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大概十分钟,商伶义发现宿景然的表情有了和刚才不一样的变化。
他心想,来了。
两分钟以后,宿景然坐在床上似笑非笑的看着跪在地面上的男人。
“你怎么和予警官认识的?”
商伶义老实答道,“就是那天看见你俩的聊天记录记住了他的号码加上的。”过了一会他又小声的补了一句,“也不是很认识。”
宿景然点头,“嗯,也不是很认识。”
“真的,真的不算很认识,因为一点都不认识。”
“那他为什么同意帮你?”
“可能因为他知道我是你的男朋友…”
宿景然诧异,“他知道”
商伶义点头,他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宿景然是他对象,是他独一无二的珍宝,是他最爱的人。
这时候屋门被敲响了是柳姨。柳姨拿着一个新买的搓衣板站在门口敲门,虽然她不知道宿景然要搓衣板干什么,但宿景然有自己的想法,她非亲非故的也不方便询问,而且一个搓衣板也做不了啥。
商伶义刚要起身去开门,宿景然就从床上下开了。他拍了拍商伶义的肩膀,“老实跪着。”
商伶义哦了一声板正的跪着。
宿景然拿到搓衣板对柳姨道了声谢,又对柳姨说,“今天没什么事柳姨你早点回家吧,晚饭不用你做了。”
“好好好。”
宿景然把门关好回来把搓衣板扔到商伶义身旁,商伶义自觉的把搓衣板拿到自己面前,刚想跪上去就迎面飞来一个枕头。
只听见宿景然对他说,“放上去在跪着。”
商伶义心里甜滋滋的,宿景然果然是刀子嘴豆腐心。
“说吧为什么要瞒着我,你告诉我的?”
事情过去了这么多天,总有机会会和他说的,但商伶义愣是一个字都没和他提,这让宿景然不免得有些懊恼。
“原本是想告诉你的,但是那几天我给忙忘了,等我想起来的时候,你似乎已经忘记这件事了,我不想让你因为这件事伤神又伤身,所以就没和你说。”
股份
“伤神又伤身。”宿景然淡淡的重复了一遍。
商伶义点头,“你身体本来就不好,这件事既然我能为你做,那我为什么不去做,况且我这边还有认识的关系,虽然交情不是很大,但总归比没有强上许多。”
“那你做事之前也要和我说一声啊,你这样自己闷声干大事就没有想过我的感受吗?”宿景然有些生气。
商伶义帮他把事情摆平他自然是欢喜的不得了,但是这种闷声干事不告诉他,被隐瞒的感觉也并不好受。
“我知道,是我的错,下次我不会再这么干了,你别生气了然然。”虽然他被宿景然罚跪不能凑到他身旁把人抱进怀里哄他,但他还有这只会说话的嘴
宿景然哼了一声,带了些笑意,“我可没生气。”
说完他把商伶义留在卧室里罚跪,自己去厨房找柳姨要刚刚做好没多久的草莓蛋挞。
原本宿景然以为距离自己接手这个破公司还要有些时日,但没想到第二天下午,他刚被商伶义逼着喝完一碗白粥后接到了一通电话。
给他打电话的人自称是宿闵闻的律师,告诉他现在宿家原继承人因为触犯了法律被抓进去了,而公司原ceo宿闵闻也在知道这件事后复发脑出血被拉进医院抢救去了,到现在还在重症监护室里面没醒过来。
按照律师话的意思是,公司不可以一日无主,虽然遗嘱里没有第二继承人他的名字,但他却是宿闵闻名义上的儿子,于情于理可以管理公司。
接着,律师的话还在明里暗里的暗示他,宿闵闻的私生子们已经虎视眈眈了,叫他做好准备。
宿景然冷笑,“我做什么准备?我可没有宿氏的股份,他那群私生子的股份加在一起都够管理整个公司的了。”
“是这样的。”
电话另一头的律师好像翻了几页纸,清了清嗓子继续说,“宿太太,也就是您的母亲,手里有百分之五的股份转赠到了您的名下,而那群私生子的股份总共才占公司百分之十。”
“那不是也挺多的。”宿景然说。
律师又说,“宿氏的流动股份占了百分之二十五,宿老先生手里有百分之三十五的股份,只要您得到了流动股份或者宿老先生的股份就可以在宿氏站稳脚跟,并且那群私生子无人敢在你面前耍威风。”
宿景然差点就要在电话的这一头给他鼓掌,夸他的想法真棒。
两人约好见面的时间,宿景然就把电话给挂断了。
商伶义从宿景然表情里读出来破位无语的意味。
“怎么了?”他问。
宿景然冷哼一声,“宿闵闻的这个律师是不是被他的哪个私生子买通了?他说的方法是都挺对,但是他竟然想要我从那个老东西手里抢东西”
商伶义安慰他,“别着急。”
宿景然又哼了一声,“我才没急。”
商伶义有的是耐心哄小孩,不对,是哄宿景然,他想到了那天宿裴来的电话,或许宿裴还有点用。商伶义心想。
当天晚上,商伶义就和宿景然说,“明天和我去个地方。”
“什么地方?”宿景然好奇。
商伶义没告诉他,让他自己猜。宿景然猜不到就闹他,两个人闹了大半宿,将近两点才睡下,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宿景然还是被商伶义从被窝里抱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