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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节(1 / 2)

这种情况傅宴钦也没什么继续的兴致了,抽了张纸草草擦拭。

陈西瑞跑进卫生间,怔怔地望着镜子中的自己,浑身上下布满淡红色的印记,脖子,锁骨,胸口,低头看去,大腿根那里全是荒唐的痕迹。

她冲了澡走出去,傅宴钦敞着腿,坐在沙发上抽烟。

陈西瑞泄愤般砸了床头灯,玻璃炸裂,地上是一片触目惊心的狼藉,她赤着脚踩在地板上,傅宴钦心神一紧,淡漠的眉眼间笼上惊慌的神色。

“别乱动。”他道。

陈西瑞红着眼,食指指向他:“你不许过来!”

傅宴钦怕她伤着脚,没敢上前。

“你们有钱人的游戏,就是把一姑娘搞得人不人鬼不鬼,你们肮脏虚伪的人生,难道就是去乐此不疲地去毁灭女人吗?”她声嘶力竭地质问男人。

“你想要什么?”傅宴钦平静地看着她,“结婚是吗?那行,我们明天就去领证。”

“谁稀罕你的施舍!你们这种人让我感到恶心!”

那晚之后,陈西瑞发了高烧,抵抗力全线溃败,她躺在床上,动弹不了一丁点,眼睛迷迷糊糊地睁开,又迷迷糊糊地闭上。

在医院的时候,如果打着吊瓶被自己的病人看见,总有那么几号人对此充满费解:“你们医生也生病啊。”

医生也是吃五谷杂粮长大的,哪有不生病的啊。

这场病来势汹汹,陈西瑞昏昏欲睡了整天,醒来不知今夕何夕,傅宴钦叫来医生,给她喂了些退烧药和感冒药。

药效很快,晚上十点多的时候,高热退去,恢复正常体温。

傅宴钦脱了衣服在她身后躺下,手搭在她腰上,亲吻她脖颈,却得不到任何回应,他清醒地停了下来,眼神晦暗难明:“跟我说句话,好不好?”

陈西瑞身体蜷缩成一团,不言不语。

隔天,傅宴钦去了趟公司,跟沪市那边的项目即将启动,供应商和合作方必须要马上确定下来。

这事耽误不得。

本来一整天的会被他压缩到了半天,傅宴钦心不在焉地驱车往回赶,汽车开到那家经常光顾的甜品店,进去买了两个提拉米苏。

到家时,周姨指指主卧,压低声音:“陈小姐今天都没怎么吃,就喝了碗粥。”

傅宴钦把买来的甜品搁到餐桌上,洗了手进屋,拧开门,明亮光线漏进昏暗的房间里。

陈西瑞躺在床上玩手机,朝门口看了他一眼,翻了个身把后背朝向他。

“给你带了提拉米苏,起来吃点。”

无人回应。

傅宴钦简单冲了凉,凑到她脸颊上亲了一口,头发半干,发梢覆着水汽,蹭到女人脖子里,陈西瑞嫌痒,伸手挠了一把。

“阿姨说你没怎么吃,饿不饿?”

“不饿,你出去。”

傅宴钦忍不住勾唇:“终于肯跟我说话了。”走去外边抽烟,思忖稍许,给艾冉拨去电话。

那边不知他是谁,客气地“喂”了声。

男人缓缓吐出烟圈儿,开门见山道:“艾小姐,我是傅宴钦,我想请你帮个忙。”

决裂

(二)

陈西瑞把自己的大部分东西都打包寄回了江州, 只留下随身的行李箱,忙活完出了一身汗,她去卫生间冲了个凉。

高铁票是大后天的, 她还得在这儿将就几日, 这两天傅宴钦都睡客房,两人作息时间对不上,也就晚上能碰个面。

陈西瑞不想主动挑事,门一关,眼不见为净。

周姨喜欢侍弄花花草草,没事儿就提着水壶浇花,偶尔再松松土施施肥,嘴里时常念叨“养花就如同养孩子, 操不完的心”。

陈西瑞暗自佩服, 钻一行精一行,周姨是个很有境界的女人。

七月至,北市骄阳似火, 炎炎日光折射进弧形阳台, 陈西瑞感觉不到热,这边装的是三恒系统, 冬暖夏凉, 永远维持在一个适宜的温度和湿度。

趿着拖鞋走到阳台上,她对周姨说:“阿姨,您歇着,我来。”

“这……”

“我知道。”她轻车熟路地给这些花草分门别类, “这俩儿不能浇水, 其他可以适当浇一浇。”

两盆吊兰生命最为旺盛,细长的叶片野性延伸, 洋桔梗开得最艳,粉白色花朵簇成了一团,其他还有好多陈西瑞叫不上名字的。

她发现自己买的那盆小茶花彻底蔫儿了,叶子灰黄,根茎腐烂,弥漫着压抑的死亡气息。

周姨站在她身旁,怜惜道:“这花恐怕是不行了。”

“是我没照顾好它,把它养死了。”陈西瑞叹声气,加腾熏峮一五2二七5二吧1不由联想到一句文绉绉的词儿,“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无奈朝来寒雨晚来风……”

阔别高中八年,没想到第一次对古典文化进行探索,竟然是发生在这种情境下。

失败的感情可以把一个没心没肺的姑娘活活逼成女文青,这段感情到底有什么值得她怀念的?

陈西瑞放下水壶,走回客厅看电视,怀里搂着一只大号布偶熊。

这些日子,她没什么食欲,脸颊清瘦了不少。

这时,门铃响了,周姨走过去,先从猫眼向外看了一眼,发现是小区保安和一位陌生女人。

她打开门,礼貌地问:“请问找谁?”

女人吊带热裤,头戴鸭舌帽,弯起漂亮的眼眸:“我是西瑞的朋友,来看看她。”

陈西瑞激动地嚷了声“小艾”,立马丢开布偶熊,兴冲冲跑到门口。

保安确认安全,和业主打声招呼,自行离开。

陈西瑞拉着艾冉进屋,眼神里是掩盖不住的欣喜:“你怎么来了?”

艾冉将怀里包扎好的一束鲜花递给她,“你毕业的时候,我正好在剧组,没腾出时间来,毕业快乐。”

“谢谢小艾。”陈西瑞这几天快憋坏了,自我感觉就像深宫里的娘娘,终于盼到娘家来人。

周姨切了水果摆到茶几上,艾冉道谢,弱柳扶风般端坐着,问陈西瑞:“工作有着落了吗?”

“还没呢,我打算回江州,投了几份简历,现在就等医院那边的回信。”

艾冉愣了愣:“你不留在北市?”

“不留了,这边压力太大,光靠我一个小医生,这辈子都买不起房。”陈西瑞盯着她的小蛮腰看,“小艾,你得多吃点儿,你现在太瘦了。”

“没办法,上镜显胖,你以前不是说一定在留在这儿吗?”

她仍记得这姑娘曾经的豪言壮语,当上科主任,管理百十来号人,呼风唤雨唯我独尊,家就安在故宫旁边,再给自己配一辆帕拉梅拉,小日子美滋滋。

陈西瑞盘腿而坐,习惯性搂着布偶熊,“以前上大学的时候,我不是有个对象嘛,我心想两家人合力应该能在北市勉强扎根,后来那小子跑了。”

“西瑞,你别逗了,那你现在不还有个男朋友吗。”

“我跟他已经分手了。”陈西瑞拥紧布偶,力气才不至于泄光,“我这几天有点不舒服,借他地方一住,我大后天就走了。”

艾冉抿了下唇,道出实情:“算了,我跟你说实话吧,是傅先生让我过来的,他想让我劝劝你。”

陈西瑞哼了声:“我一猜就是。”

“其实我在这个圈子里听过不少故事,开端都是千篇一律,没什么新意,无非一个图财一个图色,那些有钱男人在床上根本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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