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还是林眠当上了班长，以全票的优势。

苏羊一时间没办法从林眠是一个alpha的消息中回过神来，他的大脑一片混乱：他前几天是怎么意淫别人的？他居然对着一个alpha，产生了那样的幻想！他内心唾骂着自己，眼睛又忍不住瞥向林眠。

奇怪，为什么总感觉他脖子后面红红的？苏羊有些近视，眯着眼观察。

宿舍里明明开着空调，林眠后背的衣服布料却全被汗水浸湿，脸上也泛起异样的红，整个人有些萎靡，苏羊察觉到林眠后颈的抑制贴有些松落的迹象。

“你还好吗，林眠？”苏羊鼻子动了动，闻到了一些茉莉花的香味。“你的抑制贴好像要掉了？”

“糟糕，忘记换了”林眠撑着头，喘了口气。

苏羊突然想起来中午遇到的那个女孩，蹙眉问到：“你是不是被今天中午那个oga的信息素影响到提前进入易感期了？”

林眠将抑制贴撕下，垂下眼睫，含糊地回答：“可能吧”

苏羊有点郁闷：“我们帮助别人的前提先是自己，不是吗？”

林眠没有回答他这句话，只是略微转过身，抬头看向苏羊。

林眠因为状态不好，眼角泛着红，眼眶边似乎还含着些生理泪水，加上他本身看谁都似乎含情脉脉的——苏颜控一枚羊被他看得一顿，又开始结巴：“怎、怎么了？”

林眠把抑制贴放在苏羊的手上：“拜托你帮我贴一下，好吗，羊羊？”

苏羊拒绝不了，只能点头，他先是拿着湿巾替林眠擦掉汗水，故意动作很慢、这个距离刚好能闻到更多的、林眠的味道，是清新的茉莉花香。苏羊稍稍垂下了头，说：“好像有些红色的疹，你把头发撩起来，我看看。”

林眠很乖地照做了，掀开了墨色的碎发，白净的后颈更完整地展示在苏羊的眼下。

这真的是alpha吗，完全不像啊太乖了吧？苏羊这么想着，拇指轻轻摩挲着林眠后颈起得那片红疹上。而且、后颈对于ao来说，不是很私密的地方才对吗，就这样展示给我看了吗？

苏羊说：“这里肿起来了，还是抹点药膏吧。”

而林眠因为体温升高而有些神志不清，半晌后才嗯一声，苏羊没听清，俯身凑到他脸旁边：“说什么呢，班长？”

林眠抬手虎口掐住苏羊的下颚，这个角度刚好背光，看不清他的神色，但很明显，他并不想张嘴多说话，只是又重重地嗯了一声，温热的鼻息打在苏羊的侧脸，他问：“这下听清楚了吗？再拜托你帮我一下，药在医药箱里、之后请你喝奶茶，好吗？”苏羊和他的距离非常之近，几乎是呼吸交缠的程度。

苏羊急忙地去够医药箱，他不知道是哪个药膏，林眠便亲自拿出来递给他，苏羊定睛一看，是过敏类药膏：“过敏？难道是荨麻疹吗？”

林眠说：“不是，我对oga的信息素过敏。”

苏羊略微有些惊讶，虽然上过生理课，但那不过是基础的生理课，这种病况对于苏羊来说还是有些陌生：“啊还有这样的过敏原因啊不对，那你平时应该不能和oga走太近吧？今天中午那件事”

林眠咳嗽一声打断他继续教训自己：“一般来说，贴着抑制贴是没问题的，但我忘记我已经很几天没换了。”

苏羊哦了一声，给他抹药的手故意用力几分，林眠闷哼一声。

“会对生活有什么影响吗？”苏羊很好奇。

林眠说：“嗯不能和oga结成伴侣吧，毕竟一般oga都是需要alpha的信息素安抚，而我不是能那样给予oga信息素标记的alpha。”

“那你今天还说自己什么性别都能接受。”

林眠清醒了不少，闻言哼哼一笑：“但不是没有解决方法，我可以摘除腺体，虽然依旧无法标记，但至少我能和我的伴侣做更多事情了。今天说那话是因为，我认为性别不是阻碍感情的问题，如果这是，那么我会解决的。”

苏羊心脏怦怦跳，几乎要跳出胸腔，他想：他的意思是，beta和alpha也有机会吧？

——

苏羊很快逃似的回到床上，把床帘全都拉上，脸色绯红，胸脯起伏着。他拿着笔，犹豫着，还是把前几天画的那张和林眠有七分相似的角色旁边写的oga划去，写上了alpha。旋即，苏羊又夹杂着私心，画了一个扎着小辫的角色，在眼角点了一颗痣，他抬起手，屈指用指腹蹭了蹭自己眼角的痣。

苏羊轻轻闻着身上淡淡的，缠绕着自己的茉莉花香。

这就是alpha的天性，他意识到了，林眠即便表现得如何无害，他的信息素是无法完全抑制的，他正在悄悄地用自己的信息素探索这个狭小的宿舍的所有角落，并且轻轻地缠绕在自己身上，让这个宿舍完全成为他自己的领地，包括自己，也成为了他的领地里的一环，苏羊想到这更加兴奋了。

苏羊把林眠刚刚的那副模样画下，在他说他不在意性别时，他脸上的表情很温柔，不像在作假，就是那种模样——让苏羊勃起了。苏羊另一只手探入裤边，阖上眼，他就在一片黑暗里想象着：林眠低下头，乖巧地撩开后颈碎发，露出白皙的脖颈，然后对他说：“咬下去吧，羊羊，咬下来、就算出血也没关系，因为现在、你身上已经被我的信息素标记了，在我的领地里，我会纵容你——”

“就算你做得再过分一些，也没关系。”

“毕竟你对我见色起意、不是吗？看看你现在、手正在做什么呢？”

苏羊猛地睁开眼，他正咬着衣领压抑喘息，平板上断断续续的笔触、后背因为压着床铺而溢出细密汗珠，埋在裤子里的那只手的手掌心已经溢满白色的浊液。幸好现在房间里的茉莉花香能刚好遮掩住这些细微的腥味，林眠没有察觉那小小的一隅发生的旖旎之事，苏羊悄悄地抽出纸巾擦拭掉手上的浊液，看向正在看书的林眠。

他的舌尖顶了顶虎牙。

就算是见色起意，他也认了，他就是对林眠有感觉、仅仅是看着那张脸，他就无法抑制内心的澎湃，他想露出尖锐的利齿，如同野兽交媾时那般死死咬住林眠的后颈，以免他逃走，林眠虽然是一个alpha，在大众的认知里，alpha是三种特殊性别里的食物链顶端，但实际上，真正算是食物链顶端的应该是beta才对、毕竟ao最大的致命弱点是会互相被对方的信息素影响但beta不会。

而恰巧，苏羊是一个beta。

一个永远不会因为信息素而被侵扰的bet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