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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节(1 / 2)

她说:“难道我们现在就傻愣愣地在这里等?”

问灵道:“未必,天谴还没结束。雷劫本来就是为渡劫之人准备,挡劫的人多了,天道也不傻,很有可能再为你准备一劫。”

徽月听了也是新奇,旋儿也觉得师父说得有道理,那接下来又是怎样的劫呢?总不可能会在神识海中再弄一道雷劫吧,她边想边抬头看天,还是晴空,很好,身体被劈已经很痛苦了,若是劈神识她真不知道有多疼。

问灵看出了她的想法,不禁道:“傻啊,大概率不是心劫就是情劫,月月,你不会有喜欢的人吧?”

徽月摇摇头,神识海中别说有心劫,就算是出现心魔都不意外,如此看来倒也挺好,这么多日的限制也不是白下的,她天天都要忍着自己不杀路今慈,仔细分清是不是有邪魔在暗中作祟,再遇见幻境再也不会像原来一样冲动了,不就是一个劫难吗?过了它便是了。

这么想着,她眼前的场景发生了变化。

她不禁问:“师父,那破除心劫的条件是什么?”

问灵道:“分清虚实,我们修道之人无论何时都该谨记分清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

这回答在她听起来也很古怪,都知道心劫里的东西是假的,分清难道不是很容易?都很容易了为什么还会形成一道劫,一道天道为她所设下的劫。

徽月再试图唤问灵也听不见回应,不免咯噔一下,所以是说,已经开始了吗?

她确实感觉到不同,自己好像突然寄居在了一具身体里,从魂体到有了实体,但是又动弹不得,也睁不开眼睛,很累,很困,还很冷,就像是寄居在了一具尸体里。

不会吧?谁渡劫是在尸体里渡的啊!

徽月欲哭无泪,但是后知后觉——冷?

这熟悉的温度不就是她前世祭阵后沉入的无妄海底吗?

徽月试着感知四周,确实是无妄海,这世间最寒冷的地方,徽月向来怕冷怕黑,没想到到头来还是沉入了无妄海底,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不过现在倒是有一件事情确定下来了,徽月回到了前世,回到了她死后的那年。

她一时也摸不清这贼老天到底是怎么个意思,这是就一直在这躺着吗?还是诈尸,但是现在她躺在海底根本就诈不动啊?

就在徽月迷茫之际,她听见一个声音。

“你恨路今慈?”

本以为是问灵,但是仔细一听这声音又不像,有男子的雄浑又不缺女子的阴柔,甚至还能听出稚气。

能在自己的劫难中出现,又对自己很了解,不是天道就是心魔。

徽月问:“你是谁?”

它回答:“吾即是天道。”

徽月笑道:“如果你是我的心魔,现在也会说自己是天道。”

它也笑道:“吾并不需要证明自己,但是你以为你的重生只是个巧合吗?”

徽月疑惑,确实,前世祭阵的结果是沉入无妄海底永生永世无□□回,可现在不仅轮回了还是重生,很多事情似乎都解释不清。

但徽月道:“如果你是我的心魔,也知道我是重生的,借此获取我的信任来达到你的目的。”

她的确学聪明了很多。

天道哈哈大笑:“不是你先违约的吗?你既然违约了这便是代价。”

他突而话锋一转,道:“你觉得幻术,而我是心魔。就没想到这其实才是现实吗?你早就已经死了,根本就没有什么重生。你其实一直躺在无妄海底,所谓的重生不过只是一场梦,我可怜你,给你制造的梦境。”

“看起来你好像不信,那我就借你我的眼睛,让你看看什么才是现实。”

徽月眼前瞬间明朗。

幽兰色的海水激荡着地上的海草,无妄海底很冷,没有鱼,却有海草。脸色苍白的少女躺在海草中央,双手交叠,好似只是睡着了。

这是……她自己啊!

徽月现在的视角不是她睁开眼睛看到的视角,而是第三方看见她时的视角,更为清晰,也更为广阔。

“吾早就说了,根本就没有什么重生,你一直躺在无妄海底,从未离去过。”

徽月还是不信,这时天道却是神经兮兮道:“你仔细听。”

听什么?

宋徽月竖耳聆听,无妄海的上方好像有人在说话,那人声音嘶哑,又哭又笑,像是在这里守了很久。

无妄海除了她能有谁呢?只有十天干的领地在无妄海旁边,总不可能是十天干的某一位跑到她坟头哭吧!想想就很扯。

可那嘶哑的声音一直都没有停过,一直在自言自语喃喃,徽月甚至觉得这人也真傻,对着一个空海说话,是为了什么。

再仔细听,她莫名觉得这声音耳熟,冷淡,刻薄,但却又有着浓浓的思念,徽月对号入座一下直接傻眼了。

啊这,怎么这么像路今慈的!

死后

海水随声微微荡漾, 没记错的话,无妄海是不能乱闯的,路今慈又是怎么进来的?

徽月视角往上, 浮出水面,在无妄海礁石边看见一名少年,他黑衣被海水浸湿, 紧攥着玉,那莹莹白玉正是碎掉的那块, 冷热交加, 被他捂出了一层薄雾。

这人……在干什么啊!

徽月一头雾水。

“魔头!胆敢擅闯无妄海,我今日就要你狗命!”

说话的青年白缨枪翻出火花, 徽月在全宗门会盟上见到过他, 天干第四,顶替了前面那个无情道叛道的剑尊。

这样厉害的青年,白缨枪还未挨到路今慈的衣角就断裂, 青年大骇,被迎面而上的黑雾绞进去,在徽月面前, 青年抽搐了一下, 七窍流血,不一会就丧命当场。

黑衣少年看都没看他一眼, 只是喃喃:“月月,没人能够分开我们。”

在他身后是一座尸山,陨落的天干地支们躺在那里, 无人给他们收尸, 徽月不可置信,在天山路今慈昏迷的时候就喊过一次月月, 那时还以为是听错了,眼下路今慈好像是真的在喊她,月月……不是被他亲手害死的吗?

现在又在这猫哭耗子假慈悲什么。

路今慈永远有精神病一样,前后的言行太过撕裂,像是两个极端,又好像是两个不一样的人。

徽月就站在无妄海边,看路今慈没日没夜地忏悔,风吹雨晒,铁石开了花,又很快凋谢,唯有远古的繁星一闪一闪。无妄海没有风,上边被设了阵法外人是入不了海,所以路今慈也只能在岸边,从上边也看不见海底的情况。

她几次看路今慈拿着那块玉想要强行闯入阵法,被蓝紫光反弹。他再入,又被震走,手底下的魔看不下去了:“主上,与您同为三大魔王的鬼泣血说要见您。”

少年魔王双目猩红,已经多少个日夜没有合上,只说了三个字:“让,他,滚。”

徽月怕黑,每当夜幕降临他就提灯,暖黄光晕驱散了飞蛾,他坐在那里很是孤寂。无人知那闻风丧胆的魔王为何在踏平长衡仙山后消失不见,乱杀十天干,只为抢一个无妄海。

徽月觉得对他而言说爱不大可能,可为什么他又要这样做……

她冷冰冰看着路今慈的背影,没有一丝动容,心想:若天道编造这样的“真实”让她相信没有重生未免也太过天真。她怎么可能会信呢?

虽然这里时间流动的很快,徽月还是想快点结束,出去杀了路今慈。

她也想了很多法子结束这个心劫,但是一直联系不上问灵,作罢,天道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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