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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能摸吗?(6 / 24)

到一个故事,就在我老家那边,有些村子里总有人要偷渡去美国打工。」周效章边说边从塑料购物袋里掏出刚买的饭团,「有个小伙子,他家里拿不出那个钱,但又想去,因为看到别人赚了美金回来,他也眼红。可家里是真没钱,那咋办?他就想让自己老婆给蛇头陪睡。」

「……可偷渡要很多钱。」

他咬了口饭团,「对啊,他让他老婆陪了那个蛇头好一阵呢,也不知道都乾啥了。最後蛇头给他安排上,他好不容易去了美国,结果天天就在後厨切菜洗碗,也乾不了别的活。所以没过两年,他老婆也跑了,他上班的餐馆也被移民局举报,人就被遣送回来了。」

「听起来很自作自受。」

「对呀,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去赚那快钱。美国就有这麽好?」

「你说这个,是觉得钱鹤跟林楚一偷渡的时候,因为没钱,所以也做了违法的事情?」

「那不好说。但可能x很大。除非那个钱鹤她家里能出这个钱。」周效章又咬了一大口,他快把饭团吃完了。柳琪实在觉得人边咀嚼边说话看得她难受,於是就扭头看排队的人群,等周效章狼吞虎咽地把饭团吃完,他擦了擦嘴,又道:「我昨天顺便也查了这个钱鹤,你猜她家是乾嘛的?」

「不知道。」

「她家做的就是航海,她妈是做货代的,她爸和她伯伯开的是船舶销售公司。」

柳琪眼前一亮。「她爹卖船的?」

「对,达明船舶管理有限公司,如果林楚一和钱鹤要偷渡,找钱鹤的爹ga0一艘船不是轻轻松松的事儿吗?」

周效章的推论乍一听没有任何问题。「但如果我要去找船舶销售公司查看记录……」

「我跟你一块去。」周效章说。

「你现在也不在执勤。」

柳琪刚说完,又想起来,周效章的岳父退休前是浅明反贪组的前组长,他想在浅明想要动用些人际关系也不是太难的事情、

「协助组织他人偷越国边境罪是要判刑的,最多十年,现在的情况汇总起来,钱鹤她爹那边嫌疑很大。林楚一失踪案是在我们华菱分局报的,我们去调查也算有理有据。」

柳琪笑了。在调查中,因为已经不是刑警身份,她总觉得碍手碍脚,现在周效章主动要求帮忙,他的身份在很多地方都能用得上。

「行。」

检票口前的长队里,大家都迈开脚步往前,他们坐的那趟车要开始检票了。

动车飞驰在低矮绵连的山间。车厢里有小孩在哭闹,柳琪看到前面一等座车厢空着,於是起身走去。她跟林楚一的另一个朋友熊乐约好了要通话。

熊乐b蔡奇云难约,因为她正在休年假,此时跑去了连国北部海钓。柳琪加了她微信,熊乐朋友圈里除了她的三只猫,就是钓鱼动态。

熊乐本人是典型的北方人长相,大t量五官,眼睛又大又圆,留着一头hse长直发,笑起来的样子很爽朗。

拨出去的语音通话过了一会儿才被接通,对方讲话时带着浓浓的北方口音:「你好?」

柳琪於是主动介绍了自己和来意——虽然这些话在刚加微信的时候也说过了。

「我知道,蔡奇云说过,她也跟你聊了,你怀疑是小钱跟楚一一块儿跑出国去了?」

「目前来看的确有可能。」

出乎柳琪意料,熊乐闻言发出爽朗的笑声,好像是在为这件事欢呼似的。「我就知道。」

柳琪配合地发出「哦?」的疑问声。

「我猜的。」熊乐说,「因为小钱她会开船。」

「什麽?」柳琪问。

「对,她出国的时候考了船证,虽然在国内没法直接用,但是我们有一起出去钓鱼,她是真的会开。」

「你,林楚一和蔡奇云还有钱鹤会一起去钓鱼对吧?」

「哦不是,蔡奇云不去,她晕船,还怕水,小如以前找大师算命,人家说让她离水远点,所以但凡这种活动我都不叫她俩。但我跟小钱还有楚一去钓鱼过。蔡奇云跟你说过吧,她俩之间肯定有事儿,但楚一就是不承认。」

「对,我知道。」

「楚一从她老家回来之後,我感觉她晒黑了都,那个时候我正好要去钓鱼,我nv朋友生病了,我船都租好了,所以问她去不去——楚一平时很怕晒太yan的,她出门都打伞,当时又是八月份,你也知道这边八月份多热。但她说好,带着小钱跟我一块去圳海湾钓鱼。」

熊乐在讲述的是2024年8月的事,还有不到一个月,林楚一就将背起双肩包,消失在克别山森林公园的小径上。

「那是你们最後一次出海麽?」

「对,最後一次。然後我发现,楚一她都会打水手结了。」

柳琪感觉自己的心在突突地跳。「什麽意思?」

「我们当时是租了船要去海钓的,开到海上去,看见浮标了,我们准备把船固定在浮标上。然後小钱拿起绳子递给楚一,楚一绑了个桩结,动作特别熟练。她绑好了,小钱还搁那儿夸她。」

「桩结?」

「对,就是泊船用的绳结,如果想要靠岸,不得把船的缆绳系在码头的桩子上吗?桩结就是乾这个的。」

「哦哦。」

「而且也不只是因为这一件事,我俩钓鱼的时候,楚一一直在练打各种绳结。她跟我解释说,就是动手动脑子,免得继续做简单工作把脑子都做生锈了。当时我也没多想,她本来就很喜欢做手工。」

动车放慢了速度,看样子即将进站。乘务员走过来,柳琪在对方开口询问自己的座位号之前起身,往自己原先车厢的方向走去。

「原来对航海没兴趣的林楚一突然学会了打水手结。」她总结着熊乐的话。

「对呀,还不止是这样。我们那天一直钓到晚上。楚一就站在船尾,开始认天上的星星。」

学打绳结,辨认星象……林楚一在学习航海相关的知识。

「然後呢?」

「然後她就不见了呀。但警察来的时候,我还没想起来,後来再租船出海,突然又记得了。」

「但你也没跟警察说?」

「没必要吧。只是我的猜测而已。」

动车停下,乘客一gu脑儿涌入车厢。柳琪侧过身,好让拿行李箱的人进来。

「你找到楚一了吗?」熊乐又问。

「没有。」但是快了。剩下的环节是要重复问一样的问题。「林楚一有没有跟你抱怨过房子和家里人的事?」

「喝了酒的话,可能会。」熊乐又笑了,「楚一喝醉之後跟平时是完全不同的人。怎麽说呢,更……孩子气一点。」

也可能她本身一直是个孩子,早熟有时候反而意味着这个小孩从未真正长大过——林父林母意识不到这一点,他们仰仗着这个大nv儿,笑yy地将关於生活的重担一份又一份压到她肩头上,直到林楚一迈不动步,也无法摆脱。

那些责任层层叠叠压在名为「林楚一」的纸房子上。粉刷了再多的漆面,装饰再多的内饰,搬入再jg致的家具,这也只是一栋纸糊的、一戳就会破、泡水就会软的房子而已。

有电话打进来,是陈琳。柳琪摁掉,问熊乐最後一个问题:「林楚一身边有没有一个脸上有很大一块胎记的人?你有见过吗?」

「没有。」

挂断熊乐的语音通话,才看见陈琳连发了好几条:

「我知道那个照片在哪拍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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