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父亲疼爱了半辈子的掌上明珠,所作所为叫人唏嘘。
“证据快到了,不妨等候片刻。”
宫宴墨慢悠悠插起一块哈密瓜喂沈童,严肃的氛围,吓得沈童没有继续吃。
嘴里含着没来得及嚼的哈密瓜,眼睛转来转去。
等候片刻,警车的警报声由远而近。
棠悦薇大骇,指着宫宴墨破口大骂,“你颠倒黑白,给我女儿扣上莫须有的罪名,如今找来警察抓她,真当我和她父亲是死的吗?”
“父亲…”青棠沫抱住青州铭的手臂,眼神凄凄,“我害怕。”
青州铭也绷不住,脸色吞了石头一样难看,“你们什么意思?”
“不是要证据?”宫宴墨接过警察手中的u盘,“建议青夫人反复观看。”
看见宫宴墨眼底的冷漠,棠悦薇崩溃的挥打开u盘,“胡说八道,我要带棠沫回去,谁也别想拦住我!”
“夫人,”警察挡住棠悦薇,“依法办事,不要耽误公务。”
青州铭佝偻着捡起地上的u盘,捏的指腹发白,“棠沫,为父再问你一遍,有没有做过?”
“我没有!”青棠沫躲在棠悦薇身后,害怕的哆嗦。
宴哥哥疯了,他要送自己进监狱!
缓缓闭眼,一滴老泪纵横,青州铭挣得不过是一分希望,破灭不过是转瞬间。
经过激烈的拉扯,棠悦薇瘫坐在地,青州铭负手而立,两人脸庞俱布满泪水斑驳的痕迹。
直到警车声消失不见,青州铭抹了把脸,扶起棠悦薇,头也不回的离开。
沈童细细观察苏闫纤和宫徵的表情,深奥复杂,他不懂,但没有积极的情绪。
“妈,有东西糊了。”
苏闫纤咻的起身,“我的甜点!”
“我来帮你。”宫徵不放心的跟过去。
悲伤的氛围骤然打破,沈童没反应过来,人已经跑没影了。
“晚上回家还是在这儿住?”
“你想在这儿住吗?”沈童反问。
“我想和沈童住。”
猝不及防的被撩,沈童大脑空白了一秒,“什么啊……”
“不要有心理负担,种什么因,结什么果。”
小笨蛋开始扯毛线团捆住自己了。
“可是没有人高兴……”
“情绪是多面化的,”宫宴墨喂了口哈密瓜,“我、爸爸、妈妈,都为青棠沫受到惩罚而高兴,挂在脸上的不开心是青棠沫辜负她父亲母亲的宠爱,叫人心寒。”
“真的吗?”情绪是多面化的,又学到了一点,哥哥教会了他好多。
“真的,现在可以回答第一个问题了吗?沈童宝宝?”
“你不要这样喊我……”沈童捂住耳朵,心麻麻的。
“沈童宝宝?宝宝?小宝宝?”
沈童故作生气,不但没有震慑感,反而显出几分可爱。
宫宴墨不厌其烦的嘴里转悠着这几个字,乐衷于看沈童羞答答的模样。
“啊?你们不住几晚吗?”
饭桌上,苏闫纤往沈童碗里夹菜的动作停住。
“以后常来看你们。”让沈童选宫宅和老宅,结果可想而知。
“宝宝,住两三天不好吗?妈妈会烘培好多饼干。”企图利用美食诱惑沈童的宫女士。
沈童摇头,学宫宴墨说话,“妈妈,我以后常来。”
“好吧,热恋期的小情侣,有我和宫老头两个人在身边,也不利于培养感情。”理解不代表接受,苏闫纤心里那叫一个愁,能不能让宫宴墨自己滚走?
吃完饭,沈童看宫宴墨和宫徵下了盘棋,脑袋晃啊晃,实际上欣赏宫宴墨的手去了。
骨节分明,白皙而修长的手捏着墨玉般的棋子,沈童看的入了迷。好漂亮的一双手,哥哥身上,处处是优点。
“宝宝,妈妈打包些甜点给你带回家吃好不好?”
“宝宝?”
“小沈童?”
“啊?”沈童冷不丁回神,“好的妈妈。”
宫宴墨观棋不语,目含笑意的看了眼沈童,直叫沈童面红心躁,哥哥发现自己盯着他的手走神了……
“宝宝,要小蛋糕吗?”
“要的妈妈。”
“要吃小饼干吗?”
“吃的妈妈。”
“要拿小红包吗?”
“拿的妈妈。”
?
红包?
苏闫纤握着厚厚的红包,几乎怼到沈童脸上,“一个妈妈给的,一个爸爸给的,收好,不要给宫宴墨。”
“妈妈,我…”
“不要拒绝,拿好。”苏闫纤不容抗拒的塞进沈童怀里。
长长的叮嘱争先恐后的灌入沈童的耳朵,差点听出茧来。
“对了宫宴墨,宫寒宇似乎前几天回来了。”苏闫纤一拍手,终于有了一句给宫宴墨的。
童童的爆毛期
宫寒宇的父母是宫徵的至交,国家高级军官,然而天妒英才,两人英年早逝,留下无人照顾的宫寒宇。
苏闫纤做主收养宫寒宇,随后四年才生下宫宴墨。
宫寒宇能力优秀,小小年纪从公司底层爬到副总的位置,直到宫宴墨进公司,公司流言四起,他辞去副总的位置,不知跑去哪里潇洒自由。
宫宴墨视宫寒宇为兄长,宫寒宇对宫宴墨亦有兄弟情分,这么多年偶尔会寄点稀奇的礼物给他,也偶尔与苏闫纤通话相互问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