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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节(1 / 2)

“那好说,您放心就是了。”埃特拍着胸脯保证。

保证是保证,行动是行动。埃特进屋第一件事儿就是悄悄瞄了一圈。

并没有看见他想象中伊尔西跪地受罚的身影,只有眼前放着冷气,明显不配合的白榆。

埃特心里暗暗叫苦,面上却不显,他清清嗓子顺着白榆的话茬说道:“阁下,我是雄保会雄虫婚姻保障部的副主任埃特。”

“昨晚伊尔西涉嫌伤害雄主,今天我特意把他带回去审问。”

“哦?你是说他涉嫌伤害蒙格利那个老家伙?”白榆直起身,勾出一抹不明所以的笑,手指有规律地在沙发扶手上“哒哒哒”地敲击。

“对对对。”埃特弓着腰陪着笑,头顶冒着冷汗,心里却骂着娘。

“你确定?”白榆冷笑着反问。却不等他回答直接说道:“虫是我揍的,我看那个老家伙不顺眼很久了。”

“哎,不是阁下……”

白榆没有搭理他,随手拿起茶几上的绿竹纹茶杯把玩,满不在乎地继续说道:“哦,对了,还有萨满,他挡着我路了,我没看见,就不小心撞上他了。”

“他没事儿吧,让他把银行账号发给我,医药费和精神损失费我一起赔他。”

“还有事儿么?没事儿你就可以走了。”白榆斜眼瞅他示意慢走不送。

“咳咳咳咳咳。”埃特被堵得一句话都没说出来,他感觉胸口有些疼。

他发现白榆看着表面满不在乎却话里话外把所有责任都往自己的身上揽,明显是要护着伊尔西那个雌虫。

这可不是他以及他上司想要得结果。

在他急得满头大汗打算亮底牌时。一门之隔,伊尔西闭着眼睛,将自己缩在门与墙体的三角空间,仿佛这样可以给自己带来安全感。

他将嘴唇咬得很紧,甚至恍惚间铁锈味弥漫至整个口腔。

客厅里的对话他听得一清二楚。他听见白榆将他摘得干干净净,完全不说揍蒙格利,撞萨满是因为要救自己。

怎么能这样说呢?

他不由得有些担心,蒙格利是c级雄虫,也是白榆名义上的雄父,而萨满更是雄保会所属得b级雄虫,白榆一个c级雄虫,怎么敢把责任

不对,白榆不像是莽撞的雄虫。

伊尔西猛然得抬头,他突然意识到,资料上只说白榆第一次觉醒的等级是c级,并没有说第二次觉醒的等级。

因为很少雄虫能在第二次觉醒时晋级所以就连伊尔西也下意识忽略了。

他攥着拳,转头问阿统:“你主人精神力等级是什么?”

于此同时,门外的埃特谄媚与阿统的机械声音交错重合。

“尊敬的a级阁下,我代表雄保会向您保证:只要您指认伊尔西,雄保会将无条件答应您一件事情。”

“主人是a级啊!”

“并且我们会用尽一切办法将伊尔西转到您的名下做一名雌奴,您可以对他为所欲为,要是厌烦了就扔给雄保会进行回收。”

“所以,伊尔西先生。”阿统大胆地戳戳伊尔西的小腿,“你不要怕。”

“星河集团得财产分给您4成。”

“主人和阿统都会保护您的。”

别哭啊

作为帝国首富,没有虫比伊尔西更懂得利益置换的道理,也没有虫比他更了解虫性的脆弱。

后背还未结痂的伤口很疼,仿佛无数细密的针在来回攒动。

他将自己抱得更紧,理性和感性将跳动的心脏撕扯成两半。这是一个没有结论的命题,最终结果只在雄虫的一念之间。

他像冰面上的盲人,脚下的冰以他为中心蔓延出蜘蛛网式的裂纹,而他静静地呆在原地,等待随时的塌陷。

“你的提议听起来是不错。”白榆语气平淡,仿佛真的只是在评价这场交易的公平性。

他勾起一个不明所以的笑容,低着头把玩手中的茶盏:“考虑了很久吧。”

埃特看不清白榆的表情,但在他听来这就是有所松动,便立刻上前附和:“白榆阁下您放心,雄保会对这次交易十分看重。”

一门之后,伊尔西瞳孔微缩,口腔里的铁锈味逐渐扩散,连着那柔软的心脏一起被刺穿,滴滴答答渗出的血液都泛着彻骨的寒意与痛苦。

他们只需要进一步确定如何划分星河集团的财产。

而自己只是庞大财富的一个廉价的附赠品。

他倚靠着门,颤抖得厉害,但交易没有结束,门外的埃特的声音仍在继续:

“您放心,伊尔西彻底定罪后肯定第一时间送回您的府上。您想如何都可以,就算废了我们也能妥善帮您处理好。”

“关于星河集团的财产您也不需要操心,我们会将财产清算好,到时候将您那部分直接打入账户。”

伊尔西听见了白榆似笑非笑的答复:“不错,你们想得倒周全。”

头顶悬着的铡刀终于落下,伊尔西全身的肌肉骤然绷紧又颓然放松,胸膛蔓延开来的苦涩让他眼眶忍不住发酸。他仰着头目不转睛地盯着天花板,最终用手胡乱地捂住眼睛,苍凉悲切地无声笑了。

原来,刚刚给予他温暖的虫,也可以随时将他打回地狱。

“哎,伊尔西先生,伊尔西先生。”阿统看着浑身散发死意的伊尔西,吓得cpu差点烧坏。

他拉着伊尔西的裤脚,为白榆拼命解释:“您信主人一次,主人真的会护着你的。”

伊尔西不知道,它这个小人工智能还能不知道么?自己那个脑子完全没分给谈恋爱一点的主人就是个纯纯恋爱脑。

要不然也不可能看了8年的照片还不敢去找正主。

“先生,先生,一会你听主人解释!”阿统发现自己的安慰完全没用,急得差点蹦起来。

愁人!它为自己的主人感觉悲凉了,这百分之十的概率注定是保不住了。

伊尔西看着乱转圈的阿统扯出了一个勉强的笑:“谢谢你,阿统。”

他摸摸阿统的铁皮脑袋,扶着门边缓缓起身,径直走向这间屋子里的衣柜,他记得里面还有一套灰黑色的西装。

果然,那套西装静静地悬挂在衣柜中,昂贵的面料,考究的配色,细心的剪裁。

伊尔西定定地看了西装好久:起码在最后一刻,不要穿着睡衣被毫无尊严地拖出去。

白榆可不知道一门之后发生了这么多事儿,也不知道自己那个还没踪影的恋爱几乎“始”道崩殂。

他在很认真地思索另一件事儿:

他不信雄保会这么好心,一定还有其他目的。

果然,埃特感觉白榆几乎要答应了后,整个虫更加眉飞色舞。他本来就没有脑子,也根本没想到白榆是在诈他。他弓着身语气更加谄媚:

“阁下,那就这样说定了哈。然后,还有个不错的生意,您愿不愿意听听。”

终于等到了,耽误了他这么长时间。白榆在心中冷笑道,抬起头面上却不露分毫:“你说。”

埃特的眼睛闪烁着贪婪,他咽了口唾液,溜到白榆身边,小心翼翼掏出光脑,在上面打出七个字:精神狂化引发剂。

原来如此,果真如此。

白榆看着光脑上的七个字,眼睛不自觉地眯了起来,大拇指沿着杯口一寸寸滑过。他终于知道了雄保会这些玩意儿打算做什么事情,也知道了为什么这群玩意儿非要瓦解星河集团。

他在边境的时候就听说虫非法经营生产黑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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