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大的赌瘾。
跑到东北,一部分是为了nv人,一部分是为了要躲债。
大概一两万这么个数目,却让许凝做过好几年的噩梦。
讨债的人都是黑社会,隔三差五就来砸门,砸不动,就往门上泼油漆;也用石头投碎许凝最喜欢的五彩玻璃;还拽着许凝的领子,威胁郑丽英“再不还钱,就把你nv儿卖去做雏j,让她卖到还够钱为止”……
也是在那段时间,她认识了同年级的庄修。
庄修很瘦很小,眼睛很黑很黑,歪歪斜斜戴着个黑框眼镜,背着个跟山一样的书包。
不ai说话,像个哑巴,天天跟着她。
他跟了一个星期,许凝才眼熟。
那时候,许凝变得有些内向,熟悉的朋友都会有意无意地提到她家里的事,这让她很难过。
她想要新朋友,庄修看着就很好,话很少,除了数学,从来都不问她其他问题。
她主动向他发出邀请。
每天放学后,两个人就在树荫下那个刻着象棋盘的石桌上一起写作业。
她不敢回家写,怕再遇到那些人。
但写完作业还是要回家。
她每天都做噩梦,梦到那些人从碎掉的五彩玻璃后钻出来,恶狠狠地扼住她的喉咙,然后醒来,浑身是汗,喘个不停。
后来,庄修的爸爸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黑社会的人再也没有来。
再问郑丽英才知道,是庄叔叔帮忙把钱还上了,算上利息,一共三万块。
庄叔叔是榕城医院的副院长,拿出三万块并不困难,但对于当时的许家来说,是最宝贵的救济。
郑丽英曾拉着许凝的手说:“凝凝,好好跟庄修相处。他们家是咱们的恩人。”
可许凝没有感激,反而,恼羞成怒。
因为她从来都没有告诉过庄修这些事,他却什么都知道,还每天装作不知道的样子。
心思深沉得可怕。
她讨厌庄修,还怕他不知道自己多讨厌。
放学后,她故意走在庄修前面,背着书包,步伐踩得重重的,马尾辫甩到天上去,就是不理他,也不跟他一起写作业。
庄修被扔下了两三天,鼓起勇气跟上她,轻扯住她的书包挽留,还往她手心里塞n甜n甜的太妃糖。
“凝凝,你别不理我。”
“你懂不懂我为什么不理你?”
庄修不知道,手指抠了半天也没想明白。
爸爸跟他说,凝凝家再也不会有坏人了,庄修以为她会高兴,不用每天都害怕回家。
许凝一只眼睛瞥他,见他没反应,扭头继续往前走。
庄修还跟着她,“凝凝,对不起。”
“……”
“对不起,凝凝。”
“……”
“对不起。”
“……”
“……我没学会怎么算j兔同笼。”
“你撒谎!上次应用题你全做对了!分数b我还高!”
他眼尾向下弯,眼睛也是圆圆的,怯怯地往地上看,像是无法正视许凝的诘问,眼睛还眨了眨,“哦,我忘了……”
“……”
许凝看出他是故意的了。心机!
“凝凝,对不起。”
“…………”
小孩子哪里能有隔夜仇?
这件事在庄修用太妃糖行贿许凝一个月后翻篇。
许凝勉强“受贿”,还装模作样地说他,小小年纪就有不良风气。
庄修腼腆地笑,想,他喜欢不再愁眉苦脸的凝凝。
两个人还是好朋友。
不同的是,许凝有很多朋友,庄修是其中之一,而庄修只有许凝一个朋友。
许凝跟他的关系不算最好,毕竟她是nv孩子,ai跟nv生亲近,但在男生里面,许凝最喜欢庄修。
庄修也心满意足。
两个人一起上初中,高中,有庄修爸爸的关系,他们一直是同班同学,有时候也会同桌。
许凝成绩一直很好,高考超常发挥,下了考场,她心里就有了底。
高考结束后,毕业聚会。
许凝人生第一次喝酒,调制的果味酒喝起来很甜,却很容易醉。
她脸烧厉害,有些控制不住思考,怕出了洋相,就躲去楼梯间吹吹风。
庄修坐在台阶上,回头看见她,吓得手里的东西都掉了。
他忙捡起来,揣回兜里,紧紧捂着。
许凝笑着坐到他身边,“你藏什么东西?”
“没有。”庄修否认。
许凝笑嘻嘻的,也不追问他。两个人坐了半天,庄修嘴巴张了好几回,始终没发出声音。
“我特别高兴,庄修,我特别特别高兴。”她突然说。
他听她高兴,也浅浅地笑,“嗯。”
“那个房子,我一天都不想再住,等我以后工作赚了钱,就把我妈也接过去,我们开始新的生活。”
“……好。”
“我爸不会回来了,回来也找不到家门。”
“嗯。”
“我恨他。”
“……”
“但我要谢谢你。”
她歪着头,倚靠到庄修的肩膀上,醉醺醺的,眼睛望着楼道窗户外的夜空。
庄修一下挺直背,纹丝不动。
“能认识你,真好……还有庄叔叔和庄阿姨……”
她说什么,已经完全不过耳。
庄修闻见许凝头发上好闻的香味,这味道催得他头脑空白。
他动了动腿,没有办法忽视自己身t的变化。
这不是第一次,他对许凝有男人对nv人的yuwang。
学生时代,出于好奇,他也看过av,却没有任何感觉。
现在,他侧头看见她白皙的颈子,bav里的那些nv人都要白,都要g净。脸颊因酒透着cha0红,x口随着热热的呼x1一起一伏,从他的角度,能看到领口处隐约的g0u壑,neng白的rr0u。
洗得发白的短袖歪歪斜斜,右肩膀上露出一根淡粉se肩带。
许凝醉过去,头不住地往下杵,眼看就要跌下去,庄修眼疾手快地扶住她。
胳膊环着她纤瘦的背,手揽住她的手臂。
许凝靠得他更近了,几乎就贴在了他怀里。
有什么东西在血管里奔涌,四处冲撞,滚烫又剧烈,几乎都要燃烧起来。
他一下就想起自己做过的梦。
梦里他将她的短发别到耳后,低头衔住粉粉的耳尖,从耳垂轻吻到她的脖子,握着绵软的rx,将小小的rt0u含进嘴巴吮x1。
他记不太清楚自己有没有进入她的身t,可他希望自己能让她快乐,跟av里的那些nv人一样,快乐得失神,颤抖,水一样化在他的身下。
许凝或许不会像她们一样放声ngjiao,她凡事都喜欢忍着,又那么骄傲,顶多也是闷闷的哼叫几声。
没有关系。没有关系。
他想ch11u0相对,中间没有任何人、任何事阻隔,而后紧紧地抱住她,进入她,r0u进骨血里,嵌入灵魂深处,再没有距离。
他想得发疯。
他口袋里有一个丝绒小盒,装着一根项链,他想送给许凝,告诉她,“跟我在一起,凝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