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变成这样……”沈童揪着小裤衩,红扑扑的小脸上留存着最后一缕倔强。
“沈宝宝手脚冰凉,我想暖暖。”
“啊我的裤子!”沈童悲愤交加,只憋出一句,“宫宴墨是大尾巴狼!”
男人笑意更浓,大尾巴狼要享用美食了。
雪停了,屋内的两人也停了,一室旖旎,暧昧的气息弥漫。
“打的我好痛……”
沈童惨兮兮的趴在床上,一刻都不想动弹。
“我看看。”
“你不要过来!”沈童怕了,大尾巴狼实力过分强悍,折腾的自己好惨。
趴得迷迷糊糊时,宫宴墨的气息靠近,沈童往被子里埋了埋,好困……
“沈宝宝,去看雪吗?”
思想几番斗争,沈童艰难的说服上眼皮和下眼皮打架的自己放弃温暖的被窝,“你是不是故意的?”
雪刚下的时候,沈童就央求他让自己出去看看,十八般武艺全用上,可男人死活不同意。沈童怀疑是因为宫宴墨要去公司,不能和他一起玩,所以不让他玩。
“去不去?”
“你抱我去。”
雪花轻轻地覆盖着每一寸土地,放眼望去,棉花糖似的雪白绵软包裹了一切。
“我想抓一把雪。”沈童兴致勃勃伸出手,期盼宫宴墨答应自己的要求。
“冻手,抓一点点。”
沈童傻傻笑着,一点点够了,摸个感觉,他也不想自己生病。
针灸的中医来了五六个,疗程短次数少的竟然是一开始的胡老。事已至此,沈童答应按照宫宴墨的,进行针灸治疗。
第一次眼泪哗哗的掉,碗都接不住,纸巾生生用掉一整包。
第二次治疗时,哭的眼睛红肿,脚腕处淤青不散。
宫宴墨看的心揪,沈童哭的隐忍,不叫不嚷,小兽呜咽一样。那么一双泪汪汪的眼睛看着你,全世界只有你的样子,让他这个始作俑者充满负罪感。
大约过去一个月,次数多了沈童便学着不去哭,强迫自己忍住痛不掉眼泪。并且对于宫宴墨陪着他针灸的事情有了抗拒心理。
尽管宫宴墨一再解释针灸可以为他带来好处,沈童不要他陪。
沈童认为,带来的好处可以通过其他方式,没必要被那么多的针扎,更何况频率非常高。
除了针灸这件事,沈童的小日子过的还是蛮不错的,有吃有喝,夜间活动也时常觉得充足过了头。
练习下地走路,也有半个月的时间,成果显著。
毫不夸张的说,这一个月,沈童不仅锻炼了坚持的品行、困难斗争的毅力,而且心性变得成熟,慢慢的脱去了小哭包的称号。
宫宴墨偶尔感叹,小哭包被自己养大了,变成了小肉包。搞得沈童时常对着镜子纳闷,自己不是难长肉吗?为什么变得肉鼓鼓的?手腕肉肉的,腮帮子鼓鼓的。
新年伊始,万象更新。
小肉包沈童正在向宫宴墨撒娇,那软软糯糯的腔调,张妈听得乐开了花。
“要这个银色的好不好?”沈童双手一上一下的抓住银色的棍子,左右摇晃,不知晃的是棍子还是男人的心。
“木头拐杖适合你。”
“可是那个好丑啊。”像极了山上捡的木头当棍子,哪有银色的手杖好看。
“我们挑选的目的是用的安全放心,不是外观漂亮。”
“不嘛不嘛,就要这个银手杖,它比黄色的贵,一分钱一分货。”
宫宴墨失笑,“跟谁学的句子?”
张妈教的,沈童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小表情丰富。
“哥哥求你了,你最宠我的,过春节要好看点的,在家里我用黄色的好不好?”
现在要去爸爸妈妈家拜新年,不要让他用丑丑的拐杖。
宫宴墨叹气,沈童在家、在老宅基本上是称大王的,压根没有人希望他不开心,于是乎他事事顺意。
有时候认为自己娇惯过头不好,一对视上那圆圆的黑葡萄眼睛,完全控制不住的偏向他。
“听你的。”
“耶!”沈童眼睛弯弯,比了个手势,“快走快走,拜新年去。”
他走的不稳妥,要有拐杖支撑,不过相较于坐轮椅,沈童挺高兴的。多走走,脚才好的快,说不定再有半个月,他便可以健步如飞。
年夜饭,一家人团团圆圆围坐一桌,举杯言欢,每一声笑语都让春节的气氛更加浓厚。
宫橙与魏彬柏回宫宅
按照惯例,宫宴墨该与沈童在老宅吃年夜饭,留宿几天。然而考虑到温月眠,大家一致决定今年和以后的年夜饭,在宫宅一起吃。
“宝宝,什么时候和宫宴墨领结婚证啊?”苏闫纤用公筷夹了个软烂的鸡腿放在沈童碗里,眼里闪烁着精光。
可爱的宝宝,早点拐回家她就放心了。谁料到宫宴墨这么久,没有一点动静,没有结婚的消息,也没有领证的消息。
“看哥哥想什么时候……”沈童假装饿了,卖力的啃鸡腿。
“慢点吃,小心呛着。”
“嗯嗯嗯。”沈童胡乱点头,慌乱的样子,生怕别人看不出来他的害羞。
“已经吃上了?”宫寒宇动作随意的脱下黑色皮毛大衣,将躲在身后的人往外拽了拽。
“要告诉你年夜饭的饭点,你迟到怪谁?”苏闫纤慢悠悠的回头,视线被宫寒宇旁边的人吸引,“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