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索取更多。
但这个吻实在太久,久到秦十界悠悠阖上眼,睡意来袭。
这是安眠药的副作用,莫如然收回舌头,指腹摸上这人细腻的皮肤,脑海里回忆起这人以前的模样,心里又是一阵酸涩。
他要治好秦十界,不惜一切代价。
莫如然好像变了,这种变化说不清道不明,但你就是能实实在在感觉到这人与之前不一样。
他在仓库的另一方搭了个书桌,每晚睡在那里。找信息素适配的oega这条路行不通,他便只能大量搜查腺体缺陷的oga。
但要找到腺体缺陷的oga何其容易,莫如然试着打了一些电话,几乎都表明这些oga都已经去世。
“呃啊”
远处传来一声嘶吼,莫如然抬起头,这是狂暴症又开始发作。
秦十界发作的频率越来越高,但他不能再给这人注射那些廉价的抑制剂和安眠药。他高估了自己可能力,忽视了那些药物的副作用只会加速这人死亡。
莫如然咬着牙,低下头强迫自己专注。但狂暴症的alpha信息素力量是如此之大,没有几秒,莫如然便被压制着趴在桌上,像是一只大手钳住他的脖子。
“秦…十…界…”
莫如然咬着牙,迅速抽出针注射了一管抗信息素试剂,这才重新获得喘息。
找到腺体缺陷的oga刻不容缓。
但坏消息远不止于此,腺体缺陷的oga还没找到,工地的项目却宣布了竣工。
莫如然听到消息时,整个人愣在原地。大哥们筹给他一万块钱,塞到他的手中,还没等到他问,那群大哥便拍拍他的肩膀说:“娃儿,俺们知道你在骗我们咧”
原来他身上每天沾染的alpha信息素,他们都闻得到。
“我…”莫如然红着眼,想解释却又无力辩驳。
男人们并没有多问,只是让他一定要收下这笔钱。而这次,莫如然没有推脱。
一切像是又回到了原点。
莫如然拿着钱准备去街上买两支副作用小的抑制剂,却没想到药店已经关门,整个街上已经贴起红色的春联。
啊,原来都要过年了。
他和秦十界都已经躲了将近半年。
莫如然手攥的生疼,许久,才挪着冻的僵硬的脚,一步一步往回走。
他和秦十界的春节过的简单,将就着又用了一支抑制剂,两人安静的吃了几口饭,他便开始了找工作。
他试着投了些兼职,可惜就像是石沉大海,毫无回应。
“私人心理医生…2万一个月…”
莫如然小声念着这条招聘,看到下面详情时,顿时瞳孔一震。
腺体缺陷的oga…还有抑郁症?!
巨大的欣喜砸到头上,莫如然来不及考虑其他事情,立马认真写了个简历,发了过去。做完这一切之后,便像疯了一样跑到秦十界身边,看到熟睡的脸才冷静下来,弯下腰轻轻抱了下这人。
秦十界,你有救了。
小街的年过的格外长,元宵过后还没什么人开门。那封简历投完也毫无音讯,莫如然的喜悦也慢慢化为平静。
但日子总要继续,特别是秦十界的狂暴症发作极耗体力。自从给这人停了抑制剂之后,秦十界便不能正常进食,只能通过营养剂勉强维持体力需求。可是就这么一支小小的营养剂,价格却是惊天的吓人。
“1500一支?!”莫如然惊声道,错愕的望着店员,“之前不是才1000吗?”
“先生,现在病毒严重,很多人都躲在家里,没有食物,营养剂价格自然就涨上来了”
“可是…”莫如然皱着眉,手插在裤兜里紧紧攥着钱,身形有些不稳。
一支营养剂只能支撑三天,现在他身上拢共只有12000,最多只能买8支,还是在他不吃不喝的情况下。
莫如然脸色有些白,匆匆买了两支便赶紧回去继续找工作。
可是找工作哪里有那么简单,小街上本来就没有多少店,就算进去了,一个月工资也不抵两支抑制剂的价格。
莫如然趴在桌上,眼里已经布满了红血丝。
他已经忘了自己失眠了多少天,头发也在大把大把的往下掉,连抬起胳膊的力气都没了。
已经过去了十五天,什么回信都没有。
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
莫如然突然陷入了自证,紧紧抓着头发,在脑海里无声的辩驳着。
许久,他像是想通了,晃晃悠悠站起来,去了趟药店,带回了两管药。
“秦十界,我坚持不下去了”莫如然轻声道,摸上这人熟睡的脸,脸上是久违的笑容,“这次不怪你,怪我”
“下辈子,要好好说爱我”
莫如然低下头,轻轻贴了下这人的唇,眼神眷恋的将这人模样刻进脑海里。随后慢慢直起身,抽出刚买的安乐死,扎向秦十界的手臂。
「叮铃铃」
突兀的铃声在仓库里响起,莫如然手一震,针管顿时掉在一旁。
“没事,我们继续”莫如然勉强笑了笑,捡起一旁的针,手有些发抖。
但那不间歇的铃声还是打乱了他的呼吸,莫如然蓦地放下安乐死,接过手机,语气就如同这冬天里的冰雪一般。
“喂”
“喂,您好,请问是莫如然医生吗?您上次在我这投的简历还有印象吗?”
对面的人语气迫切,莫如然愣了一下,脑子里闪过一丝不可能的想法,握着手机开始发抖。
“什么?”
“就是您投的私人心理医生,关于抑郁症的那个岗位,您有时间方面来面试吗”
莫如然每每想起那天的电话都有些后怕,即便后面知道徐云宁的父母那么不堪,但在那一刻他却向上帝祷告:愿这对夫妻健康平安的度过一生。
面试的很顺利,徐父徐母非常满意莫如然沉着冷静的态度。
那是经历大风大浪的人才有的模样。
莫如然办了个假的身份,希望工资走私下。徐父徐母答应的很干脆,他们两个求之不得,毕竟这种事情上不了台面,恨不得越少人知道越好。
莫如然原本还心有疑虑,直到看到床上奄奄一息的男人,这才感觉背后没有那么简单。
他仔细翻阅了徐云宁的病历,上面像是被抹去了些痕迹。以徐家现在的资产,若是使用比较昂贵的药物治疗,徐云宁不该这么严重。
这个男人不仅是腺体缺陷,更大的问题在与常年累积的抑郁症。而治疗抑郁症的药物恰好与治疗腺体缺陷的药物相克,这才导致了如今这个局面。
要想根治,首先得治疗好这人的抑郁症。
莫如然如实向徐父徐母说明情况,却没想到刚刚还优雅端庄的徐母只是平静的安排他让这人活着就行。
这不该是正常父母的样子。
可惜莫如然也没有精力去追根究底,他只是慢慢垂下眼睛,像是杀掉了心中那个说要救死扶伤的医生莫如然。许久,才沉声答道:“了解了”
对于徐云宁,他有心无力,甚至说他的目的也不单纯。
这个男人,在被各种人极尽利用。
“徐云宁…”
莫如然嘴唇微张,轻声嚼着这个名字,总觉得有些莫名熟悉。
“…如然”
“嗯?”听到声音,莫如然立马抬起头。他从徐家那边预支了薪水,做了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