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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一(1 / 2)

晟国,御书房。

殿内点燃了少量的安神香,只见少年天子撑起了脑袋,正闭目养神之中。身侧站在一旁伺候着的福来公公,整轻声指点着俩宫女为陛下扇风,那动作即不能轻了,又不可太重了。

若陛下的龙体染了风寒,可说不定有她们一番好苦头吃的。福来总管不禁想起圣上诞生之日的景象。

那日神树上的育子果从中间处破裂,只见天道酝酿许久,终于在婴孩从育子果挣扎出来那一刻降下五色神光于婴孩身上,待神光散去众人却见婴孩有着一双灵动的银眸,眉心长一点讨喜的红痣。

此子实乃大晟少有的被天道眷顾的孩子,却说婴孩有此等修炼天赋,可那羸弱的体质却又让他的修行一道走得困难。帝后抱着刚诞生不久的傅辰安,愈发怜爱这唯一的皇子,自出生起又为其找了不少天材地宝只为弥补一二。

傅辰安睁开眼睛,坐起了身子又摆了手,命宫女们停下动作,正挥散脑海里的睡意。站在旁边的福来总管一见状,便提起紫烟白玉壶为傅辰安的玉杯里添点温热的茶水。傅辰安伸手拿起玉杯,垂眸抿了一口温度恰好的茶润了润口,问道:“人都抓住了?”

福来总管弯腰含笑:“逆党已然投入了死牢里,只待陛下的旨意。”说罢福来眉眼间似犹豫状,他又继续开口道:“陛下,奴才有一事要启禀陛下,是关于那逆党之子。”

逆党之子,也就是傅辰安曾经的伴读。

傅辰安放下手中玉杯,慵懒地靠在毛绒绒的椅背,左手卷起自己一缕白发不甚在意地问道:“李睿明?他让你传什么话了?你且说来听听。”

“他让奴才转达陛下,他曾为您诞下一子,若您想知道后续得见他一面才行……”福来总管愈说愈小声,生怕触怒了这位少年天子。

然而,傅辰安却没有想象中那样发怒,反而勾唇轻笑一声,眼眸尽是寒意:“是吗?那朕可得去见见这位逆党给朕生的孩子了。”

傅辰安坐上了辇舆,由着福来总管带着他来到了死牢里。福来总管先是进去死牢走了一圈,务必让内室里的血腥气味散去,又命人收拾好李明睿的衣物,省得冲撞了圣驾。待一切安排妥当,福来总管方在傅辰安耳旁边道:“陛下,可以进去了。”

傅辰安淡淡地应了一声,抬起白皙修长的手放在福来公公手上,从辇舆下走了下来,恍若仙人踏入凡尘般,那样的让人移不开视线。

“陛下,小心台阶。”

“见过陛下,陛下圣安。”在外驻守死牢的侍卫对着傅辰安行礼,后者摆手示意免礼,缓慢地走入死牢里。

好在福来在死牢里点了适量地草木香,缓解了那围绕着四周的血腥气味,若不然他也不是很想来看戏。

不过多时,傅辰安来到了自己曾经的伴读李明睿的囚牢前,饶有趣味问:“听说,你怀了朕的子嗣。”

李明睿被抓入大牢的这段时间,肉体已经被摧残了许久,若不是福来命人给他换身衣物,怕是更加不成人样。此时,他见到傅辰安肯来大牢里看他,早已不顾身上的伤痕冲向傅辰安。

“陛下!陛下!您是来救臣的吗?”李明睿眼眸透露出希冀的光芒,他就知道那个孩子一定能够成为他的保命符,只要他们父子俩熬过这一劫,便能超越那个姓楼的贱人掌管傅辰安的后宫!

傅辰安站在大牢前冷眼看着李明睿的神情,不用动脑子想也知道对方在想什么,他原本还想慢慢和对方玩的,不过这大牢再怎么散味又点熏香的,还是遮掩不住阴冷的感觉。

“先说说吧,朕的子嗣在何处。”傅辰安接过福来给他的白狐披风,李明睿还不至于完全将底牌交出来,“陛下,孩子的事不着急,你救救臣吧!待臣出去之后,便将孩子带给您看看,他长得很乖巧的!”

李明睿似乎开始担心若将孩子的位置暴露给傅辰安,这位年少相识的帝王会毫不犹豫地处死他,仿佛多年的陪伴不曾拥有过。

傅辰安不发一语,只是看着李明睿继续补充:“而且,我们孩子的藏身处也只有臣才能开启,那里的阵法只认臣一人!”

好烦,傅辰安心想道。

他实在是不想继续听下去了,太没意思了。

傅辰安这般想着,身体也转过了过去,他侧头望向在一旁伺候着的福来:“让那个人去处理这件事。”他拢了拢狐裘,呼出一口热气,抬起脚步缓慢离开李明睿的大牢处,然而下一句的声音却不大不小地传达到在场所有人的耳旁。

“至于那个孩子的话,留个全尸即可,和李氏逆党葬一块儿吧。”那如仙人般模样的少年,便是这般决定了那个与他血脉相连的婴孩。

李明睿不可置信地瞪大了双眼,他想要发出质问却被守在一旁的侍卫掐住了脖子,不让他扰了年轻帝王的清净。

只能发出呜呜的嘶鸣声,眼睁睁地看着傅辰安的背影,变得越来越小。

傅辰安离开了死牢,站在大门外抬头仰望夜空,不知怎的总觉得胸口闷闷不乐。福来总管见状立刻踩着小碎步走到傅辰安身侧,“陛下……还去楼贵妃那处吗?这会儿风有点凉了,可别吹太久了。”

福来公公是从小看着他长大的,所以傅辰安多多少少也能将对方的话听进去,不过贵妃那处,他今天可没兴致去了。

“让人告诉贵妃,今夜朕不去他那了,明日儿朕再去看他。”傅辰安似乎也觉得风吹得有些冷,好在福来总管有先见之明,准备的是能遮风的辇舆。他撩开帘子就坐进去,“去星汉阁。”

“诺。”

傅辰安多少是有些畏寒的,辇舆上的温度又十分舒适,他的思绪又沉沉睡过去,直到他感觉到有一双手将他抱起,他忽而睁开眸子当他看清楚来者的时候,少年慵懒的沙哑嗓音,似一个小勾子撩拨对方的心弦:“国师,朕今晚要睡你这里。”

没有人知道晟国的国师唤什么,就连傅辰安也不知道。他只听说先帝在位的某一年,国师就这样忽然出现,待傅辰安被立为太子后,国师又兼任了太师一直教导着他。

“好,陛下想睡多久便睡多久。今日陛下龙体可有不适?”国师宠溺地将软骨头般的傅辰安抱进了星汉阁,身后的福来公公为二人关上了门,守在了门外边。傅辰安将脑袋埋入国师胸前,闷闷不乐道:“朕不想说。”

国师听到怀中人的回答,只是熟练地将人抱到床边坐下,又安抚般摸了摸傅辰安地后背。“好,我们陛下不想说便不说。臣先唤人给陛下准备沐浴用的水,一会儿臣伺候陛下可好?”

国师的嗓音很温和,傅辰安也习惯听对方说话的语气和声线,让他烦躁不已的心情恢复至平静的状态。

“嗯。”

傅辰安的手轻车熟路地扯开了国师的衣领,将对方的身体暴露在自己的视线范围,后者由着傅辰安的动作,甚至顺从躺下让傅辰安压着自己,方便对方动作。

傅辰安将那颗茱萸叼在嘴里,如过往一般用牙齿轻磨了起来。

国师并非瘦弱的文人,而是脱衣有肉,穿衣显瘦的那样,傅辰安自小就喜欢将脑袋放在国师的胸前枕着睡,然而不知道是何时开始,他又喜欢咬着国师胸前的乳头,用来减轻自己的压力,进入一个安静的状态。

傅辰安并不觉得自己做的事情有什么不对,他乃天子,这天下的一切都是他的。这也是母皇一直教导他的认知。

国师任由着傅辰安在自己胸前寻找安全感,一边又继续安抚着少年天子的后背,直到埋在胸前的脑袋离开为止,他并不着急收拢衣领,反而是观察着傅辰安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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