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问:“走吗?”
萨飒点了点头,朝江临笙喊:“谢谢啦江律师,剩下的辛苦你了。”
两个人从厨房出来,上楼到器材室去找医疗箱,器材室的地板是木质的,直接坐下来也没事,阮今就在地上把医疗箱打开,取出碘伏和创口贴。
她消毒的时候萨飒一直不说话,等印着猫咪图案的创口贴在她手上贴好,才赞叹一句:“真可爱。”
阮今笑了一下,萨飒转过来看着她,器材室的门关着,里面的空间并不宽敞,萨飒因为情绪紧张,甚至觉得两个人蹲在做坏事的小黑屋里一样:“阮今,你……你到现在有没有比较偏向的男嘉宾啊?”
萨飒想问很久了,从下午的麻将桌上就开始琢磨,怎么想都不太对劲,这两个人不就是在争风吃醋嘛!
萨飒忐忑地等阮今的回答,也想过她会挑开话题并不直说,但阮今只是慢慢地将碘伏瓶子擦干净装回医疗箱,再轻轻地说:“没有。”
萨飒:“啊?”
她愣了愣,又追问:“关逢陌?”
阮今摇头。
“沉阶?”这两个人都是她不太喜欢的。
阮今又摇摇头。
萨飒决心再问一问,柏孟看起来傻傻的没心眼,应该不会偷跑,就没被她再提一遍“那……江临笙呢?”
阮今起身把医疗箱放回原处,背对着她:“也没有。”
萨飒也站了起来:“那我呢?”
她的声音因为紧张而颤抖,带着点哭腔,阮今不得不回过头看看她有没有落泪,好在萨飒只是泪腺分泌了点水液,不多,刚刚够莹润瞳孔,使她的眼眸灿若星辰,阮今看着这样的她:“你和他们不一样。”
萨飒吼道:“哪里不一样啦?!”因为气势还是弱的,听起来像是撒娇。
阮今并没有靠近她,两个人之间隔着点距离:“你是我的粉丝,我的朋友,也可以是我的家人,我们之间的关系是对等的,我不会站在高处俯视你。”
“你现在拥有我的尊重,如果你想要和他们一样,首先得从这个高度落下去。”她把手放在胸前比划了一下,又朝萨飒招了招手,无奈地笑了:“但我舍不得。”
萨飒走过去,顺着她的手埋进她的怀抱里,阮今轻轻顺着她的头发,三千烦恼丝,她像要把这些令萨飒不开心的东西拂下去一样:“你想要做什么都可以,牵手拥抱,接吻上床,这些都是俗世的欲望,有也没错,但你的心要明亮,爱情是最没有性价比的东西,不要为了它放弃真正重要的。”
“愿诸神允你从爱情中脱身,在虚无的高处,拥有冷冽的自由。”
最后一句来自佩索阿《我的心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