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有心何必要等个时候才做呢,真是百装不厌。
她忍着怒火等菜上桌,结果刚端上来周渺就一阵g呕,捂着嘴跑出去。
不等云齐天跳出来骂她云夏瑶就阔步走出去,一把抓住周渺的手腕,瞪眼问:“你怀孕了?”
“瑶瑶,你别这样,你先放开我。”
她越是这样支支吾吾,云夏瑶就越是火冒三丈,嘶声怒喊:“我问你是不是怀孕了?”
“是又怎么样?”云齐天在她背后吼道,“周渺进门已经快四年了,有孩子不是很正常吗?你不要无理取闹。”
“无理取闹?”云夏瑶y笑,拽着周渺就往外走,顿时吓得众人脸se发白。
云夏瑶把她塞进副驾驶,“嘭”地关上车门。
周渺拍着玻璃大喊,“你要g什么?瑶瑶,你放我出去。”
下人从未见过小姐这么恐怖的眼神,吓得不敢上前阻拦,云齐天气得手直抖。
“你要g什么?”
“闭嘴,你们这对狗男nv。”云夏瑶眼底赤红如血,上车带着周渺离开。
“还愣着g什么,开车追啊。”
云夏瑶情绪处于嫉妒不稳定状态,她紧踩油门,车子超速前进,在路上横冲直撞。
周渺吓得抓紧把手,“瑶瑶,你要带我去哪?”
“不想si就别再这么叫我。”云夏瑶瞪着她尚未隆起的小腹,咬牙切齿道:“我要带你去医院把它剖出来,你不配当母亲知道吗?”
一句话吓得周渺脸se惨白,“不要,孩子是无辜的夏瑶,你不能这么做,你不能”
周渺为了自救开始抢她的方向盘,两个nv人在车里扭打,导致车子在路上失控,一会刹车一会加速。
“滴滴滴滴——!”
落雪纷纷,在车流兴旺的十字街口,耳边不断响起鸣笛警示,有车辆直接被b停,云夏瑶的车直接撞断围栏朝后面山坡上的树木冲去。
“嘭——!”一声致命地轰响,车子前面着起大火。
跟在后面的云家慌忙下车救人,云夏瑶意识迷离,昏迷前听到云齐天的那一句:“先看太太怎么样?”
她流下两行热泪,忽然在这一刻心si。
祖苏开着云夏瑶的车去云家,路上眼皮一直跳,后来竟然堵车了。
“好像是前面出车祸了。”旁边副驾驶座的伸着脑袋说。
祖苏没太在意,看了眼后视镜,后面堵得sisi的,完全挪不动地方。
她怕云夏瑶会等不急,给她打电话先安抚下情绪,谁知电话通了却没人接听。
过了会大批交警往这边赶,最先疏通的就是左侧车道。
祖苏幸运的最先离开,到右拐的时候她看到起火的汽车,车窗已经被救援人员砸开,看样还挺严重的。
车窗里伸出一只血手,祖苏看到熟悉的美甲后心脏停跳,开门下车,狂奔而去。
云夏瑶已经脑袋都是血,气囊把她压在椅背上不能动弹。
隐约间她看到祖苏,像是做梦一样。
“云夏瑶,你醒醒,你醒醒,不要睡”
真的是祖苏,云夏瑶手张了张,微微抬起的脑袋又重重落回椅背上。
救援人员正在撬车门,祖苏冲破阻拦跑过去,握住她的手,“夏瑶你坚持住,夏瑶”
云夏瑶看到她汹涌的眼泪后忍不住哭了,颤着唇说:“他们都讨厌我,都不想让我活,苏”
云夏瑶始终在昏迷中,云家及时做了公关,车祸的事情被压下来没有大肆宣扬。
祖苏每天都来看云夏瑶,然后带了一束应季的花放在她床头花瓶里。
“《青泥》下线了,票房还不错,之前你拍的电影也要在五一上映了,主题曲我写好了,下次放给你听。”
祖苏给她按着脚,将最近发生的事情事无巨细地跟她说,没有一点不耐烦。
“乔乔的新学校我找到了,我带乔乔去看过,她很喜欢,是所公立小学。”
五月中旬,窗外飘着杨絮,放眼望去一片茸盈白茫,安谧手捧着一束纯洁百合前来探望。
祖苏低头轻嗅,又把花捧到云夏瑶床头,“昨天说要给你买百合,这下不用买了。”
安幂看着祖苏忽然鼻头一酸,她没见过几个命苦的人,祖苏算一个了。
“她家里不是请了护工吗?”
“嗯”
“那你就不要经常过来了,又要工作又要照顾乔乔,哪有这么多jg力啊?”
祖苏丢给她一个橘子,又拿了一个自己剥起来,“我自己有数,最近你在忙什么呢?”
“我能g什么,拍戏喽,随便找你唱个主题曲。”
祖苏吃了瓣橘子,清新的酸味刺激着味蕾,她闭上眼睛,牙根都要被酸倒,“你这从哪带的果篮啊?太酸了。”
“随便买的啊。”
祖苏把橘子全部砸给她,指着昏迷的云夏瑶,“还好不是她吃,不然肯定吐你脸上。”
“要是她醒着,我还不来呢,拍戏受她气也就算了,生活中这种人,我一般都敬而远之。”
九月,窗外秋叶枯h,风丝一卷就开始凋零。
日幕后万丈霞光逐渐黯淡,祖苏烧好热水给云夏瑶擦身,对乔乔说:“你先写作业,一会带你出去吃东西。”
“好”
云夏瑶面se温白,但身t并不见消瘦,祖苏边擦身边说,“我下个月通告b较满,可能来看你的时间不多,但那时候天已经冷了,我争取三天给你擦一次。”
“我现在有助理了,可以帮忙照顾乔乔,你呢就安心养病。”
没多久,乔乔就写完了作业,走到床边,俯身亲吻云夏瑶额头,“云姐姐,你要快点好起来。”
“好了,乔乔我们出去吃饭。”
又是一年新春佳节,旧楼要拆迁了,江叔叔花光多年积蓄给儿子购置了一套新房,一家暂时先搬过去。
忙完之后,祖苏跟江雨桐下楼散步,两人走走停停,悠闲地逛着。
“婚姻生活幸福吗?”
江雨桐浅浅一笑,“我从小接触的婚姻都是很平实的,从没有幻想过会有什么偶像剧情节,结婚好像就是两个人生活,有摩擦、有争吵、有破裂、然后拼命的粘好。”
看似风轻云淡的语气中祖苏听出了几分惆怅,她摇头。
“我活了二十九年,一直都觉得在一起是为了更快乐,摩擦、争吵,是为了更了解对方,更舒服的方式去对对方好。”
“祖苏”,她忽然顿住脚,眼眸暗带着隐隐的忧伤,“如果云夏瑶一辈子都醒不过来,你怎么办?”
江雨桐以为这会是个难题让她不好回答,但祖苏几乎没有迟疑地摇头,“我不知道。”
“你难道真的守她一辈子?”
“觉得很不可能是不是?”祖苏开朗地笑着冷风吹过后颈,她下意识缩了缩脖子。
“其实我自己都不信,能坚持到什么时候就坚持到什么时候吧,不给自己立太长远的目标。”
江雨桐恍然发现,祖苏好像始终都是这样的一个人,遇到什么困难都是坦然地应对,像石缝里的杂草,顽强自由生长。
从荆棘中生长,见识过黑暗困苦,但她并不薄情,甚至b谁都深情。
时光匆匆,一晃眼又到了五月份,华姐突然找到祖苏,告诉她云夏瑶的《青泥》入围了最佳nv配。
“你要不要替她去领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