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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节(1 / 2)

“真的只有你一个。”

“我会告诉你的。”

白榆突然说道,他看着伊尔西的眼睛:“但是等明天事情结束后,可以么?”

等明天杀死蒙格利,你还是那个自由的伊尔西时,我再告诉你我是那只被你救下的小雌虫可以么。

他拉住伊尔西的手,用指腹轻轻在对方的手掌细细摸索。

这熟悉的动作让伊尔西有些恍惚,曾经也有一个虫喜欢在他的掌心一笔一划地写字。

瞬间,一些散乱的记忆在脑海中连成珠串,伊尔西感觉自己想到了什么。

或者是,他应该想到些什么。

仿佛真相就在一层薄雾的后面,他刚想迈出步子扒开一些真相时。

“砰!”

一声巨响冲散了所有氛围,白榆和伊尔西同时蹙眉向门口看去。

只见一个矮胖的影子出现在眼前。后面还跟着好几只虫子。

紧接着一道猖狂的声音传来:“伊尔西,你竟然敢来医院。”

“萨满阁下。”伊尔西平静地叫出对方的名字。

“萨满?”白榆瞬间收起了刚刚遗露出的脆弱,他直接向前一步挡住萨满的视线,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原来是你啊。”

“是我给你打的医药费不够么?”

“你是谁?”萨满看着白榆颀长的身姿和清俊的容貌,绿豆大小的眼睛滴溜溜地转了一圈:“你这个雌虫,长得还算不错,是想这样引起我的注意?”

……

“噗噗哈哈哈哈。”混在萨满一群雌侍中看热闹的凡落偷偷地笑出声,他怼了怼他的老师:“老师,萨满阁下的脑子是哪个医生看的?”

“哈哈哈哈哈不知道。”

他俩对视了一眼,捂着嘴贼兮兮地憋笑。

最后还是萨满身边一只雌虫俯身告诉了他:“雄主,那位是白榆阁下,蒙格利阁下的雄子。”

听到这话,萨满的脸色绿了紫紫了绿,最后恼羞成怒地给了雌虫一巴掌,“用你告诉我!”

立刻,雌虫的脸上多了一个红肿明显的巴掌印,他仿佛习以为常般跪下,垂着头说道:“对不起,是我妄言了,请雄主责罚。”

“哈,要教育自己的雌虫也不用堵着门口。”白榆的眼睛泄出冷意,本就不耐烦的表情多了几分鄙夷。

“白榆。”萨满转过头,看着面前两个俯视他的虫子咬牙切齿道:“我听雄保会说了,是你要护着这个雌虫。”

白榆没有说话,只是淡淡地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我有必要告诉你么?”

说罢,他拉住伊尔西的手腕打算直接离开。

“伊尔西,你确定白榆能护你一辈子。”萨满是雄保会的虫,他知道白榆的等级,欺软怕硬的性情让他直接将矛头转向雌虫:“等他厌烦你了,我一定会让你生不如死。”

“你给我等着……”

“啊!”

“砰!”

话未说完,萨满整只虫连带着轮椅一起倒在地上,一个滑轮甚至还在医院的走廊中无措地转着圈圈。

这一脚,将本来就跃跃欲试的围观群众彻底吸引,他们默不作声地在外围成了半圈,有些胆大好信儿的甚至拿出了光脑偷偷录像。

此时,白榆成了唯一的主角在场所有虫的目光全部转移到了他的身上。

“卧槽,好帅。”围观群众忍不住发出小声的感叹。

“我磕生磕死!”

“不是,伊尔西不是白榆阁下的继雌父嘛?啧啧啧,这关系。”

周围议论声不绝于耳,但这丝毫不影响从小到大都是榜样的白榆,

他仿佛上台领奖般从容不迫地收回将萨满踹飞的脚,然后不紧不慢地走到萨满身边的。

“你,你要干什么。”

“你们这群贱雌,快来把他…。”

“嗷——”

剩下的话化作了凄厉的惨叫,在围观群众“嘶”地气声中白榆面无表情地说道:

“你挡路了啊,垃圾。”

然后将伊尔西拉到远离萨满的一侧,迈步打算离开。

拉不动。

白榆顺着阻力看去,发现伊尔西站在原地,同样低着头看着满脸狰狞的萨满。

他先朝白榆笑了笑,然后对着趴在地上的萨满说道:“阁下,我确定。”

他在认真地回复萨满刚才问题,但是眼睛确在话音结束时落在了白榆的身上。

瞬间,他看见少年疑惑的表情瞬间化成欣喜,自己的身影在对方的瞳孔中清晰可见,之前的悲伤与愤怒仿佛都因为自己的一句话一扫而空。

真好哄。

伊尔西笑了笑,他向前一步,与白榆肩并肩,扯了扯雄虫的袖子轻声说道:“走啦。”

“咦——老师,我觉得我吃到真的了啊。”凡落满脸姨母笑看着并排离去的背影。

“逆徒,走了。”米达尔笑着拍了下凡落的头:“给他俩说说诊疗方案去。”

十分钟后,还是同一间诊疗室,凡落舔着嘴唇在一边偷笑,而米达尔更是笑眯眯地问道:

“你们俩是想循序渐进地治?还是一步到位地治?”

我永远接受您给予的一切

“精神海狂/化阈值达到上限”米达尔收起了刚才的嬉皮笑脸,穿着白大褂,将检验单贴在白板上指着一个个红色的指标继续说道:“自愈力、抗毒性等身体像能在初步判断下已经降至b级,并且有继续下滑的趋势”

伊尔西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但是

他垂下头,手紧紧握着凳子的边缘,米达尔的一句句话宛若审判台上的证词,将自己的“不堪”完完全全暴露在雄虫的眼下。

倒也不是不堪,只是

金色的碎发遮住了他的神情,他不可控制地将自己放在天平的一端进行审判:

他身边的雄虫充满生命的活力,是虫生中最好的年纪。

而自己呢?诊断单上刺目的红色数值,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这副身子是多么的枯朽。

沉疴痼疾与年轻朝气。

放在一起,还真是无比惨烈的对比。

“总之!”米达尔慷慨激昂地说了半个小时,拍了一下眼前的白板,对着两个虫说道:“伊尔西,你现在的情况非常非常糟糕,就算不进行最后一个阶段,平常的信息素抚慰也要足够!”

“还有”

“米达尔,没你说得这么严重。”伊尔西出声将医生打断,看着旁边脸色越来越严肃的白榆,伊尔西本就苍白的脸色又多了几分难堪,他给医生递了一个眼神,示意到此为止。

“不严重?”医生悄悄翻了个白眼,他意会到了老朋友的意思,但是他完全不想按老朋友的想法办。

在他看来,找到一个a级雄虫一点也不容易,找到一个肯给伊尔西治疗的脾气好的雄虫更不容易。

就算眼前的这位阁下看起来很好说话,并且目前很喜欢伊尔西。

那又怎样?

对雄虫谈感情就是脑干缺失,多捞点信息素才是真道理。

在伊尔西和米达尔一个一个眼神无声的交锋中,一直沉默的白榆突然出声:

“能治疗么?”他的声音沙哑得可怕,像是荒星上砂石,带着粗糙的颗粒感,几乎是从嗓子里挤出:“您说该怎么治疗就行。”

“哎,这就对了。”米达尔对伊尔西扬起了下巴,直接看向白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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