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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训单位的日常生活(1 / 4)

吃完晚饭之後是盥洗时间。在营舍二楼有十二间单人淋浴隔间,三楼则有三间。隔间之间用蓝se薄板间隔。间隔之间,墙面附有莲蓬头,薄板上则随意挂着能暂放换洗衣物、两个手掌长、半个手掌宽的塑胶篮。隔间薄板没有延伸到地面,淋浴时堵塞的排水孔会让洗澡水流过脚踝高的间隙。克林姆每次洗澡都对隔壁流过来的油渍感到惊奇。

开训前几天所有人一起离开餐厅、排队洗碗、缴交餐盘,最後训员们在浴室前大排长龙。为了赶上集合时间,除了「心里上无法接受」的人之外,训员们都是两人一组一起洗澡。不过以克林姆的t型来说,一间浴室可以勉强挤进三个人。和克林姆一起洗澡代表着宽阔的空间。加上她外表看上去是小孩,不会让人觉得为难情,因此克林姆相当受到欢迎。只是不知道为什麽汉娜洗澡的时间总是和她错开,大概又是去打电话给父亲报平安了吧?真是喜欢和父亲撒娇的大小姐呢。

新兵们洗完澡就开始赶着挖耳朵、弄乾头发、挂蚊帐,还有整理内务柜等等的杂事。换洗衣物则是投入放在一楼中廊楼梯旁的洗衣篮里,隔天早上由签约的厂商统一清洗。如果排队排得前面一些,洗完澡之後能去贩卖机买罐小瓶饮料。

刚开放使用饮料机的前两天克林姆还忍着不要有过多的花费,但在营舍前集合场拿折叠板凳围成一圈喝饮料算是一种社交行为。一瓶饮料又才十几、二十块,很难不跟着大家一起行动。直到後来坐在克林姆前面的恶心nv把饮料的实际花销算给克林姆听,克林姆才尽量不每天晚上都喝n茶──白天休息时间想要放松心情是免不了的──她最不擅长抗拒这种温水煮青蛙的事情了。

接下来就是在营舍一楼的教室内集合,说是教室是因为这长条形的空间前面有黑板、後面有布告栏,两旁是一组组相接的玻璃窗户,非常符合克林姆对於高中教室的印象。只是教室内没有桌椅,她们坐在自己随身携带的迷彩板凳上。

其实克林姆一直怀疑洗澡这件事在这里是不是已经退化成某种文化既定模式的残留习惯,一种存在於仪式流程里却没有人晓得其实际意义的冗长步骤。说实在话,一百二十人挤在一个小小的空间里面,靠着四支挂在天花板上旋转的电扇勉强通风,说不会流汗是骗人的。有时候在连前集合场集合更惨,外面的风沙会沾在身上,睡觉时再带到床上。寝室里和寝室外根本没有区隔。

更让人怀疑其存在意义的活动是集合本身。从晚上七点半到九点,除了一个星期一次写写一看就是政战宣传的八gu短文之外都拿来看盗版电影或影集,从没有做过什麽正经事。

「不过,写这些吹捧高官和军队本身的文章,也不算什麽正经事吧?」

淳元今天也在絮絮叨叨地抱怨。

「才不是呢。」克林姆纠正淳元,她说:「我们现在正在新兵训练吧?这些都是为了之後当米虫的时候,可以完美地揣摩上意的练习。」

「这些你都是从哪里听来的?」淳元撑头嘟嘴说着,对於克林姆的话语不以为然。她说:「你不是进来之前连军队是什麽都不知道吗?」

「诶。不只在军队是这样,我们高中班导对我千交代万交代,说想要在人类社会过安稳的生活,最重要的就是看人类的脸se。」克林姆右手手掌平伸点向x口,闭着眼睛,语气竟然有点骄傲,她说:「你也是大人了,可要赶快适应。」

「人类社会。」淳元「啧」地嗤笑一声,她说:「你们老师是什麽愤世嫉俗的反社会份子吗?感觉就是无法适应社会的人才会说出这种话。」

「她可是当上老师了喔。因为她我们才觉得自己也能在社会上占有一席之地。她是我们的典范,也是我们的憧憬。」

「成为高中老师是憧憬吗?你们到底是什麽高中?嘛,算了。」感到两人的常识有点对不上,淳元叹一口气,她说:「我倒是能够理解为什麽你们老师会要你好好看现场的气氛。有时候你真的有点白目。」

你还不是一样,汉娜在心中小小地埋怨。她说:「哎呦,不要吵了啦。电影要开始了。」

「我就是在说这个电影。没事就没事,g嘛每天都集合我们看电影?看军教片培养共同意识就算了,不能有血腥暴力腥羶se,那不就只剩喜剧片能看了吗?」

「ai情片也不错呀。」坐在一旁的nv人加入安抚淳元的行列。nv人带着圆框眼镜,鼻架下面隐隐约约看得见雀斑,她说:「晚上看看影片也好,白天都坐在板凳上面,很闷呢。」

「不过这几天播的影片我都看过了。」淳元抱着膝盖把头靠在大腿上,鼓着嘴巴对雀斑nv人说:「志芳你真好呀,最近几天都被叫去出公差。可以用到电脑吧。啊,一直坐着,尾椎好酸。」

「很无聊的。能看电影就很好了,不要抱怨了,至少没有叫我们出去跑步。」

志芳语气很温和,不过她强烈希望淳元能够闭嘴。每天听淳元抱怨东抱怨西,连着这里g部对於所有无所谓的小事的酸言酸语,她觉得自己全身的能量都快被榨乾了。

「都洗完澡还让我们跑步,又不是脑袋坏……」

淳元话说到一半,眼睛越睁越大再半眯起来,嘴巴也假装打个呵欠然後闭上。克林姆侧眼偷瞅,是她们分队的分队长蹲在志芳身边,悄声咬了耳朵然後离开。後面几排同袍传来窃窃私语。

「一定被ga0过了啦。」

「每天都来,真火热呀。」

「这种的也吃得下去,母猪赛貂蝉。」

志芳低下视线默默起身。汉娜发现克林姆後背拱起,连忙按住克林姆的肩膀,她说:「克林姆你冷静一点。虽然分队长很讨人厌,但他在这个单位待了八年,到现在还能带nv兵,他不会做出格的事情。」

「我只是,去上个厕所。」

克林姆两段话之间x1了一口很长的气。汉娜不确定她的话语有没有用,但克林姆的声音和眼神让她退缩。

克林姆离开了。她走到後面白铁折叠桌充当的监课桌缴交识别证,走出天江室。编按:天江是成元共和国的国父。

在克林姆回来之前的那段期间,汉娜0着自己曾触碰克林姆肩膀的手心,一边担忧、一边对自己的懦弱感到懊悔。电影的声音、同袍们聊天的声音什麽的,都没有听见。

直到不知道什麽时候克林姆坐回她的板凳,又为了说悄悄话将小巧的肩膀靠向汉娜,汉娜才赶紧收回掌心。

「志芳说没有怎样。」

「什麽?」

「她说分队长只是让她把表格内文贴到网页上而已,没有做奇怪的事。顶多只是想尽办法数落她空有大学学位而已。」

听到这里,汉娜双手手心按住x口,夸张地松一口气。克林姆说:「g嘛?你以为我会做什麽?」

「我以为你会把分队长按在地上打,叫他不要再靠近志芳。」

「你傻啦?我什麽时候给你这种感觉?」

「你很凶嘛。」

「这倒是真的。」

说完她们两人悄声地咯咯笑。但汉娜发现克林姆看着自己细瘦的手臂,表情似乎有些失落。

「不用担心,力气以後再练起来就可以了。」

「还是不了。」克林姆摇摇头,她说:「虽然你都说我很凶,但可怕的事情还是做不来。我乖乖地当个国家的米虫就好啦。」

「是吗?」

不知道是别在左臂上。

「我帮你吧。」

汉娜接过克林姆的臂章,上面的标志上写着:「侏儒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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