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过我,我什么都没做,都是她,所有的一切都是她做的。”
他指着崔祯所在的房屋,怨恨道:“嫁到这里,旁人还羡慕我有数不尽的荣华富贵,谁知道这人半点本事没有,家里根本没有多余钱。”
穷鬼崔祯:?
系统看戏不嫌事大,分析道:这是给你甩锅呢。
“所以她才背叛了您,她没钱啊,其他士族经常过来,说不定就被打点了,圣上,我就是一个普通男人,相妻教子才是我的生活,我怎么可能敢,怎么敢阻碍你登基。”
“闭嘴!”帝nv身边的侍卫喊道:“拉走。”
士兵上前,将人拉开。
男人挣扎着被拖走,朝着屋子里喊道:“妻主,救我。”
崔祯低头想,被拖出去可能不一定是坏事,她越是不在意的事情和人才可以脱身。
可那男人根本不懂,见崔祯不出来,喊声逐渐变得凄厉:“崔祯!你不救我,你以为你会有好下场吗?当年你见风使舵,贪生怕si,见太nv无势,便主动g搭上二皇nv,联名废太nv就是你的主意,好在陛下吉人自有天相,终于破开万难,现在就要收拾你这个无恶不作的坏人!哈哈哈。”
崔祯皱眉,“他很恨我?还在编造我?”
系统:“看样子是。”
他自顾自地笑道:“哈哈哈,叫你看不上我!叫你看不上我。”
“当初找幌子的时候不是说清楚了吗?”
系统砸声:“谁知道呢,人心啊就是堵不住,能往上爬谁愿意安稳?你不cha手,他自己被人捧着,真当自己是一回事了呗。我看联名上书的事情,估计是他为了好处参与的。”
看着生路到头了,男子怨气冲天,划破夜空,凄惨地喊道:“崔祯!你不得好si!”
轻微的咳嗽声突然响起,一时间众人止住动作,一下子静悄悄的。
待咳嗽声止于,nv皇落下两字:“放肆。”
刷的一声,在黑夜里特别响。
黑甲兵统一亮出兵器。
姜莫离用手帕抵住下唇,擦拭后说道:“拖出去,该怎么罚自己想。”
“是。”侍卫长早就把事情调查清楚,知道这男子借着太傅名声g了不少坏事。
甚至欺辱nv童,不得好si,便叫人轮了。
男子被按在床上,昔日地位反转,他凄声喊道:“别碰我。”
侍卫将门关上,灯火照到门围上,无数扭曲的身影,最后换成了男子疯掉的哭喊。
辱人者人皆辱之。
只是……写这个东西不会被锁了吗?
系统吹着小调,“可能因为是一句话带过了所以没事,你看不都在房间里,也没有详细的描写。”
崔祯心里感觉不对劲,但是她只能相信,“最好是。”
“娘。”一道怯生生的呼唤,是她年龄不过三岁领养的乖nv儿。
小nv孩正被姜莫离抱在怀里,手指被nv人一个个玩了过去,明明也没有多少动静,崔祯却莫名觉得下一秒,nv人就要掐断小nv孩的手指。
“乖,把你娘叫出来。”姜莫离温和地小孩说道。
可能是知道危险,小孩一边发抖一边选择缄默,不愿意顺从人意。
崔祯站在门口,一口气压在x上。
见小朋友不中用,姜莫离移开目光,唤道:“太傅。”
久违的喊声,崔祯心想,nv皇小时候也挺可ai,说不定还有回旋的余地。
nv人声音平稳,却不容置疑,“再不出来,朕灭你满门。”
可ai?
你管这个叫可ai?
不再搭理系统的吐槽。
崔祯推开房,站立于月光之下。
一身红se官袍g勒出纤瘦的腰身,脊梁挺直,官帽上的长翅未曾一动。
别人见到皇帝都要跪拜,她只是微微低头,鞠了一躬,叫了声陛下。
姜莫离的眼光再难移开,她打量了这一身红袍,目光玩味地放在纤瘦的腰上,轻声说道:“甲乙年夺魁,官居二品,如此年轻担此重任,必是才华横溢又尽职尽责?对吗?太傅。”
崔祯心中叹气,她的职责无非是将太nv抚养长大,可太nv先是被夺储,又是篡国,很难说她这个太傅做好了。
“臣有罪。”
“哦?”姜莫离轻飘飘地说道:“何罪之有啊?”
难道崔祯还真能讲没教好吗?
她沉默一会,“臣时常自傲,不ai批阅陛下的作业。”
“就这些?”
“还用语过于直接,没有照顾陛下的心情。”
“哼。”姜莫离冷哼一声。
莫名的,崔祯感觉nv人的声音柔和了一些。
“这些都是你的罪,可你做的最错的就是没有清楚你是我的臣子,朕对你才是最重要的人,而你竟然娶夫,还生了这个小孽畜。”
说到最后,姜莫离手中不自觉用力,小nv孩感受到疼痛,立刻疯狂挣扎,可她被sisi的抓住,哭喊着:“娘!”
崔祯脑袋一ch0u疼,喃喃道:“阿诺。”
这一声呼唤唤醒了小nv孩心中的恐惧不安,她伸出手,朝崔祯喊道:“娘!我要娘!”
强撑冷静对于年幼之人太过残忍,崔祯温声劝道:“陛下,孩子是无辜的。”
殊不知这一举动,对姜莫离起到反向作用,把小孩往怀里抱得更紧了,她笑道:“好一个母子情深。”
“陛下。”她又重重的喊了两句。
两人对视谁也不愿意后退,只剩下孩子的哭喊。
夜se正浓,风寒sh重,陛下身子骨不好,在这雪天里站着对视出了什么差错,军医可就没法交代了。
她从行军队伍中走出,鞠躬说道:“陛下,小心身t。”
崔祯这才发现姜莫离一身单薄,手指0露的皮肤已经开始泛青,看样子怕冷的很。
她想起来了,因为流落外国加上夺嫡时的y谋,姜莫离的身t不止一次被下了毒,要不是复仇之心浓厚,怕是早就熬不住了。
果不其然,咳嗦声越来越大,直到嘶鸣,在身边人的搀扶中,姜莫离才站住身t,她喘着气,将染血的白帕攥住,捏在手心里。
四周静悄悄地,没有人关心她,都盼着她si。
还有那冷心冷眼的心上人,连si都不愿意再理她,姜莫离病一发作,双眼通红强撑着不愿意看向崔祯,而身子越来越重。
谁敢去抱住帝王,侍卫左看看右看看,无一人敢上前。
崔祯默默地叹了口气,小心靠近,将人攥紧的手心打开,她倒是想喊一声给陛下添衣就撒手,但这群士兵怎么会伺候人,唯一放有衣物的只有帝nv的轿榻中,怕是无人敢进去,崔祯只好亲力亲为,从里面找出一件红se的袄子。
拂过柔软的细毛,一点也不扎人。
这份触感非常熟悉,是她给陛下小时候特意准备的冬袄,小孩皮肤细腻,容易受伤,所以选好的动物毛特殊制造。
0上拙劣的针脚,果不其然是她刚刚上手时做的。
披上大袄,又看着崔祯给她系上结后,姜莫离脸se好多了。
她不免温和下来,回想小时候太傅会用大袄将她整个包裹住,还哄扬言小孩在冬天不穿得暖和就会被雪人带走。
她还因为杜撰的雪人担惊受怕好几个夜晚,只有赖在崔祯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