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老爷子没办法了,直接在地下室为陆承听打造了一间空荡荡的房间。
除了一张床,什么都没有。
用合金防火防盗门将他锁在了里面。
秦思砚猜得到陆承听这般折腾,无非是为了让自己可以去见他,他势单力薄,单枪匹马闯进谢家怕是会徒增麻烦。
于是他联系了江乔。
跟江乔两口子商量,该怎么把陆承听从谢家整出来。
谢家在整个y国都是不可小觑的存在,时家不可能为了陆承听直接跟谢家对着干。
但能帮的,时均亦就算看在秦思砚曾经帮过江乔的面子上,也必然不会推脱。
他为秦思砚引荐了谢寻。
谢寻深受谢家荼毒,在一开始知道谢老爷子找回了他那个流落在外多年的堂弟时,只觉得无语。
觉得这个堂弟简直倒霉透顶,居然被谢家认了回来。
他对自己这辈子的感情已经不抱希望了,打算躺平任由谢家安排。
听说倒霉蛋堂弟一回来也要被按头联姻,还暗暗为他上了一炷香,却并没有干涉的打算。
现在一听时均亦说他这个堂弟或许可以帮他一起挣脱谢家束缚,从床上爬起来,连夜就来见了秦思砚。
“眼下要让老爷子放他出来,只有一个办法。”谢寻对秦思砚道。
换我追你16
秦思砚看着谢寻,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什么办法?”
以谢寻对谢老爷子不见兔子不撒鹰的性子的了解,这件事必须要走极端,才能解决眼下境况。
不然陆承听很有可能会被谢老爷子关到联姻那天。
谢寻道:“让他自杀。”
谢老爷子好不容易将这个亲孙子找回来,为的是利益。
而且毕竟是亡故儿子的亲子,即便没有感情,谢老爷子也不会让陆承听死。
毕竟棋子若是死了,这一盘棋便也得跟着死了。
谢老爷子当年起家的时候手段有多黑,做了多少伤天害理不为人知的事,只有谢家人自己最清楚。
而现在,别说秦思砚只是个小小的心理医生,就算是时家这种有权有势军火在握的大家族,也不可能说跟谢家叫板就跟谢家叫板。
秦思砚一听,第一反应就是拒绝:“不行!”
谢寻直言:“那你就看着他娶别人,或者去闹婚礼现场,大杀四方,看看结果会如何。”
秦思砚喉头一哽,脸色难看到了极致。
如果闹婚礼现场可行,他必然不会让陆承听受苦。
但谢家的婚礼想也知道会有多少人出席,安保工作必然滴水不漏,枪支武力怕是能赶上几支武装部队。
他沉默了半晌,打算再想想其他办法,实在不行,他就一个人潜进谢家,把陆承听偷出来,带着他远走高飞。
谢寻也不逼他,只道:“不如问问他自己的意思。”
秦思砚舍不得拿陆承听冒险,对谢寻道:“你帮我把陆承听偷出来,我可以为你做事。”
谢寻当然知道一个顶级催眠师能做的事必然至关重要。
但偷个大活人出来也不是容易的事,他想了想,犹豫道:“我考虑考虑。”
秦思砚等不及谢寻考虑。
他趁着谢寻不备,催眠了谢寻。
套出了谢家的结构,保镖人数,巡逻情况和值守布局。
送走了谢寻以后,秦思砚连夜做了计划,并跟江乔说好,需要江乔帮他提供一些武力资源。
在不暴露时家的前提下,为他做掩护。
江乔一辈子追求刺激习惯了。
一听到秦思砚有计划,就开始蠢蠢欲动,只道随时听秦思砚差遣。
只是谁都没想到,计划赶不上变化。
陆承听早已想到了谢寻所想,并很快付诸了行动。
谢寻当晚迷迷糊糊回到谢家时已经不早了,便没第一时间去见陆承听。
结果第二天送饭的保镖来到地下室时,就发现陆承听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地上一滩血,人已经基本没了呼吸。
谢老爷子万万没想到,陆承听可以暴力拆了床,用尖锐的床板木刺划破自己的脉搏。
至此,他不得不如谢寻所说的那般,向陆承听妥协,找来了秦思砚。
在陆承听躺在急救室里时,他还在问秦思砚和陆承听的关系。
秦思砚强忍着当场将谢老爷子掐死的冲动,淡然道:“医患关系。”
谢老爷子从秦思砚面上看不出什么,问他:“那他为什么要住在你家?”
秦思砚道:“他情况特殊,我提出要二十四小时观察他的情况,他答应了。”
谢老爷子眯着眼,盯着秦思砚:“你不怕他吗?”
秦思砚垂着眸,喜怒不形于色:“他在我家这段时间很乖,没有异常行为。”
谢老爷子又咨询了一圈儿专业人士,得到的答案无非就是陆承听对秦思砚持绝对信任,秦思砚在的时候,他会觉得安全,并保持放松状态。
于是,在陆承听躺在床上,睁开眼时,便看见了眼眶微红,守在他床边的秦思砚。
陆承听在对自己下手时,是做足了准备的。
无论是伤口的深度,还是来送饭的人过来的时间,都在他计划内。
他轻轻勾了勾秦思砚的手指,轻声对他道:“我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