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心溪呆若木鸡,经宫运聪点拨,明白了事情却掩面而泣,“我们……我们要如何是好……”
宫运聪负手而立,遥望暗无边际的黑夜,不能回答林心溪的问题。
“不……我不相信,橙橙是我的女儿,我再给她一次机会。”
林心溪冲进病房,悲痛不已。
半晌,失魂落魄的出来,踉踉跄跄走向宫运聪,“运聪…怎么办……怎么办……”
医院
她问宫橙为何不向沈童道歉?
宫橙缄默不言。
她问为何没有见宫宴墨?
宫橙说她认为自己对不起宫宴墨。
她认为自己对不起宫宴墨,对不起苏闫纤,对不起宫徵,唯独对沈童不含有任何愧疚之心。
自己费尽口舌的讲道理,宫橙只眼勾勾的看着,固执倔强。
那双眼睛里,饱含对沈童的恨,宫橙不认为自己做错了,她只是为了求得宫宴墨的原谅。
更进一步说,贼心不死。
“错了……怎么改正……”
两位为国家作出贡献的伟大学家,在今天晚上,为自己的女儿操碎了心。
夜深露重之际,宫运聪僵硬的身子动了动,“我们带她离开这个地方,心思重,找到机会害人只是时间问题。”
子不教,父之过。
他要加以管教,不能放任她恶事做尽。
“……什么时候走?”
“明天晚上,转移到国外我们工作附近的医院。”
林心溪抱住宫运聪,发间多了几根白丝,“运聪,辛苦。”
“你也是,去睡觉吧。”
宫橙在第二天晚上,发现了宫运聪与林心溪的打算。
“我不走!不走!”
反应越剧烈,越证明宫橙的动机不纯。
“由不得你,我绑也要绑你上飞机!”
闹腾一阵,甚至打翻了晚饭,宫运聪没有松口,眼看着接近动身的时间,宫橙彻底慌了。
她不能走,不可以让沈童过上自己求之不得的生活!
“我要见小叔叔!见不到他,打死我也不走!”
“妈咪!你不爱我了吗?怎么舍得我留有一辈子遗憾!我要见小叔叔最后一面!”
“住嘴!你倒是懂挑软柿子捏,可惜这次不会听你的。再大声嚷嚷,我堵上你的嘴!”
为了防止林心溪心软,他寸步不离,定不会节外生枝。
“妈咪!”
林心溪偏开头,孰重孰轻,她明白。
“你们会后悔的!见不到最后一面,我不活了!”
“橙橙……”
宫橙眼睛转了一圈,狡黠诡诈,以死相逼,知道怕了?
“我看你是要反了天!”
“我就是不活了!你们敢带走我,我就割腕自杀!总有你们忙的时候,我会叫你们后悔莫及!”
“宫橙!”
桌子被拍得震天响,宫橙有恃无恐,生动形象的展示了天不怕地不怕。
“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真的有胆量割腕自杀。”
宫运聪态度强硬,宫橙当机立断的转移目标。
“妈咪,你会成为自己女儿死亡的帮凶!”
“我不会对自己心慈手软的,你们想赌我不会这样做的几率,那便走着瞧,希望最后你们不会面对冰冷冷的尸体!”
威逼利诱,分威逼和利诱。
狠话说的差不多,宫橙转温柔攻势。
“妈咪,至少让我见小叔叔最后一面,见到我就不闹了,乖乖的跟你们离开这里,永远不回来。”
“爸比,我唯一的心愿了。”
“妈咪,求你了,女儿只有这个愿望,你帮帮女儿,不要让它成为遗憾。”
“妈咪,你忍心看我难过吗?说不定出国后,我会抑郁成疾,患上精神疾病。”
“橙橙…宫宴墨……不会来的。”
林心溪拐着弯打消宫橙的念头,宫宴墨的心思,捉摸不透,然而态度必是坚定拒绝的。
苏闫纤怎么会不告诉宫宴墨,一直没有动静,不就是变相的拒绝。
“我不听我不听,你跟小叔叔说,不见到他我就不活了,他会来的。妈咪,你原话复述一遍给小叔叔听,求你了……”
“不行,你闭上嘴,多说一个字,我喊医生打上全身麻醉。”
“爸比!你好狠的心!”
他必须狠心一次,优柔寡断,事情是无法完美处理的。
“妈咪,求求你了,我想见小叔叔……”
“乖点…橙橙,过半个小时,我们开私人飞机出国。”
软硬不吃,宫橙额头落下虚汗,事情脱离了她的掌控。
怎么办……
“妈咪,你给小叔叔打电话,说我要向沈童道歉,求他们过来。”
为了见宫宴墨,不情愿的话会愿意去说,宫运聪眉头紧锁,“宫橙,你简直无所不用其极,我再重复一遍,闭上你的嘴,不然麻醉就位。”
“我恨你们!我恨你们!你们老了别指望我养,我现在最恨的就是你们!”
听到这几句话是什么滋味?
林心溪心仿佛停滞一瞬,细细密密针扎似的痛。
骨肉至亲……
宫运聪拳头紧攥,依旧不松口,任由宫橙发疯的怒号、拍打被子。
直到精疲力尽,宫橙拿出手机,编辑信息发送给暗处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