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全名叫什么？”

蛇妖想了想，摇了摇头，颇是难过，“不记得了。”

“奥。”常舒冷淡地应着，从他手里拿过裤子扔进脏衣篓，没给他任何眼神。

他可从来没有告诉过蛇妖他的名字，所以蛇妖口中的“阿舒”并非他，他想要的，

望着的，也不是他。

常舒坐在床边擦着头，眼神垂下盯着地板，蛇妖凑过来蹲在他身边，脸担在他的膝盖上蹭着，眼睛亮亮地看着他。

常舒同他对视，默而不语。或许是曾经的他，但不是现在的他，也就不是他。常舒想着。

其实他心里明白，这世上，不会有人是为他而来。

“阿舒？”

常舒移开目光，他收回腿，站起来，自顾自地说道：“我以后就叫你小黑。”

“可是我不叫小黑。”

蛇妖凑到他面前，常舒撇了他一眼，并没有问他名字的打算，可是蛇妖握住他的手掌心向上，手指在他的掌心一笔一画地写着，“聿野。我叫聿野。”

常舒被他握着的手缩了缩，手指跳动了一下。

聿野盯着他笑，“痒吗？”

常舒抽回手，没有回答，而是像没有听到他的话一样，“以后我叫小黑，你知道是叫你的就行。”

知道名字交集太多，他们还是不要有太多交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