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艰辛,你怎会忘记?”
“你大舅父虽为首辅,可在朝中只能做个纯臣,更莫说你小舅父身在礼部更要守礼。”
“贪官易拢,忠将难收。”
“晏家世代忠良,功勋赫赫,可堪旧老之首。江宁大儒是其岳父,天下文人典范。”
“一北一南,一武一文。”
“所以晏家的支持,你须收入囊中。”
高皇后欲言又止。
为了稳坐储位,永宁宫和高家花了不少钱财,至今仍有亏虚。近日贪取赈灾物资被截一事,不知有没有陛下的手笔。
倘若稳拿晏家,可省心不少。
她抓紧了李珏的衣袖,谆谆善诱:“珏儿,晏家是最佳选择。你要牢记,在万里江山前,晚儿暂且不重要。”
“今日你行之冒失,本宫已派人将赏赐送去晏家,致以安抚。”
她知晓李珏的性子,还是退让了一步。
叹了口气道:“待晚儿转醒,你好生安抚她。以后要将心思放在晏家上。”
又沉默许久,似是商量实则是下了决定与命令。
“待我与你父皇商定婚期后,届时,你亲自去宣婚旨,加以补救你与晏家感情。”
“是。”李珏低头回应,视线却瞟向凤椅后的棕红色匣子,里头是被母后藏起的断裂镇纸,“成婚后,儿臣会好好笼络晏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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巍峨皇宫渐远变小,回府的马车悠悠宛如催眠一曲。
霜竹早已体力不支,蜷缩靠在一旁打盹。晏琤琤轻捻薄毯盖在她身上,又往后退靠,让出大部分空处,想让霜竹睡得舒服点。
直至霜竹呼吸渐稳,晏琤琤望着车窗帘外的闲适烟火气,恍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