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薄的梨子佐着呼之欲出的馥郁奇香自炉口袅袅。
兴许是惧意使然,她心底紧张到燥热,凤冠令她觉得身子都变得沉重,连带着昏暗的屋内也模糊起来。
好想睡觉……
太子神情淡淡,步至窗边将窗大开,解下喜服上的束带,用桌上的凉茶浸透后丢给她,“捂住,别出声。”
门蓦地传来窸窣声动,而后一道怯怯的女声自屋外传来。
“启禀殿下,奴婢来送殿下与娘娘的合卺酒。”
门外小宫娥以纱粉色缎子裹胸,下坠白色曳地水裙,整个人淡若轻雾似的。
她端着酒壶与杯子羞怯地抬头与傅沉砚对望,余光瞥见靠坐在床边阖目似沉沉睡去的温泠月。
得了允许,将合卺酒置于桌上,垂首对太子道:“殿下,请允许奴婢为殿下和娘娘斟酒。”
他沉默不语,瞧着小宫娥的动作,忽然道:“是母后让你来的?”
斟酒的手一抖,小宫娥赔笑,拎着酒壶说:“回殿下,是主管说殿里今夜要用到的合卺酒未送到,特命奴婢送来。”
“哪个主管?”傅沉砚一点点迈向她,清晰地看见她将要挂不住的微笑。
“是季、季公公。”
“是吗?那倒是奇怪,孤怎么记得,几日前季主管告假半年,刚换成裘公公了?”他依旧未停止逼近她,小宫娥却只顾着低头,胸前浑圆若隐若现,结巴道:
“兴、兴许是奴婢记错了,的确是裘公公,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