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搅动。
“怎么不说话了?”一片静谧中他开口。
“没什么。”谢安娜觉得今天的见面有点诡异,他真的是无意间在老同学妹妹的手机里发现了自己的照片,然后临时才决定约她出来见面的吗?如果不是,他的接近到底有什么目的?他能够在她这里得到什么?
像是看穿她的心事般,他突然说,“我其实只是好奇,费柏纶在对身边人的挑选一向苛刻。告诉我,蜜糖,你有什么过人之处?”
“可能是因为,我从不会跟别人讨论自己上司的相关事情。”
“别这么警觉,我没有恶意。”他说,“我对你的注意来源于费柏纶,但不因为是费柏纶。一个男人对一个nv人产生兴趣的理由有千万种,但他最终想得到的,却只有她这个人而已。”
……
“安娜小姐,”电话中传来急切的声音。“把艾l交给你的文件拿进来。”
“好的,”谢安娜迅速的回答,然后切断电话,站起身。
当她走向档案柜时,电话的铃声又再度响起,她只好又回到原位。
“请你叫莉斯·格里芬过来一趟,那间香料厂的投标好像有点问题,我要和她研究一下。”
自从酒会之后,费柏纶就以近期事务繁忙为由,打发她去协助基料的进出库登记。
每天除了中午的一小时休息时间之外,她就一直来回奔波于办公室与档案室之间,她知道他这样做的原因,对此没有任何异议。日复一日,她努力地维持着平静的假象。早已在心里做好打算,无论会面对什么样的刁难,她都会沉默接受,以免给他向她发难的机会。
既然是原料供应厂的投标计算错误,就必须把所有的文件全部调出来。看着窗外y云密布的天气,谢安娜知道自己今天又要加班了。
到了十二点,肖·邓肯从门缝中探出头,邀她一起用餐,谢安娜看了眼满桌的文件,皱起了眉,“我恐怕没有时间来吃午餐了,今天的工作量太大,必须抓紧时间赶快处理。”
“那好吧,待会可能会有一场大暴雨,你下班之后就尽早回家吧。”肖说道,然后关上了门。
谢安娜没有把她的话放在心上,继续投入到工作当中。最后还是电话铃声打断了她的注意力,她瞥了一眼时钟,很惊讶地发现居然已经2点多了。
她接起电话,“档案室,请讲。”
“您好,nv士。我是楼下警卫,是代班的,所以不清楚每个办公室的工作时间,现在这里大部份的人都下班走了,我想知道您要待到多晚?”
“下班?这么早?”
“是的,将要有一场大暴雨来袭,市政府刚才发布通知,警告市民尽早结束工作返家,有几条街已经无法通行了。”
“我知道了。"看了眼手中的档案,她至少得把剩下的归类放回原处才可以。“我还得再耽搁一会,会在半个小时内离开,不会花太多时间的。"
谢安娜放下电话,再度埋首于面前的档案。当她结束后站起身,开始耸动起肩膀放松肌r0u。突然瞄到显示着三点二十分的时钟,懊恼地叹了口气。当她回到办公室去取皮包时,惊讶的发现费柏纶在那里,也正打算要离开。她不由得紧张起来,小心翼翼的抓过皮包,尽量不让自己去看他。
谢安娜和他一起走出办公室,她不安地环顾四周,警觉到包围着他们的寂静,“没有其他人了,所有人都已经回家了,没有任何人可以挡在我们之间了。”这个认知让她感到无措。
他们来到电梯时,她边按下按钮,边暗自祈祷电梯快来。微弱的铃声告知电梯的到来,谢安娜踏进电梯,费柏纶随后进入。门关上了,也把他们俩封闭在一起。她伸手按下按钮,电梯开始往下滑。
不到三秒钟,电梯突然猛烈震动,然后停住。谢安娜顿时失去平衡跌进了费柏纶的怀里。就在同时,灯光也熄灭了,他们陷进完全的黑暗之中。
警示灯立刻闪了起来,将他们笼罩在一片微弱而奇异的红se光影里。谢安娜不想动,一种混合着危险和愉悦的奇特感觉使她无力动弹。她趴在他身上,手臂圈向他的脖子,他独有的气息,正在唤起她对那夜强烈的记忆。yuwang诱惑她放松自己,并软弱无力地倒向他。
她抬起头,在半明半灭的红光下,看出他的眼睛变得深沉,有那么几秒钟,他似乎也想抱紧她,使她的rufang更贴近他的x膛。
但理智却把他拉回,他推开了她,并敏捷地站起身,抓住她的手臂,将她也拉了起来。
谢安娜先是轻咳了一声以做掩饰,随即问道,“你没事吧?”
“嗯,”他简单回答了一句,便不再说话,先是把每一层的按钮都按了一遍,然后打开了控制板,拿起藏在里面的话筒,按下连接大厅维修站的警铃,她安静的等在一旁。
电话一直都没有人接听,他皱起眉头,摔回了话筒。“没人接,维修小组也下班了。"除了一个紧急按钮外,没有其他的按键,看来他们不能用电话求救了。
突然他又注意到一件事,抬头向上看,“冷气好像停了。"
谢安娜闻言将手伸向风口去试,果然没有冷空气吹出来。“一定是停电了。"
密闭的空间已开始变得窒闷,她自我安慰般的说,“也许一会就会再来电了。"
他睨了她一眼,“不会,这情况应该是跳电,得花上好几个小时才能修复。”然后蹲下身子摩挲着什么。
“你在做什么?”她问。
“在找通风口,”他说,“轿壁间的连接处都有缝隙,一般来说足够人的呼x1需要。”
谢安娜立刻打开手机替他照明,借着屏幕透出的灯光,费柏纶找到了接缝处,把铺在电梯轿厢地面上的地毯卷了起来,将底部的通风口暴露了出来。然后靠着轿壁坐下,边扯下领带脱去西装。
谢安娜知道那处是氧气最充足的地方,也坐了下去,紧挨着他。
“趁这个时候,我想我们可以谈谈。”她突然开口,或许是想要打破此刻令人颤栗的寂静。
“你想谈什么?”费柏纶淡淡的扫了她一眼。
“谈……我们,对,就是我们。”话一出口,谢安娜突然感觉自己找到了足够的勇气。为什么要避开他?避开这件事?他明明对她有反应却推拒她,无论是那晚,还是刚才,事后更是想要将她刁难着赶走,她有权利去问清楚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我想关于这个‘我们’,应该没有什么可讨论的必要。”他简短的说。
“为什么没有?你这些日子天天把我打发去档案室,不就是不想见到我吗?可是为什么?你那晚的反应明明也对我有感觉不是吗?如果你觉得我会纠缠你……”
“谢安娜小姐,”费柏纶冷冷地打断,抬起了一边眉毛。“你高估你自己的魅力了,而且,你也不值得我费心打发你。”
“高估?你当时明明就……你能像之前那样抱我然后再控制住你自己吗?看看我是不是在自我高估。”
费柏纶笑了,他眼中的不屑表露无遗,“看来我不得不把话挑明了说,那天发生的事只是一个错误,我一点都不想要你。”
“懦夫。”谢安娜故意激怒他说。
“你说什么?”
“我说你是个懦夫。”她耗尽了全身的勇气,“你被我x1引了,却不敢正视这一点。”
费柏纶冷冷地注视着她,颇有些居高临下的意味,随即他嗤笑了一声,“你这是在做什么?激将法?你以为我是什么未经人事的小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