴中,汁水绽开,沁甜可口。师生俩吃着荔枝讨论文章,文韵差些以为自己是来做客的。

下午3时她走后没多久外面天se暗了下来。

不多时就听见水声啪嗒拍打玻璃,由几滴到连串最后成片。

“是不是下雨了?”延龄放下书问程翰。

他起身去窗边。雨越下越大,雾一般的水汽腾起很快模糊了视野。

“小文好像没带伞。你去看看。”钟文韵来时只背了一个帆布小包。

“我送她回去。”程翰回到病床前。

延龄点点头。

他从保温瓶里倒一杯热水放到床边她抬手能够到的地方。

“有事马上打给我。”临走捏了捏她掌心。

延龄目送他背影。

五月的雨说来就来,瓢泼般砸在地上丝毫不留情面。住院部一楼门厅聚起一层人雨幕前观望,底下成串的泥水脚印像给地板泼了墨,又sh又滑。

钟文韵闷在人堆里守着雨停。她出门没走几步就赶上雨来,只好埋头折返。身上淋了些雨,牛仔k黏在膝盖上甩不开。还好包里论文没打sh。

眼见又有人一鼓作气冲出去,瞬间被大雨灌透。

“小钟!”

恍惚有人叫自己,钟文韵回过头。

隔着五六人包程翰冲她挥手。可雨声哗哗像屏障,听不清他说了什么。

“我送你。”他走到她跟前,用b平常更大的声量,不容文韵犹豫。

车停在大门对面。程翰让文韵等他将车开过来,随即撑伞闯入雨中。

外面的世界清凉许多,风夹着雨吹到身上星星点点。台阶上文韵将帆布包护在x前,不让它淋到。

车子很快驶来,她记得是老师的车。

豆大的雨珠撞在车窗玻璃上,水痕交错倏忽而逝。文韵望着窗外疾驰而过的剪影,天地间只剩下灰和青两种颜se。

冷气舒缓吹上皮肤,她抱起双臂感受凉意。似有若无的青草清香在空气中跳跃。

“冷吗?”行径途中包程翰略侧过头扫了她一眼。

“还好。”文韵微笑回应,抬头瞥见他嘴边淡淡胡茬。同初见时相b,多了份疲惫。

程翰问起她毕业的事,对话断断续续。间歇只有雨刮器摩蹭玻璃的声音。

他腾出手点开cd机。袖口被卷起一截,小麦se的手臂线条分明。

高昂的嘶吼声猝不及防传来,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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