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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节(1 / 2)

凡人的花样手段就是多。

也不知他是从哪里知道的,鲛人忽想到卫衡是皇子出身,如他这般出身高贵的人,皇家应该是配了专门的下人教引他们知道这些知识,不像她是一条亲情寡薄的鲛人,一漂孤岛十余年,都没人教她这些。

她连鲛人化腿后会进入发情期也不知道,全靠在岛上看野兽游鱼行事,才通晓些人事。

正楞神间,浴池里传来扑腾的水花声。

舒月慢慢从美人榻上起身,踱步到浴池边,这才发现原来浴池里的灵识小鱼正在交尾,她的脑海跟着闪过一道道白光,整条鲛细细微喘。

她如芙蕖般明艳的小脸,陡然一红,立刻将自己的灵识小鱼给捞走后,搅乱了紫色小鱼行事,躺到美人榻上缓和呼吸。

只听吱呀一声,殿门被人推开了。

舒月身子也不转,便知来人是谁。

“将你的灵识小鱼收走!”

卫衡拎着一个食盒走近来后,道:“你还没有告诉我收灵识小鱼的灵诀,我不会收,所以就将它们留在了浴池里。”

他这般解释,无非就是想告诉舒月,他并不是故意而为之,而是真不知道如何收鱼,让她别再生闷气。

果然,舒月闻言,脸色缓了几分。

她告诉他收灵识小鱼的灵诀,卫衡动作很快地将灵识小鱼收入识海里。

“饿了吧?我喂你用些膳。”

男人打开食盒,从里拿出一份鲜虾粥,舒月一闻味道就知道,这是她以前教他做过的,之前她在大船上一连给他做了七天的鲜虾粥,他不仅没理会她,还将粥给了别人。

舒月现在一想到这事,心里那种不舒服的劲陡然又上来了。

她转身看了他一眼,道:“我不想喝鲜虾粥,你拿去给别人喝吧!”

卫衡握着玉勺的修长手指一顿,“那你想喝什么,同我说说。”

舒月挑眉,“我听说凡间的桃花羹不错,我还没吃过,现在忽然想尝一尝。”

“好。”

他轻轻嗯了一声,转身走了,那食盒还被他留在原地。

浴殿的门又被他给锁上了。

昨天睡了一夜后,她稍稍积攒了些灵力,她想再次施展灵力,想将它给挣碎,可惜锁链半分裂痕都没有。

她幽幽盯着自己脚上的银锁,卫衡这次为了捉住她,可真是下了狠手。

两盏茶的时间过去,门咯吱一声,又被人给推开了。

舒月看着来人手里端了一碗羹汤,带了一阵清怡的花香,她略微惊讶,现在都快临近秋冬了,这个时节应该没有桃花吧?

她出声问:“这真是桃花羹?”

卫衡知道她心底的想法,解释道:“我府上储存了干桃花。”

舒月小小地哦了一声,表示乡下鲛长见识了。

原来还可以这样。

他握着玉勺,给她喂桃花羹,这次她没有拒绝。

这桃花羹还挺好喝的,鲛人等不得他小勺小勺地喂自己,直接将碗拿过来,自己一大口全部喝完了。

卫衡拿出帕子,轻轻给她擦唇,低笑道:“慢些喝,又没人和你抢。”

他的动作十分清柔雅致,如果下一刻不是将她压在美人榻上行事的话,那就更好了。

接下来,整整一个月,舒月都被他锁在浴殿里,哪里也出不去。

她有时候低头望着浴池,看着水花四处飞溅时,都会想起第一次与卫衡的初见时的场景,他如一轮月亮落入她的琼花岛,于是她从八个人中,将他给挑走了。

起初失去记忆的他,单纯得不行,舒月稍稍一撩,他落入了她织造的情网中。

如今彻底恢复全部记忆的他,不再如从前那般好掌控。

舒月想,兴许是她得到他后,又狠狠抛弃了他,卫衡身为他天潢贵胄,心底一直放不下这件屈辱之事,就将她给锁在这里,不许她走,得让她偿还完所有情债。

她从卫衡身上可谓狠狠明白一个道理,路上的男人不能随便乱捡。

“来,起床了。”

舒月睁开眼睛,看到他后,双腿都是软的,“我是鲛人,不用每天都吃饭,我现在……很困,只想睡觉,你让我好好躺一会儿……”

这一阵,舒月总爱说这段话。

她一次两次用这话很正常,可这话说多了,不得不让卫衡觉得有问题。

昨夜他只是搂着舒月睡觉而已,并没有做任何事闹腾到很晚,她不该如此嗜睡才是。

卫衡坐在榻边,墨眸注视着她平坦的小腹,道:“我让大夫过来,给你瞧瞧身子。”

作者有话说:

大鱼小鱼一起交尾。

小鲛: n倍的快乐,我哭了。

41、套路

舒月第一反应就是自己没病, 为何要请大夫,随即她猛然想到他的深意,登时都吓醒了,先前的睡意全部一扫而空。

她睁开眼睛, 就见男卫衡的目光正直直盯着她的小腹, 他伸出手修长的手指轻轻抚了抚, 动作又轻又柔。

“你多久没来葵水了?”

“葵水是什么东西?”

鲛人根本没听说过, 也不知道他说的这是什么玩意。

卫衡想起她在信中曾写过自个被生父所厌,一直独居琼花岛, 以为她是没有亲近的女长者引导过她这方面的知识, 看她的目光不禁带了一丝怜惜。

他轻轻摸着她的小腹,温声道:“《寿世保元》记载:室妇十四岁,经脉初动,名曰天癸水至 ……”(1)

卫衡细声与她解释葵水的来历以及规律、忌讳等,他不觉得一个男人在和一个懵懂女子普及这些知识有任何问题。

在他看来, 这并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所以无论男女都无需避讳,最重要的是需正视它。

舒月耐心地听完, 忍不住发声,“我听懂了, 可我是鲛人,并不是凡人,葵水这玩意, 应该只是你们凡间姑娘会有吧?”

“……”卫衡一顿,“鲛女没有葵水, 那你们是如何判定她成年, 可以嫁娶生育了呢?”

“鲛人族无论男女, 只要化出双腿后,就算成年,可以行嫁娶之事,繁衍后代了。”舒月垂下眸子,有些不好意思说起这事,“我十九岁才化腿,在我们族里是个异类,很多鲛人都孤立我,连未婚夫都看不起我。”

“你有未婚夫???”

卫衡听到这个消息,心口猛然一堵,像是被一块大石头给压住,挤压得卫衡快喘不过气来。

同时,他心里还有一丝妒意。

在他未曾与她相识的日子里,他无从知晓她与多少男人有牵扯。

他伸出手按住舒月的肩膀,“你有未婚夫,那为何还要招惹我?你在琼花岛诱我爱上你后,还夺了我的元阳后,跟你表哥跑了?”

谁说女人爱翻旧账,男人不也爱翻旧账吗?

比如她眼前这个男人,别人是醋坛子,卫衡是醋海,动不动醋海翻波折腾鲛。

鲛人无奈,“你先别激动,听我把话说完!我那未婚夫都是过去的事了,他见我十六岁都没能化出双腿,以为我是石女,就与我退婚,与旁族女子成亲了!至于计容,我都跟你解释多少遍了,他只是我表哥而已!你别一天到晚抓着这事不放了。”

“你既与他解除婚约,哪还算哪门子未婚夫,不过是前未婚夫而已,早就是别人的夫君了。”他特意咬重前未婚夫几字,暗示那男人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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