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天喊地的抱着纪凌尘,发誓自己再也不吃零食,小小一个,双手双脚缠着纪凌尘,死活不同意手术。
纪凌尘比方榆锦大了两岁,那时候方榆锦扒着自己撕心裂肺的哭,害怕的不停哆嗦,直接给他带来了阴影。
自那以后,纪凌尘严格要求方榆锦不许碰零食,然而自己操心操肺,有人却好了伤疤忘了疼,没坚持多久,就偷偷摸摸的吃。
“纪凌尘,你发什么疯?自怨自艾些什么!”心里拧成乱麻似的,方榆锦声音不自觉的放大,直接吼出声。
“我说的很清楚。”
目光碰撞在一块,方榆锦的眉头皱成川子,意识到男人的认真,“你什么意思?”
其实纪凌尘的话重复过很多次,方榆锦还是一遍遍的问。
“以后不会有人管着你,不让你吃零食。”
“纪凌尘你好样的!”
愤怒席卷方榆锦的全身,他感觉自己整个人蹭蹭的燃烧,找不到口发泄出去,怒气冲冲的想要离开这个地方。
“榆榆!”
“你别碰我!”方榆锦试图强行甩开纪凌尘的手,奈何男人的手跟钳子一般,死死扣住他的手腕。
“吃零食不用担惊受怕,不是你日夜期盼的吗?生什么气?”
“你不是说不管我了吗!现在叭叭的说什么?!又管起来了?放开我!”
方榆锦不知道为何自己怒发冲冠,仿佛有一股无名的怒火在烧灼着他的灵魂。
也许是他说的话正中人心,纪凌尘明显的怔愣一秒,随即松开了手。
好……真的不管他,纪凌尘早该这样!
偏偏祸不单行,眼看着下楼梯,方榆锦脚下一扭,摔了个大马哈。
“榆榆!”纪凌尘担心的冲过来,“摔到哪里了?膝盖磕到了吗?”
“你走开!不要你管!”
“什么管不管,你摔倒了!给我看看脚怎么样了。”
第一名?
“你还凶我,那么大的声音跟我说话,我说了不要你管!”方榆锦蜷成一团,头埋在腿上,刺猬似的。
纪凌尘长手穿过方榆锦的腿弯,将他公主抱起来,引得人惊呼连连。
折返到房间,他小心的把方榆锦放在椅子上,“哪里痛?”
“哪里都痛!”方榆锦双手抱臂,扭过头不看纪凌尘。
卷起裤脚,男人担忧的仔仔细细检查一遍,基本没什么事,但右脚脚踝扭到了,纪凌尘一碰,方榆锦就叫疼。
“坐好。”
先找东西冰敷,方榆锦生气的劲头没过去,注意力不在脚上,待缓一会儿,要吃苦头了。
心里憋着股气,方榆锦当然不肯听,纪凌尘下楼,他就开始蹦哒,真的是金鸡独立的那种蹦跶,蹦到半路上又被逮住,重新公主抱回到原点。
“说一套,做又是另一套的人……”方榆锦含沙射影的嘲讽,心里却踏实不少。
“我是说以后不管你吃不吃零食,没说不管你这个人。”店里冰块是没有的,纪凌尘找了瓶冰镇的饮料,裹上薄薄的布,按摩般打着圈冰敷。
“你还说!”方榆锦抬起另一只脚,不轻不重的蹬了他一下。
“怎么?”纪凌尘眼底浮起一团希望,“你不是你一直盼望着我这样吗?”
“我……你……”方榆锦哑口无言,被堵得说不出话来。
对啊,他一直盼望着有一天可以自由自在的吃零食,吃烧烤……
怎么当这一天来临的时候,自己不仅不开心,还如此愤怒?
“最好说到做到……”
他才不相信,纪凌尘会真的做到看着自己吃零食而无动于衷,十几年的习惯,说戒就戒?
能不能说到做到无动于衷其实不好说,纪凌尘自己也不大相信,但是话既说出口,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更让他在乎的,是方榆锦反常的态度。懵懵懂懂十几年,他才明白自己潜藏在内心的渴望。不论如何,他要争取……
方榆锦的脚伤得严重,估计跑时用力过猛,冰敷效果不大,肿得厉害。
最后纪凌尘背方榆锦去医院看医生,哪怕背着人,男人走路依旧稳稳当当,前提是忽略方榆锦时不时的故意蹬腿使坏。
知道自己不会摔跤,便肆无忌惮。
宫宅,宫宴墨知道沈童吃的是烧烤时,心中便隐隐的担忧紧张。
“明知肠胃不好,还敢不正经吃东西。”
沈童穿着蓝色睡衣,躺在软乎乎的被子上,头枕着男人的大腿玩贪吃蛇,“过了这么久我肚子好好的没出事,哥哥你放心啦,烧烤只放了一点点辣椒粉。”
沈童当然不会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宫宴墨重视他的身体健康,精心养着,他自己也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不过巧克力是不算的,妈妈说过偶尔吃巧克力是没事的,而且自己藏着掖着这么久,只吃到了一块巧克力,想想就惨……
“今天的比赛感觉怎么样?”宫宴墨揉着沈童软软的肚子,稍稍的放下心。
“挺简单的,肯定可以进高级赛。”
“能拿第一名吗?”
“第一名……”沈童放下手机,目光转移到宫宴墨身上,底气略有些不足,“我不知道,万一有画画的能者怎么办?”
初级赛筛选掉一大批的技术不精者,留下的精英和靠运气过的人比例半掺,上至五六十岁的老人,下至沈童这样年轻的人,谁说的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