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说?”
裴烬顺势收回手重新靠回去,笑得很随意:“知道得太多,对你没好处。”
“藏头露尾。”温寒烟冷嗤一声,“若是空青因你而死呢?”
裴烬睁大眼睛,无辜道:“又不是我杀了他,怎么就成了因我而死?”
铿——
温寒烟连鞘带剑挽了个剑花,瞬息之间便抵在裴烬颈侧。
“少跟我来这一套。”
她居高临下看着他,“我可以不过问你的事,但你要向我确保空青的安全。”
裴烬垂眼瞥一眼流云剑鞘,冷不丁笑了。
“第几次了?”
他从广袖中探出两根修如梅骨的手指,不轻不重在剑鞘上轻敲两下。
一阵冰冷的凉意从剑鞘上攀爬而上,伴随着细细密密的震颤。
温寒烟虎口一麻,当机立断甩袖翻腕,卸去这股力道。
她再一回过头时,裴烬已歪着头在活动脖颈。
“先前似乎忘记说了,本座很不喜欢剑修。”他自下而上大大方方迎上她视线,笑意不达眼底,“尤其不喜欢这种姿势。”
此刻裴烬身上那种漫不经心的气息已褪尽,坐在阴影之中这样看着她时,温寒烟甚至在他目光中感受到一种森冷的危险。
她下意识向后退了一步。
裴烬却并未打算放过她,他一撩衣摆起身靠近她,反客为主扣住她手腕,刻意在她腕间血印的位置摩挲了一下。
“至于空青——他就算死了又怎样?”
他偏头一勾唇,“温寒烟,是不是本座这些日子对你太过温柔了,以至于你忘记了我究竟是为什么被镇压在寂烬渊之下。”
“我可是令整个修仙界闻风丧胆的魔头。”
像是想到什么有趣的事情,裴烬轻声笑出来,“你不会以为,本座是什么良善之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