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停下了,后面的却没刹住车,成为这一场撞车的源头。
没有防备,柳絮宁小腿被撞得软了下,身子往前扑,原本轻轻点在他腰侧的手下意识抓住他的衣服。与此同时,她清楚地感受到梁恪言炙热、干燥的手心挤贴着她的后腰。
一件普普通通到在这片沙滩上毫不出众的蔓越莓色泳衣,后腰处做了个镂空,算是它唯一的新奇之处。
于是那股战栗与那道远烫于她体温的温热一起从脊椎骨顺势而上。
梁锐言这风筝放得很高,吸引了许多人的视线。对这些员工来说,梁锐言比梁恪言好相处太多。有几个和他有过几面之缘的员工连声夸赞他,又忍不住和他攀谈。
王锦宜最讨厌看这种戏码,一转身,细眉惊讶地皱起。她把墨镜移到头顶,突然意味深长地“啧”了声,语气要多古怪有多古怪。
梁锐言顺着她略带看好戏的眼神望去。
手指一松,风筝线即刻从他手中脱离,向高渺湛蓝的天空飞去。
砰、砰、砰——
一场意外的撞车,三颗红灯的电流彻底紊乱,争先恐后地突突猛跳。
霸道
“啪——”
一次性皮筋倏然断裂。
柳絮宁黑亮的长发吊下, 发梢轻飘飘点过梁恪言的手背。
一道横空出现的提醒让他的体温比她的意识更先反应过来,拉开距离。
“你撞到人了!”
“是你撞到我,我才会撞到这个姐姐的!”
“我不管,就是你撞的, 你道歉!”
腰侧海拔的那两道稚嫩声线喋喋不休地争论着, 紧接着, 柳絮宁的手臂被戳了下,撞到她的女孩子乖巧地和她说对不起。
柳絮宁尚未从那份突如其来的拥抱中回神,思绪短暂卡碟:“没事。”
两个小孩都是冲着那个小鲸鱼游泳圈来的,老板还是那套说辞, 然后下巴隔空指指一旁的柳絮宁,说那是她的。
两人朝她看来的时候,柳絮宁条件反射扭过头去,手指甚至夸张地指向站在自己身边的梁恪言:“不是我的不是我的, 是他的。”
有劲没劲,这妹妹心肠够坏的, 让他唱白脸。
梁恪言垂下的视线和她的严丝合缝地拼在一起,像两块本就契合的碎片凑成一道完美的拼图。
那个足以令人回味的触感,那道短暂共享的体温, 那一声一声分不清的心跳却还一下一下搅着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