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据金桂萍观察,周竟卿也不是不能生,南南就是他亲孩子。快四十了,那啥的质量确实不太好了,可看默默脸色天天都红润着,两人见面如胶似漆,显见得那方面是和谐的。
按道理他们也不缺继承人,周竟卿有个南南,周竟卿妹妹那边还有个大儿子,还不满足吗?
这家伙还要默默给他们生,生下来几个孩子抢,这不就活脱脱上演继承大战吗?
一想到豪门家的这些烂事,狗血电视剧里天天演,金桂萍都发愁了。
那更得要问清楚默默,要不要趟这浑水呢。
金桂萍只好含混答:“我先问问孩子,如果小的想清楚了,我自然给您一个满意的答复。总之不能操之过急,您也多宽心吧。”
周富阳也没想立刻逼着她做决定,有的话想说透,又不敢说透,“小金,咱们老相识了,多少看在我当年照顾过你的份上,给我行个方便,别让别人捷足先登了。”
金桂萍点点头,叹口气,女儿抢手这她还是知道的。
就算没有周竟卿,也有刘竟卿、王竟卿,不怕逮不着个好姻缘。
周富阳松了口气,“这就对喽。那我回去,等你通知,我的人好开始走流程。”
金桂萍心想,这么早就要过彩礼了?女儿怎么什么都不跟她说呢。
他喝口茶,润润说了半天话的嗓子,也把一颗吊在嗓子眼的心咽回去,“那就祝我的小金,阖家欢乐,子孙满堂!”
金桂萍心里一个白眼,谁是你的小金。不过嘴上挂着笑意,这就准备送客去了。
叮铃铃一声门铃响,有孩子拍起了门,大声喊的声音传过来:“姥姥,姥姥,我要进去玩!”
是小小的声音。
周富阳挑眉,原来小金的女儿是要二婚哪。
只是私事不便问太多,金桂萍也已经走过去,给孙女开了门。
小小跑了进来,看到周富阳这个陌生人,愣着停下脚步。
金桂萍笑着:“叫周爷爷。”
小小看着他有些害怕,叫了一声,又跑到了侧卧去。
侧卧的房间没住人,孩子们喜欢把里边床当蹦床跳,金桂萍也懒得管,只给床边都铺了抱枕,掉下来不摔着就完事了。
周富阳:“你外孙女儿长得真可爱。”
金桂萍:“可不是么,这孩子随了妈,长得就是漂亮。你儿子也艳福不浅呢。”
周富阳笑着打哈哈,脑子反应慢了半拍,正要问,看到门口又跑进来一个小男孩。
小男孩看到了周富阳,讶异叫了一声:“爷爷?”
然后马上跑去侧卧和小小跳蹦床了。
周富阳的脑袋哐当一声响,他虽然老花了,可还认得出,那是他家孙子,南南!
金桂萍感慨道:“你们家南南可乖啦,两个孩子一起玩,平时也不打搅我,我反而还省事了。晚上啊,你儿子老是半夜跑过来,一跑来呢有时候孩子没睡,他们两口子要做那些什么的,就把孩子都塞我这儿来了,你说说,他们现在反而更喜欢在我家乱跳。不过你也放心,平时有保姆跟着,也没什么危险。现在你们周家的保姆,应该在默默那边做饭呢……”
周富阳的嘴巴张开就合不上,他慢慢地消化着所有刚刚发生的情形,外表看上去愣愣怔怔地,令金桂萍有些担忧。
身体也显得不太平衡,她连忙过去扶住。
“老主任?您还好吧?”
紧迫感
金桂萍扶着周富阳重新坐回沙发上。
到底是风里来雨里去的老江湖了, 周富阳捋顺之后,镇定了身形:“小金,冷湖那块地, 你究竟打算怎么处理?”
金桂萍扶着他说:“交给国家, 国家爱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我拿点国家给的体己钱就行了。”
周富阳不死心, 侧头来看她:“那别家没来找你吗?多给你几个亿, 你也不要?”
金桂萍说:“因为我地里有片林子。转成国家的, 国家保护起来, 就没人敢砍了。老主任, 你们在冷湖建庄园, 也砍了不老少。这整座城市的林子,三十年间说没就没,再种下的,孩子们能看见的, 都是次生林了。”
周富阳:“次生林有什么不好, 不都是树吗?”
金桂萍:“老主任,你们赚了钱,也舒服了一辈子, 将来埋下去时, 你想咱们这代人的骨灰洒下的地方, 是新长的次生林, 丁点儿细的从远方来的孤零零陌生小孩童, 水土不服地长不粗壮长不高, 无法荫被后人, 还是那些土生土长,高耸参天, 在一块土地上陪了你多年的老伙计?我不卖,是想给咱们子孙后代留个念想,让他们知道老树长什么样子。”
周富阳明白,金桂萍的境界在这儿,说什么都不会卖给自己了。
两个孩子从侧卧跑出来,跑到周富阳这里,看他正若有所思着。
南南问:“爷爷你为什么会来呀。”
金桂萍看周富阳还在发呆,便一手抱过南南,怪重的,放在自己腿上,“来说点事情。”
南南问:“是说爸爸和小小妈妈的事情吗?”
金桂萍勾一勾南南鼻子:“小东西,你啥都知道。”
南南又仰头说:“为什么我们幼儿园的小朋友说,我爷爷和奶奶,都不喜欢小小妈妈,肯定不让小小妈妈和我爸爸结婚?”
金桂萍蹙眉头:“怎么会有这么多事的小朋友,他们家父母怎么教的,你不要听他的,你爷爷现在就在这里,他对这事最上心了,怎么可能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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