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声息。
余一地残局,李京肆站床边,叉腰,笑笑,低头拾捡,几分钟搞定了,一路灭了灯回来,只余床前一盏。
见着姜语整个人横着睡,他便过去把人正好,上床,凑近她,伸手去给她揉揉后颈。方才做的时候,她老喊酸。
原来,姜语是真要享受着这份“伺候”舒服着睡迷了,便听见李京肆在笑,说句:早就让你下来,到后边知道喊疼喊酸。
立刻将意识拢回来,根本憋不下去他一句一句怼她,她可太气了,摸去床头手机看眼,转头笑看他,说:“李京肆,现在好晚了噢。你明早几点的班呢?”
她实在幸灾乐祸,一定要赢他那么一两句。
他索性闭谈:“你若不是想心疼我,那么我们就不用继续探讨了。”
姜语把余剩的劲儿也笑没了,转身去环他,整张脸埋进他滚热胸膛。刚洗过澡,他身上惯有的淡茶香被沐浴露清爽的柑橘调掩盖,那味道更浓,熏进鼻腔里,易上瘾。
好久,李京肆掐她后颈轻手给她提溜出来:“不会憋得慌?”
她还喘着气,笑:“有点,但是好闻。”
李京肆笑着去捏捏她脸,“你都知道不早,还不睡?”
姜语太有底气:“明儿要上班的都不急,我急什么?”
李京肆笑笑,不跟她斗。
感觉到他自顾往后退一寸,姜语仰起脸,瞧他侧身下了床。还没问出口,盯着他去的方向,笑得浑身一颤。
他居然还是想着把那扇窗户关好。
顺带挪了挪那盆花,意识到什么,他一顿,转头看到床上,姜语正盯着他,显然早是注意到了这盆花。
李京肆故作无事摸摸后颈,挡住她视线,走回床边,无意那么说:“得晚几个月,它才会开得像些样子。”
姜语笑得合不拢嘴,双手撑起来,问:“它真的是你养的?”
“不然是别人?”
李京肆掀开被角进来,她便上前蹭蹭,撑起来,坐他腿上,被他环住腰的姿势。
脑袋靠在他颈窝,说话的热息也浮在他脖颈,“想不到,你真有这个恒心。当时你把它送过来,我都没往是你养的那方面想。”
李京肆垂眼看她,笑意不达眼:“那么,你当时就知道是我养的,就不会送回来了?”
姜语抿抿唇,认真想了想:“这还……真不好说。”
李京肆早猜到,哼声:“你就是个绝情的,送两回,退两回。”
姜语被他这惋惜叹气的语调逗乐,蹭一蹭,说:“好重的罪。”
“我还想问你,分开这段时间,你当真到处玩嗨了?”说到这,腰间力道也不自觉收紧。
“没有!”姜语着急否认。
却好像一下掉入自证雷区,隔开去瞧他时,那眼睛里外都不是太相信。
也归功于当时,姜语作的模样,一点儿也不像骗他。他真信了,她什么话他都信,所以那晚才半点不受控,要她难受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