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他不可能同意…

突发恶趣味的唐灵有点失望瘪了下嘴，本来还以为今晚上有好玩的画面可以看。

她无奈道：“好吧，那你去洗吧，浴缸上面那个柜子里有睡袍，浴巾也有…”

刺铭叹了一口气，妥协，“那你把灯打开，我看不见路。”

唐灵顿了一两秒，“你用手机照吧。”

刺铭渐渐开始觉得不对劲了。一是不让开灯，二又把他往浴室支，就好像这客厅里埋着她的秘密，不想给他知道。

刺铭眉头微微抬动，瞅着她，玩味地低声问：“你…该不会在屋子里藏人了吧？”

说起这事。他正想问她和公司那个男前辈的事。跳舞的时候，眼神拉丝，抚摸暧昧，默契得就像真情侣。舞台下，他跟他们谈生意，只是低利润投资，那男人就怀疑他图谋不轨，保护意识太强。怎么想，都觉得不像普通的前后辈关系。

唐灵被他这个空穴来风的猜测逗得发笑，立即回说：“怎么可能…”

刺铭看着她静了四五秒，他低眼看看沙发扶手旁的枕头，忽地微弓下腰，用手一拎。一个突兀的形状隆起在平整的沙发布上。

唐灵看见他的举动，低呼喝止，“…喂。”

刺铭已经捏起那根细细的肩带，手举在脸前。

距离几厘米，他看清了手里布料的款式，两个半圆隆起连在一起，细密黑色蕾丝缀边，还带着一种很温热浓密的玫瑰味。

他瞬间反应过来，

这是唐灵的内衣。

被压在沙发下的内衣，她莫名其妙的行为，一系列连锁举动连贯在一起。

刺铭想通一切，这过于见外的行为，令他不痛快的啧了一声，“你至于吗？你身上哪儿我没看过。”

“把灯打开。”

他的声音天生质感偏冷硬，使令语气更添几分压迫力。

唐灵右手握着左边手臂，调着呼吸。也许是不太中意他说话的冷戾语调，又或者是天生反骨，讨厌听话。

她下意识地自喃：“我不。”

刺铭皱眉：“你怎么这么倔。”

唐灵：“是你凶我。”

刺铭：“…我没凶你。”

唐灵：“你把衣服给我，我要穿。”

刺铭虽然有点无语，还是听了她的话，慢步绕过沙发，把手里的内衣递给她，并放轻了语气，“…没这个必要，你在家里，我也觉得好看。”

唐灵默默无语地接过来，不言好一会，“…”

刺铭安静地看着她。月光将她削瘦的后背包裹，衣料透明得像一层淡蓝色雾纱，有等于无。

往内凹陷的细致腰线，鼓鼓的胸脯，细瘦的脖颈，全都在他的虹膜中刻出清晰的曲线与形状。

朦朦胧胧，半掩半透。

比起开了灯，或者什么也不穿，这样更加还磨人。

刺铭看着她有些拘谨的往内扣的双肩，舔着犬牙尖，居高临下地说，“你好像还没适应我啊。”

刺铭慢慢抬手，把搭在她左胸前的长发撩到肩后，低声问：“为什么？”

为什么？

唐灵在这个当口，竟然还十分认真地细细想了一番原因。

因为…什么呢？

因为初体验不怎么美好，所以会条件反射地避开那些容易勾引到他的行为…？

或者，纯粹因为害羞，好面…

她不能得出一个准确的答案，但知道自己对于他的混话，产生的心跳，和羞耻都是真实的，太过真实浓烈，以至于让人会颤栗到退缩。

唐灵：“可能…我们才复合没多久吧。”

这个理由可以理解。爱会生疏，肢体接触也一样。

刺铭声线低迷，俯身挨着她耳廓，一字一顿，“那我觉得有必要让你适应一下我。”

尼古丁，木质香

他闻起来好蛊人。

唐灵看着他的深暗的双眸，不自觉地走神，顺着他的话问：“怎么适应…”

刺铭低瞅一眼她手里的内衣，直起腰，好似不经心地抛出话语，低浓哑紧，“你刚刚不是说，要把内衣穿上。”

“现在穿吧。”

他身体微微后仰，半坐在沙发背上，盯着她。

这句话，听起来不像商量，更像是指令，但语气温柔，且目的是通往爱。

就好像他在通情达理地诱哄她道：你看，我们不是热恋的情侣吗？

既然是情侣，就应该适应彼此，精神，都该毫无保留。

戒备，尴尬，羞耻，见外，你应该克服它们，如果你爱我的话，对么？

唐灵喉咙愈发紧，呼吸上不来，她脑袋中开始晕眩，就像被车灯照到眼睛，她眯上眼，看见刺铭的脸，再睁开，也还是他的脸。

都是他，只能是他。往后余生，他们需要的无条件的信任与袒露。

仿佛被欲望的神明差使，唐灵魂思飘浮，手摸上扣子，从领口一个一个往下解。

衣服落在脚边，＿＿＿，

刺铭想＿＿，却等了等她的动作。

唐灵牵起手里的…，套进两手，后面的背扣还没合上。

头顶的灯顷刻亮起来。在暗淡里习惯的视网膜被强光刺激住，她惯性眯眼。

凉滑的腰肢皮肤被厚热的手掌握住，轻轻一带，就落进他坚硬的怀抱。

唐灵一点点掀开眼，对上他的灼灼黑瞳。松垮没有锁扣固定的肩带滑落到手肘………

刺铭从肩头摸到她的手肘，碍事的小衣服瞬然跌在他们脚边。

他像被磁力牵引，低垂眼睛。唐灵被他看得脖子都红了，不自然地别开脸，喘息不匀，“…”

刺铭摸住她的脸，摆正回来，轻柔地吻了吻她的唇，“吓人吗？被我看…”

唐灵看着他温和的眼色，摇摇头。

被他克制下欲望，温柔以待时，她便会加倍的动容。

刺铭：“不吓人？…”

唐灵颤声：“还好。”

刺铭：“那我可以＿＿吗？”

唐灵牙根一麻，咬住牙关：“你能…”

你能别换风格换得这么突然吗？磨死个人。要做可不可以快一点，这样子一句一句问，可以整到明天中午。

她在心里喃喃吐槽。

刺铭：“嗯？”

唐灵手搭在他肩膀上，攥住那里的衣料，“…你…能不能先去洗个澡，然后直接那个什么，别在客厅…”

刺铭看了她一会，手猛地搂住她的背，把她抱起来，拨脚径直往浴室里走。

唐灵的胸压在他心口，紧紧的。她两手环住他的脖子，贴着他耳朵小声反抗，“我洗过了…”

刺铭没回话，也没停脚：“…”

唐灵脸烧红，认命地把头抵在他的锁骨处，“…”

——

结束时，在凌晨。

唐灵和他躺在小隔间里，她身上只穿了背心短裤，出乎意料的这次她没有累到困。

因为今晚的体验比上次好很多，他没有粗暴的进出，用了点不知道哪里学来的技巧，温柔且适度，让她很舒服。

刺铭从后面圈住她，玩着她的手指，语气散漫地有一搭没一搭和她讲话。

“我看了你当练习生的录像带，都看了…”

“…公司给你的吗？”

“嗯…这次来，没想做的，就想跟你聊聊这个，谁知道你反应那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