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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弑二皇子生疑云(1 / 12)

「不是我杀的。」他道。

宋青莺眼中闪过一抹怒意。

她冷笑道:「二哥,事到如今已经没什麽可狡辩的了。如今你落到了我的手里,还是尽早认命,说不定我能考虑放贵妃娘娘一条生路。」

「青莺,你竟敢动我母亲?」宋蔚明双手被紧紧的绑在床柱上,身子斜倚床边,透过幢幢金线绣白纱幔,望着外边凳子上柔弱婀娜的身影。

灯火如豆,他看不清她的脸,窗外的风吹得窗子嘎嘎作响,烛火忽明忽暗,宋蔚明不禁想,到底是什麽机缘让他落到这个地步的。

宋仁炽服毒自尽?

大家都认为是他做的,现在连自己的妹妹都跑来报仇,但无论如何他想不通,他从不曾真正想过让他的兄弟姊妹去si。

难不成真的是母亲做的?

晨贵妃向来要做什麽事都会先跟他讨论的,虽然她说过最好别让宋仁炽继续活着,但并没说她具t打算怎麽让他si。

宋蔚明的脑中闪过一个不可能的答案。

「是白玉yan。」他笃定地对宋青莺道。

他看见她的身子僵了一下,随即又松了下来,道:「再过一刻就是子时,二哥不必再做垂si的挣扎了。」她摩挲着手中的瓷杯。

宋蔚明很清楚,瓷杯中装的是什麽东西。他这个妹妹,连忌日都帮他算好了,月圆之日,他不懂这麽做究竟有什麽意义。

宋蔚明眯了眯他的一双丹凤眼,道:「青莺啊,二哥劝你别太相信他。」他把身子挪成了一个稍微舒适一点的姿势,继续道:「你根本就不了解他。」

宋青莺没有转头,只是道:「二哥很了解他吗?」语气无波无澜。

「我害大哥锒铛入狱,确实是真的,但我杀了大哥,却是绝无可能。我这个人,确是看重名利,一直以来谋求太子之位,大哥入狱,已经足够让我成为太子,父王也已经在拟旨了,我何必定要置他於si地?」宋蔚明平静的陈述道。

宋青莺不语,似是依旧不愿相信。

「你可知道,害大哥入狱最大的假罪证,是谁给弄来的?」宋蔚明觉得好笑,他的妹妹竟然这麽相信那个男人。

他继续道:「当初,就是白公子帮的我。只要我夺得太子之位,他便不会再因养子的身份而不受重视,这是我予他的承诺。」他看见宋青莺的身子微微晃了两下。

「你有证据吗?证明你说的是真的?」宋青莺盯着手中的白se瓷杯,声音微颤。

「当然没有。」宋蔚明冷笑道:「做这种事当然不能留下证据,这是基本常识。我们当初通信的密函通通烧光了。」他停了一会儿又道:「不过,除了我和他,还有一个人知道内情,你大可以去问问。只是他愿不愿说,又是另一回事了。」

宋青莺握着的瓷杯发出些微声响,许是握得太用力了。

她道:「宋蔚明!别以为你在这儿挑拨离间我就会相信你!」她蓦地站起,缓缓走向纱幔幢幢的四柱床,在宋蔚明身边坐了下来。

宋蔚明的凤眼愈加明亮。

他道:「青莺,你真的不想知道是谁吗?你真的不想查证吗?」他看着拿着瓷杯的宋青莺问道。

不等她回答,宋蔚明便猛的喊道:「是季林!」他状似疯癫的笑出声来,像是临si前要确保让白玉yan也不会好过似的。

他非常清楚,以宋青莺一人之力不可能躲过所有守卫,闯入他的寝g0ng,还利用迷香迷晕他,把他牢牢绑住。一定是有人暗中助她,而最有能力调动g0ng中侍卫的人,自然非身为御林军统领的季林莫属。

季林一向与白玉yan交好,所以很明显,宋蔚明是被白玉yan摆了一道,虽然事到如今,他还是不太明白白玉yan为什麽背叛他,姑且就当做他其实是想利用自己除了太子,再利用宋青莺杀了自己,最後再去杀害父王吧!

宋蔚明看见宋青莺摆出一副镇定的神情,但握住瓷杯的手却在发抖,连毒酒都撒了几滴出来。

宋蔚明道:「青莺,二哥劝你别继续在这儿浪费时间,我估计现在白玉yan已经在父王的寝殿准备弑君了,你不赶过去吗?」他的丹凤眼露出一丝冷笑。

宋青莺怒容满面,喝道:「你胡说!」

宋蔚明回道:「二哥是不是胡说还是你自己去确认吧。」他的眼神停在了那个白se的小瓷杯上头,道:「青莺啊,我母亲什麽也没做,你别杀她。」

宋青莺冷冷地道:「刚才是唬你的,我没动晨娘娘。二哥可还有什麽话?」

宋蔚明知道,不让宋青莺亲眼看到真相,她就绝不会相信他。现如今,也没什麽可再说了,他缓缓闭上双眼。

…………

一口鲜血打sh了他的衣襟,溅到了雪白的枕头上,开出一朵yan红的花。

风吹开了窗子,满月的光洒进屋内,照亮了他姣好而苍白的面庞,他下颌的血丝红得格外凄凉……

宋青莺离开二皇子g0ng中,心中一直盘旋着宋蔚明的话。她并不相信白玉yan会骗她,但她终究还是担心的,她想亲眼去确认。

於是她从回莺啼g0ng的路上折返,快步赶往燕王的寝殿。

夜风习习的吹来,她的发丝拂过自己的面庞,感觉有点痒,但她并不停下脚步。

终於,父王的寝殿近在咫尺,可是却没有一个侍卫出现拦她,今晚难道不应该是除了二皇子那儿的防卫被调开以外,其他地方守卫如常才对吗?

宋青莺的心微微提了起来。

她轻手轻脚地踏上一尘不染的台阶,把眼睛靠在了门缝上朝里t0ukui。

燕王的身影首先透过门缝映入眼帘,但他的脸se很差,从高度看似乎是坐在地上。

燕王坐在地上还在不停手脚并用的向後退,面露惊恐,他的脸se在他早已抱病的苍白中添了分青意。

宋青莺看清了那个把父王b得频频後退的人,却不是白玉yan又是谁?

所有的事情都只发生在刹那之间,白玉yan手中的长剑在燕王还未惊呼出声、宋青莺还不及破门而入之前,「唰」的cha入了燕王的x口,燕王血溅当场。

宋青莺吓傻了。她实在难以相信自己究竟看到了什麽,她也实在不愿意相信宋蔚明的话竟然是真的。

她只是立马蹑手蹑脚的转身,并在步下台阶後拔腿狂奔。

她并不清楚自己要到哪里去,但她知道,莺啼g0ng和丞相府都不是好的目的地。她想暂时到一个白玉yan找不到的地方去,好重新理一理自己紊乱的思绪。

宋青莺根本不知道自己究竟跑了多久,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跑到哪儿了,现她只感到双腿酸软,疲惫不堪。

她一边粗喘着气,一边以手扶膝。她盯着因雨水而泥泞的地面,汗水顺着鬓角滑下,和雨一起在地面上激起圈圈涟漪。

她思绪乱得很。

她自以为杀了自己的二哥,替大哥报了仇,结果却发现二哥根本就不是杀了她大哥的凶手。

白玉yan。那个她一直这样相信着、ai着他的男人,却居然是藏的最深、伤她最深的利刃。

现在父王si了,陈国在东虎视眈眈,国不能内乱。这些话分明是白玉yan自己说的,而燕国之乱却也是他一手造就。

夜风习习,子夜早已过了不知有多久,宋青莺只觉浑身疲惫,睡意朦胧,她出g0ng後就不停的往偏僻的巷子里钻,渴望能找到一个休息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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