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今之计,怕是只有让姬恂发泄出来。
楚召淮干咳一声,试探着道:“王爷,咳,要不……就……那……”
“自渎”这俩字神医根本羞于说出口!
自从楚召淮去而复返,姬恂身上的攻击性就转瞬消失得无影无踪,气势都变得懒洋洋的,好像精神得到巨大的满足,身体可以暂时偃旗息鼓。
“什么?”姬恂问。
楚召淮说不出来,隻好眯着眼睛爬上前,破罐子破摔地拽着姬恂的手往下面一放:“就就这个!别装嗷,都是男人,你别说你不懂!”
姬恂眉头轻动,眸瞳依然困惑。
楚召淮:“……”
真是疯了。
楚召淮有心想甩手就走,但他最大的缺点便是心软,再加上酿成一切的罪魁祸首是自己,愧疚感轰的砸上来,只能强忍着羞耻,慢吞吞地蹭上前。
“别再动手动脚。”楚召淮指了指袖子上擦的几根金针,警告姬恂,“否则我可真把你扎不举了。”
姬恂面上没有丝毫反应,仍在看他。
这个样子比方才那副要吃人的模样好多了。
楚召淮松了口气,抖着手将床幔扯下来。
姬恂寝房并不像暖阁那般装饰得好似春日暖阳,床幔床榻皆是暗沉之色,两道绣着暗纹的床幔缓缓落下,将外头的烛火层层遮掩住。
偌大床榻极其昏暗,楚召淮羞耻稍减,又咳了几声,慢吞吞挪到姬恂身边。
姬恂垂着头,还在盯着他。
楚召淮试探着伸手,还未碰到又吓得往回一缩,察觉到那道视线似乎落在自己爪子上,近乎恼羞成怒地道:“闭眼!”
姬恂倒是听话,竟真的阖上眼。
楚召淮闭着眼鼓足勇气,终于伸手从衣摆探了进去。
刹那间,楚召淮面容一片空白,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
救命。
这要是举一晚上消不下来,八成往后真的要不举了。
楚召淮垂着头满脸通红,恨不得将自己敲晕才好。
算了,医者仁心,自己造得孽咬着牙也得承担。
寝房外,殷重山竖着耳朵贴在门上听,眉头始终紧皱着。
周患坐在台阶上没心没肺地赏月,瞧见殷重山一会一个动作,像是上蹿下跳的猴子,忍不住疑惑道:“你听什么呢?”
“王爷犯病,若失去控制伤了王妃,明日你我都得安个渎职罪罚半年俸禄。”殷重山蹙眉道,“里头又没有暗卫,我得听着,若是有动静好衝进去及时保护王爷王妃。”
周患“哦”了声,也跟着凑上前去听。
两人耳力分比寻常,仔细听了半天终于听到有人说话。
王妃似乎在骂人。
“……你是不是睁眼了?再装?还装?我都瞧见了。”
“没有。”
“睁着眼说瞎话……我手疼,你是不是已不举了?为何没动静?”
“没睁眼。”
“……”
殷重山和周患面面相觑。
这……在说什么呢?
楚召淮卖力了半个时辰,姬恂却没有丝毫反应。
本来觉得这厮在装傻,可时间越久楚召淮越担心是不是药效的问题真将他毒坏了。
楚召淮手腕酸疼,掌心都红了,他哆嗦着手探了探脉,体内火毒仍在衝撞经脉,且随时都能爆体而出。
楚召淮彻底慌了,忙掀开床幔:“来人!重山!”
殷重山一脚踹开门,飞快衝来:“王妃有何吩咐?!”
楚召淮:“找……”
隻说了一个字,楚召淮话音戛然而止,欲言又止半晌,险些将自己憋死。
找谁?
璟王一无姬妾,二无男宠,满府只有王妃一人。
再说姬恂这情况,若真寻陌生人恐怕也会被他掐死。
更何况……
楚召淮稍稍想了想姬恂同旁人同床共枕,心中隐隐有些不舒服,难受得要命。
殷重山满脸肃然等吩咐。
楚召淮和殷重山大眼瞪小眼半天,突然一甩床幔,闷闷的声音从里传来:“没事了。”
殷重山:“?”
怎么和王爷一个毛病?
烛火倒映,隐约瞧见床幔里楚召淮单薄的身影,他深深吸了口气,好似电光石火间做好决定。
“出去吧,让人别靠近寝房。”
殷重山不明所以,但还是领命退下。
楚召淮让殷重山离开,呆愣半晌,突然懊恼地将脸往床榻间一埋,跪趴着狠狠蹬了蹬腿,将锦被蹬出一道道褶皱,恨不得死了得了。
疯了疯了。
他怎么会有这个念头?!
姬恂极其安分,细看下那瞳孔已涣散,似乎早已失去神智,却凭借着本能没再伤他。
楚召淮在床榻上扑腾半晌,终于决定破罐破摔,面无表情拿出为姬恂抹伤的药膏。
晶莹泛着青叶似的绿,手指一蘸在指腹蒙上一层半透明的水膜,带着一股清甜的幽香。
终归是他医术不精,方子有误,这才让姬恂遭了罪。
楚召淮心想。
难道姬恂还能做死他不成?
艰难做完决定,楚召淮怕时间一长自己又要知难而退,索性不再犹豫,直接蹭到姬恂身边,修长的腿轻跨,慢吞吞坐在姬恂双腿上。
方才和楚召淮接近,险些不受控制强迫了他,姬恂似乎排斥这个动作,下意识就要将他拂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