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驯染果然是在组织待得太久,已经完全被组织给污染掉了!
此刻,郊外的一处秘密审讯室内,琴酒推门进去,里面的凤眼青年恭恭敬敬喊了声:“大人。”
“嗯。”琴酒微颔首,越过对方走向房间正中被捆绑在椅子上的年轻人。
一头黑卷发的青年浑身伤痕累累,此刻头正歪在一侧昏迷不醒,身边还零零落落放着几把刑具。
“他什么都不肯说?”
“是,有关当时一起祭拜萩原研二的几个人,他什么都没有说。”
松田阵平。
琴酒知道这个年轻人的名字,也知道他和苏格兰关系匪浅,但正因如此他才会派卡慕将人抓来。
身为卧底,苏格兰的意志与演技琴酒都很欣赏,但在某些方面就太过幼稚了,明明在执行卧底任务,却竟然还敢同警察一起去祭拜另一个警察,甚至一起追击炸弹犯,这在琴酒看来简直不可理喻。
苏格兰莽莽撞撞,或许是因为他的上司没将他教好,但看在高明的份上,琴酒不能让苏格兰那么轻易就暴露,所以对他身边的人他需要好好审查,尤其是和他一起去扫墓的几个人。
人是昨天晚上抓来的,经过一夜的酷刑仍旧没有吐口,对于这个人的意志力琴酒可以信任。
“动了什么刑?”
“根据您交代的,除了他那双手没有碰过,也没有对他造成永久性的伤害,其他的手段能用的都用了。”卡慕恭敬地说道,眼眸间也有几分困惑。
面前的人是个条子,可是按照琴酒的吩咐,难道不打算杀了他?还能将人放回去不成?
“到此为止吧,将他丢在人多的地方,你亲自去办。”琴酒淡淡说完,转身便要离开。
卡慕表情震惊,竟然真的要把这个条子放掉啊!
但是卡慕也没有多问什么,当年他的命是琴酒保下来的,别说只是放走一个警察,就算是让他投案自首他也会照做,于是快速为松田阵平松了绑。
松田阵平此刻实在是太狼狈了,又昏迷不醒,卡慕只能将人扛了起来,却突然感觉自己的脖子被猛地勒住,猝不及防下几乎是一瞬被摔翻在了地上。
琴酒听到动静回头,松田阵平刚刚根本就是在装昏,此刻用绳子死死勒着卡慕的脖子不放,他见状大步走了过去一脚将人踹开。
到底还是受刑许久,松田阵平毫无反抗之力地被踹飞,伸手便摸向眼睛处蒙着的黑布。
“如果你摘下眼罩,我就杀了你。”
松田阵平的动作一顿,下一秒却干脆利落地将眼罩摘了下来,一双黑色的眼睛里充斥不羁与嘲讽。
“就算是死,也要死个明白吧。”看着面前的两个人,松田阵平攥紧了眼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