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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絮宁行李箱在20寸以下,她放上行李架,刚要坐下,有人停在她身后,随之而来的,后颈突然涌上一层柔软的弧度,像温柔的海浪席卷。
她慢半拍地回头,下巴自然地陷在颈枕软绒绒的布料里,耳边的碎发随呼吸微微颤动。
临近过年机票紧俏,这几人虽锦衣玉食地出身,但真计较起来,除了梁恪言,其他人不是金贵到非头等舱不坐的。不过也是稀奇,柳絮宁纳闷,他这次居然没坐头等。
走道不算拥挤,但此时乘客还没到齐,有人走来走去,无意中撞到梁恪言:“不好意思,让一下。”
两人的距离稍近了些,她的额头浅尝辄止地碰了碰他的下巴。
柳絮宁喉咙一痒,那声习惯性的“谢谢”还没说出口,就被他打断。
“不用谢,本来就是你的。”
……
王锦宜眼珠子快跳出眼眶,看看这边,又看看那边。
什么家庭啊,怎么跟她家一样支离破碎又稀奇古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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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絮宁这场单方面挑起的冷战持续到飞机降落泉城。一下机,梁锐言不由分说地拉过柳絮宁的行李箱。
柳絮宁恼了:“才二十寸,我拿得动。”
梁锐言笑得欠揍:“我贱,就想帮别人拿。”
柳絮宁话一哽,不想理他。
起瑞包的是泉城顶奢酒店,姜媛前几天刚发过朋友圈。
柳絮宁一行在前台等待房卡时正好看见要去沙滩玩的姜媛。两人许久没见,对方兴冲冲地跑过来抱住她。在舞蹈队时两人就因直系而关系走的比常人近,姜媛习惯去掐她的脸,问她住在哪里,到时候来找她聊天。
“聊什么聊,练舞的时候就你们两个话多。”梁锐言悠悠地插话。
姜媛这才看到他:“哎,你也在?……也对,你的确会在。”她翻了个白眼,“你烦不烦,柳絮宁来舞社跳舞,就你每天跟变态一样蹲我们门口催她回家。”
梁锐言:“每天?学姐,注意措辞。”
姜媛:“就是每天,我们队长都嫌你烦。”
梁锐言耸耸肩:“不好意思哦,烦到你了。”说完,他手肘撞撞柳絮宁的肩膀,“我烦不烦啊?”
柳絮宁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