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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代价2(1 / 4)

五皇子说的是,林殊。

段焉还记得,那日苏城雪很大,她赶走了一个人,他的名字,叫林殊。

殊途同归,风雪吹散了三年的相识,吹迷了同归的路,他们只有殊途。

从那之后,段焉该吃吃该喝喝,除了风蓝,大概没人察觉到她有任何的改变,大家私底下都说,段姑娘是个…狠心的人。

“看把你反应大的,想不想见他,嗯?”麒英挑着眉,半搭着狐裘,笑眯眯地望着怀中半躺的段焉,心里可就不如脸上这么开心了。

“属下身无长物,无意探究工作之外的事情。”段焉斟酌着语言,但凡她想要在五皇子这里得到什么讯息,都必须要付出一定的代价,虽然…她也曾想过林殊过得好与不好,但不管她知晓现状与否,林殊的幸福早已和她不相关了。就是不知道五皇子如今又突发奇想,想玩些什么了。

“小骗子。”麒英抬起段焉的下巴,在她唇上磨了磨牙,不过也不再深谈,他本来就没有打算告诉她,一gu酸意自心中升起,麒英有些烦躁,只把它归于自己食髓知味后,两年未曾泻火的不爽。

厮磨了一会儿,两人理清衣物,倒是一副真正在书房里谈事情的样子。

好在麒英没有喜欢在床上议事的习惯,段焉在下首坐定。脸se在忽明忽暗的灯烛中细不可辩。

“好不容易来一趟苏城,我看这戏班确实有几分真本事,段老板什么时候请我去听戏呀?”五皇子翻阅文件半晌。

“戏班的衣物刚刚着手,怕是要排练一阵子。”麒英认可现有的资料,让段焉松了一口气,但她还需要时间去确认身份。

“也好,莫要催促,以免打扰了进度。”

“是”心里翻了个白眼,段焉咬着牙坏心眼地嘀咕,还不就属麒英之前那一下子的y闯最为打草惊蛇?

两人复又谈了些别的,苏城的吃食,玩乐,像阔别的好友,有说不尽的话。

还煞有其事地订了个三日陪玩计划,不过大忙人五皇子哪里有时间,收到邻城的消息后,就由一个替身去完成那些他毫无兴趣的小男人活动。

风蓝倒是还如正常般服侍段焉,虽然看到她肩上明显的暧昧痕迹后,yu言又止了好多次。

“风蓝。“

“欸?”手中的茶壶被段焉接过。

“都要洒了。”一如既往温和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风蓝一个nv子差点落了泪,人活一口气,佛争一炷香,小姐这么骄傲的人,被如此折辱,她却无能为力。

“傻瓜,想什么呢?”段焉b风蓝矮,她看着自己的婢nv很费劲,索x把她按坐在凳子上,风蓝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一时间也没纠结什么尊卑问题。

看着风蓝讷讷不言的样子,段焉笑了笑,“还记得我跟你说过我此生的愿望吗?”

“记得,小姐说要有从早燃到晚的燃材,和赏不完的雪…”

“那你看!”段焉俏皮地指了指窗外,“飘雪,暖炉,我都有了。”

“人啊”她露出了与年龄不相称的沧桑,“人啊,要知足。”求不得别人放过你,就要自己放过自己,哪怕只有一息。

五皇子不在,段焉也乐得自在,借着谈生意的名头,和戏班往来甚密。因为明面上她的各个产业都各自有主,所以作为一个中等偏上的成衣铺主,这些行动也不至于引人生疑。

“李大人府上可有什么动静?”段焉翻捣着药杵子,照例问道。

身旁肃立的黑衣人低声回复:“新进了两名瘦马,昨晚承欢后就给…做掉了。”

“做掉了?”段焉手上动作一停,“查清楚是为了什么吗?”李老贼借着好se半公半私往府里弄了不少有姿se的难民,这是常态,只不过这些难民大多都作为奴仆或者发卖,直接弄si的倒是不见,难不成这老贼想用这个法子引那人出来?

“据说是伺候时伤了主子。”黑衣人顿了下,有些踌躇接下来的话,但片刻后还是详说道,“属下去看了那两具尸t,下身…下身都被…取走了。”手法之惨烈,饶是她身为暗卫多年,都不忍唏嘘。

段焉不知其中详情,关注点自然单纯落在了取走下t这件事的怪异之处上,李老贼虽险恶,但并非残nve之人,应该不至于做到这个地步,且没理由不处理g净,倒是像…像专门做给人看的那样,或许就如她最初所想,也许是为了引出她们都想找的人。

等不及了吗?

黑衣人见段焉陷入沉思,不禁0了0右手腕,克己复礼,本不该有这多余的举动,但不知道为何,今天右手腕部总有一丝难言的瘙痒。她只当是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咬了。

“你”余光看到了下属不寻常的举动,段焉关切地投去目光,待到目及她的右手时,突然神se大变,猛得抓住了她的手,扯向了屋里燃烧的烛火。

黑衣下属下意识卸了力,任由段焉将她的手腕送向火焰,堪堪一隙外的外焰温度极高,烧得她皮肤发红。

“你且忍忍。”段焉左手把着下属,右手自药钵里捏了一些粉末,如撒盐般扔进烛火。

随着药粉的进入,火焰泛起了微微绿光,一只丝线大小的黑se虫t仿佛闻到了食物的香味般,自黑衣人的手腕处破皮而出。

黑衣人咬紧牙关,仿佛痛极,段焉额上也犯着汗滴。

待虫t出来半寸,她眼明手快的地抄起一支木簪,起手一g,将它扔进了原先的药钵里,才松了一口气。

无暇顾及自责下跪的黑衣属下,段焉靠坐在木椅上,“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这个东西,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与此同时,一顶小花轿子正趁着暮se自后院侧门拐进了李大人的府邸。

玉雕般的手掀起轿帘,自有仆人跪好在车碾下方,给贵人垫路,一双绣花鞋踩在仆人的背上,皎洁的脸庞在暮光下泛着红晕,平添几分妖娆,若段焉在场定能识得,这不是这几日与她谈琴说戏的月楼又是谁。

一只惊鸟飞过,不多时便没了声息。

却说那头段焉还在捣鼓那条虫子,月楼已然眼观鼻鼻观心地走在李府的小径上,前头小侍提起的灯笼在日暮中摇晃,一如他忐忑的心情。

经过了几个回廊,到了开阔之地,只见堂中坐着李大人和几位好友,她们有着中年nv人常见的油光和肥腻,目光肆意地打量着月楼和后面的几个戏子。

戏班的来事递上戏本子给主子挑选,李大人接过,一眼没瞧便扔到了一旁,“十八郎”

“欸!”来事一愣,回神过来立马弯着腰,讪笑着应着,“点活,点活这可太bang了,是,是大人。”

月楼接到来事的要求,袖中五指握拳,指节直泛白,一双眸子瞪出了血痕。

h腔n调…十八郎。

待到次日段焉再见月楼时,发现他消瘦了几许,言辞间更是冷淡,似先前的友好都不复存在了。

“你”她有意询问他的身t,怎料月楼开声就是拒绝,“此间事了,段老板没有别的事的话就请回吧。”他顿了下,“我要练功了。”

段焉自觉有异,在戏班里探听了下,才知道月楼去过一趟李府。

“月楼哥哥是为了替我去的…”一个年纪不大的小青衣揪着帕子,低声在戏班驻扎地的角落和段焉说,“班主说,等不到新戏上来了,再不演出的话就没米开灶了,于是…于是让我们这些小的唱些‘雅俗共赏’的小曲目,哪知道…李大人看过几场,就点名要我过去。”男孩的脸上愤愤然,淬了一口,转而脸se又凄凄,“月楼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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