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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2 / 3)

嵇炀忽悠起人来脸不红气不喘,成功把宋逐忽悠瘸了,悠然退出他的梦境后,看见黄泉镜外的殷琊一脸看魔鬼的表情。

「你还是人吗?」殷琊道。

「感情上的事,能勉强还是要勉强一把的。」嵇炀收拾完一个情敌后,神识四处探索,「云念昨夜是不是也在此地?我今年听阿颜提了他七回,机会难得,我有点事想开解开解他。」

殷琊崩溃道:「哪儿来的老醋罎子成精这是?你放过他吧他还是个娃娃,赶紧去给我找舅舅啊!」

之后他们匆匆从云念房间扫了一眼,这孩子也不用看了,进去的时候还在做噩梦,糊里糊涂地说什么隻羡文盲不羡仙。

……也是可怜。

「你说穆战霆什么时候飞升?再让他苟活于世,儒道怕是要废了。」

说起飞升这事,虽然往日诸多风波,但最有发言权的算算还只能是道生天的人,他们曾经离破界飞升的距离最近,只是于长生之道太贪了,以至于与世同沦。

正唏嘘不已时,忽然远处一朵金色的莲花徐徐朝殷琊飞来,里面传出南颜高兴的声音。

「二哥二哥,我找到了一处灵气充盈的山洞,九成可能里面有上品的琼脂玉露,应该能提前几日回来了,我瞧着这里风土特别,盛产养颜的脂膏和月蚕绸,要不要带点什么给你呀?」

殷琊当场吓出一身白毛汗,结结巴巴道:「不不不……哦不,要带!多带点!带它几百斤,月蚕绸几百件!不带就别回来!」

南颜那头震惊了一下:「要这么多吗?」

殷琊:「还有十一个月就过、过年了嘛。」

南颜:「……」

南颜:「好吧,你照顾好我舅舅舅母。」

殷琊刚送了一口气,又听嵇炀悠悠出声道:「黄花已谢,不妨速速归来。」

殷琊趁南颜还没反应过来,直接打散了那团金莲花,暴躁道:「她回来要是找不到她舅舅!咱们俩都得死!!!」

嵇炀淡然道:「不急,我有一计。」

殷琊:「快说!」

嵇炀:「若是到时真的无法交代,索性就把花盆放到宋逐房中,到时阿颜要杀要剐——」

殷琊:「你能不能干点人事?」

他急得毛都炸开了,拿着黄泉镜四处乱转,仍然没有什么线索,直到南颜第二次以金莲传讯问他要哪个色儿的口脂时,黄泉镜忽然泛起一丝微光。

嵇炀叫停了殷琊:「我师弟是不是在这里?」

殷琊施法隔住声音不让南颜那边听到,对嵇炀道:「你师弟跟南颜清清白白的你放过他吧。」

嵇炀顿了顿,他在这边倒是感应到一丝游魂气息,让殷琊先去同南颜周旋,自己借着黄泉镜之力入了梦。

南颐此生有诸多放不下之事,当年鬼祸解除,南氏一家酆都相见,于他而言,应是心结暂解,若说唯一还有所恨者,想来除了造就这一切的源头,也不作他想。

来妖国赴宴的这些人里,也唯有墨行征仍在追念他们的师尊。

像是其他人的梦境一样,墨行征的梦里四周都是他所最熟悉的模样,星河流转的悬空山,暮鼓晨钟,朗朗书声,静好得让人几乎想不起,这曾是酝酿着何等弥天大祸之地。

「师兄,你来了。」墨行征坐在空荡荡的学堂里,好似早就知道嵇炀会来,拱手让他坐在他幼时曾求学过的位置上。「我以为你不会再想见到这里了。」

……此地倒是当真让人怀念。

「他生时,尚不能令我逃避世事,如今身故后,我自然也不怕故地重游。」嵇炀目光平静,抬手轻拂,四下便出现了一些学童的身影,抱着沉重的书卷,艰难地做着功课。

墨行征笑了笑,道:「我还记得那时候,我们这些小娃儿们爬山门前的天梯,谁第一个爬上去,谁就做师兄,我落后你十步,气得坐在臺阶上哭,那时还是师尊把我牵上去的,告诉我,以后这就是你师兄了。」

四周场景变幻,依稀是他们年少时,修界第一人坐下天骄,惊艳四座,谁人不羡。

「师兄,你犹豫过吗?」墨行征看着眼前当年的巍巍道生天,那个所有道徒为之敬慕的背影,苦笑道,「时至今日,我还不敢相信,师尊竟能做出这样的事。」

「犹豫并不能让结局更好一些。」嵇炀眼中同样有着些许追念,但始终并未动摇,「自以为的瞭解大多时候只是自以为是罢了,你我都觉得他这样做并不值得,可事实如此……你看,即便到最后满盘皆输,他也没有回头看一眼。」

世上最偏激、傲慢、固执的人,莫过如此。

「也是。」墨行征道,「这大概就是我心悦诚服地唤你一声师兄的缘故,若换了我,除了隻自刎在他面前以命相谏,什么都做不了。」

此时眼前的梦境复又滚动起来,层层迷雾遮盖住一切,嵇炀仿佛察觉到了什么,跟着虚空里一缕淡金色的魂光追逐至梦境深处。

「逸谷先生。」嵇炀对着那缕魂光微微躬身。

魂光稍稍停驻,一个温沉的声音传出:「这些年,辛苦你们了,阿颜可还好?」

「一切安好,南芳主也转生去了,待先生亦渡过一甲子轮回,团聚可期。」

魂光似乎明亮了些,道:「多谢。」

嵇炀又问道:「先生也有心结未了?」

南颐道:「嗯,我……我终究还是想寻个答案。」

和很多人一样,南颐只是想知道,他以为知之甚深的至交,为何会铸下如此累累罪行。

嵇炀也有同感,只是他心里尚存着一丝经年未消的恨,并不想给自己任何藉口去谅解什么。

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嵇炀心里这么说着,却也没有表露出口,只是听着南颐娓娓道来。

「此事始末,我应知晓一二,那时我同你师尊相识于年少时……」

彼时的伐界六尊后人,好比凡间最恶劣的二世祖,尤以南芳主为首,自幼便神憎鬼厌,也可以说是无恶不作。

相反南颐是属于极为文静的那类人,承蒙云太妃最严苛的名门礼仪教导,后来虽由南娆带着长大,性情却也还是温和平静。

这一代人里,只有应则唯和他性情相近,自然而然便成了至交。

「……都说太妃待我严苛,其实道尊待应则唯也不遑多让,他对弟子的寄望极大,我曾风闻道尊当年收过十余弟子,时常对弟子搜魂,查看他们是否对道生天诚心。」南颐的声音有些低落,「那时连父亲都以为这只是谣言,如今想想,却是不无可能。」

嵇炀眼睛里漂浮着一片细碎的镜子碎片,那是南颜曾渡给他的逆演轮回镜,可借助线索逆推过往。

很快,他眼前映出一幕幕不知是真是假的梦境画面,那些当真是道尊对着座下弟子一个个搜魂,若发现有不忠者,即刻洗去忆念。

几百年,道尊嫡传弟子上百,留到最后的,竟只有应则唯这一个弟子。

这样培养出来的继承人,毫无疑问是道生天最完美的信徒,他所有的信念都是为了宗门长存,几乎确定了这一生都会循规蹈矩。

可他遇到了一个无解的南娆。

「……用父亲的话说,阿姐就是那种,偏要让你忘不了她的人。」

南娆正是精力饱满的年少时,记仇不过半日,交契就是一辈子,同一众二世祖在道生天学规矩,白日里同应则唯争执,晚上就因为听说他被自己连累受罚去拿着好吃好玩的赔罪。

应则唯起初是拒绝,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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