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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节(1 / 2)

“你放开你弟!”江母怕儿子受伤着急的说:“他可是你弟,是老江家的命根子,你这样简直是要我的命!”

听的江文清只想作呕,以前江大福肯定没少欺负过“江招娣”,她肯定没这么说过。

她反手给江大福一巴掌,打得院子里的人都一懵。

江老婆子和江母反应过来要和她拼了,江文清让陈木文钳制住江大福,掐着他说:“你们敢过来我们一起死!”

江文清表情狰狞,似乎真的想这样做。

江老婆子和江母都被她吓到,不敢再轻举妄动,江文清看她俩冷静了说:“实话跟你们说,我被你们虐待这么多年,早就恨毒了你们,本来我现在在陈家好好的,都想着算了,要不是你们看不惯我过好日子,我今天能做这样的事吗?”

“你就不能当没我这个孙女,天天在后面嚼我舌根子干什么?你要是不说我也不会被你逼成这样,所以你也别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

那还不是因为江老婆子没想到她这么疯,说打人就打人,还要掐死江大福。

其实江文清的手只是虚虚压在江大福脖子上,江大福自己经不起吓,叫的跟杀猪似的,让江老婆子两人以为江文清是来真的。

江老婆子还跳着说:“你有什么冲我来!你放开我大孙子!我的命根子!”

“啧……”江文清差点憋不住笑,她忍了一下:“我放开他也行,你发誓以后当没我这个孙女,在外面提都不提我一句,不然我就掐死他!”

说着她拧了一下江大福,江大福立刻跟小猪子似的叫起来。

江老婆子本来还不想答应,听到她孙子的惨叫,立刻说:“好好好!你快放了他!”

江文清示意陈木文放开他,她拽着江大福的手把人甩过去。

趁江老婆子跟江母去拉他的时候,江文清跟陈木文往外走,临走江文清还放狠话:“记住你说的话,敢反悔你小心你孙子的命!”

江老婆子看向她,眼神像淬了毒,可惜江文清更疯,看她一脸不服气,还拿锄头把他家门敲个洞。

走出五队她才前仰后合的笑起来,可惜陈木文还生着气,冷着脸不肯附和她,她一个人笑的有些尴尬,笑了两声就闭嘴了。

“你还生气呢……”

陈木文不说话,只闷头往前走,江文清站在原地不动,他走了一会发现后面没声音,停下来往后看人正撅着嘴气呼呼的看着他。

明明是她惹人生气的,现在她倒是也气上了。

“走不走?”

江文清也不说话,陈木文气笑了:“你还有理了?”

“我可不是有理吗!”他这句话算是戳到江文清的开关了:“我只是假设两句你就跟我生这么半天的气,我跟你说话你也不理,你是不是不想过了,不想过……”

“江文清!”

陈木文怒道:“我从来没说过不跟你过,你为什么总这样说!”

江文清吐吐舌头:“我就是一时秃噜嘴。”

“证明你心里想过!”

陈木文这一刻才觉得,她对自己其实是有着这么一丝漫不经心。

这一丝漫不经心,是他从来没有真正了解过她的证据。

只是江文清好像不太懂,她根本不知道陈木文在为什么生气,还以为他在为那几句假设大动肝火。

两人沉默的往家走,天色已经黑透。难为陈木文跟江文清生气,还要走在她身边怕她摔了,只是江文清也开始生气,根本不领他这份情。

家里人都已经睡下,江文清先去洗漱,等陈木文洗漱完回屋,发现江文清已经背对着他睡觉了。

陈木文叹口气,认命的低头:“你气什么?”

空气一片寂静,江文清假装睡着不理他。

等陈木文上了炕去扯她的背,她才反应激烈的蹬起来。

“我不跟你盖一床被,你走开。”

陈木文不依她,非要跟她盖一床被,两人在炕上拉拉扯扯,江文清用脚蹬在他脸上。

他直接抓住她的小腿,一口咬在她的脚踝上。

“呀——”

又是一场混战,江文清问他到底在气什么,陈木文说:“你管我,现在不气了,至于你说的话以后总会证明的。”

他又问江文清:“你气什么?”

她气哼哼的说:“我气你不跟我说话,你知不知道你这叫冷暴力!使用冷暴力的男人都是垃圾人!”

陈木文不生气的时候也挺好说话,立刻跟她道歉:“不跟你说话是我的错,只是当时我心里有气怕说了什么不该说的,才不说话。”

说来说去他还是没有说自己为什么生气,闹了这么久江文清也是真累了,就没再问。

两人重新睡回一个被窝,她昏昏欲睡,陈木文却没有心思睡觉。

江文清迷迷糊糊看他还睁着眼,靠过去在他唇上印了一下:“稀罕你。”

红枣银耳羹

前进大队的春种还没开始之前, 陈木文跟队上另一个小伙一块去公社竞争当拖拉机手。

陈庆和早就跟他打过招呼,他去县里找陈庆和学过。

最后他当选拖拉机手也毫无悬念,还有一个拖拉机手是胡家大队的, 公社两台拖拉机农忙的时候都要下乡支援。

所以当了光荣的拖拉机手, 陈木文每天更忙了。

他是前进大队的人, 春种开始肯定先帮前进大队干活, 等前进大队的活干完,他就要开着拖拉机去别的队帮忙。

他去哪个队帮忙都管饭, 除了晚上睡觉都很少能碰到他。

春天的太阳黑人, 他出去没几天就黑了一圈。

江文清最近一直没在白天看到他还没发现, 等她发现差点晕过去。

“你怎么黑成这样?”

她原本青春帅气的对象呢!怎么变成大黑炭了!

陈木文摸摸脸:“还好吧,跟我一块那个人比我还黑呢,过一阵就白回来了。”

已经黑了江文清也没办法,只能给他找个草帽让他每天出门戴着。

每次忙起来大家多多少少都会晒黑, 农村人就是这样, 也只有江文清会注意到这些。

好不容易休息一天还不得空, 她要把冬天的厚被拆了分成薄被, 等她掸完还要拜托她婆婆把被套缝起来。

陈木文一大早要走, 她就迷迷糊糊醒了。

“今天晚上早点回来吃饭吧, 我给你炖汤补补。”

“好。”陈木文凑过去亲她一下:“忙完这几天活就松散了, 到时候我可以在我们大队呆着。”

江文清点头,等他走了又睡了一会才起来。

家里棉花不够,去年新买的棉花弹了两床薄的摞在一起,天热了一拆就是两床了。

最近夜里不怎么凉,张兰香她们都把被拆了, 江文清特意等陈翠春忙完才拆的。

趁着天好在院子里搭个架子把被撑开,好拆也好缝。

“你可真是个冤家, 这点活都干不好,以后分家了咋整?”

陈翠春喋喋不休的抱怨着,江文清帮她把被单拽直:“我们是分家,又不是分道扬镳了,我求娘套个被套不行啊?”

“不行!”

江文清凑过去哄她:“你给我套吧,我去给你做好吃的。”

“我不想吃!”

嘴倒是很硬,江文清说:“那我待会做好你别喝啊!”

不喝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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