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神像很相似,面无表情,高高在上,看着他眼里又没有他。
阮今一直以来给林琅的感觉就是这样,他周边的人说阮今是爱他的,但他不信,他一瞬间有点委屈,觉得自己的直觉的确没出错,是阮今太会伪装把别人都骗了,又有点开心:“你告诉我这个是为了什么呢?”
大概是快要离开了,阮今泄露了一点自己的情绪:“如果你还不想死,我可以让司机停下来把你放下去。”
林琅怎么可能愿意,又抱着她不撒手,也没问她为什么能预料到却不去避开自己的死亡:“如果你今天一定要死,那我肯定要跟着你。”
“没了你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不如同一天在一起殉情,还能让我开心一点。”
阮今摸了摸他的头,没再说什么。
车子行驶到半途,近视司机今天没带眼镜,远远瞧见一大片白色的物体,还在眯着眼睛试图看清,不知不觉就到了眼前,脱口而出一句卧槽猛地把方向盘往右打,轿车的速度本就不低,像填海的精卫义无反顾地跳了下去。
大片的江水从车窗涌进来,阮今被衣服和林琅死死压在车坐上,林琅在冰冷的水中仍旧睁着眼睛盯着阮今,她闭着眼,脸上没有一丝对死亡的恐惧,很平静,就像戴了个面具,他用多大的力气都打破不了。
他贴过去,破开阻力低下头,隔着江水咬住了她的脖子,哪怕越使劲越缺氧,他的牙齿也不那么锋利,但林琅还是狠狠地,慢慢地咬开了阮今的咽喉,血色弥漫在两人之间,林琅的大脑也在最后一点氧气用完后失去动力,视线渐渐被黑暗侵袭,最后一眼,他看见阮今睁开了眼睛。
于是他挣扎着开口,嘴唇没有声音的张张合合,希望阮今能看见。
他说:等我去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