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往常的平凡早晨,不怎麽耀眼的yan光,早就听腻的嘈杂鸟鸣,本该走在熟悉又无趣的上学生活路途中。
可是现在的我,却在医院里看着自己,浑身是血的倒在担架床上,被推入急诊室中。
「ohca」
「这里需要帮忙!」
「快联系病患家属!」
「这不是附近高中的学生吗!」
周围的人不断的呼喊着,意识凌乱的我只听见零散的只言片语,奇怪的是,我就像是飘在空中,这一切在我眼中都像是旁观者的视角。
我清楚地看自己被cpr按压,被使用去颤器除颤,紮入输血管,却诡异的毫无知觉。
很快地一gu倦意袭来,我最後的记忆,只依稀记得父母红着眼匡冲入急诊室,想上前抓着我却被周围医护人员紧紧拦着。
我的名字叫做陈维,今年16岁,是个普通的高一生,就读於北市的一所社区高中。
在高一下学期刚开学时,在上学途中被酒驾的司机开上人行道撞倒,便有了上面描述的一切。
「咿~」一声熟悉却又尖锐的声音响起,似乎是某个未上润滑的房门被人推开的声响。
我猛然睁开双眼,发现自己正躺在洁白的病房中,麻醉的药效似乎还没消褪,我只能转动双眼,看着病房的四周。
原来我活下来了
我的心中莫名的感慨,看到旁边的座椅上父母相倚着睡着,有熟悉的人作伴总令人感到心安。
很快,推门进来的人走进了我的视野范围,他身穿白袍,白袍紧贴着x腹,毫无保留的展现了他胖壮的身形,圆润的脸颊,戴着黑se粗匡圆眼镜,似乎是医生的样子。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他双手微颤地拿起床位的板子,在上面写了些什麽,便叫起我的父母。
「你们的儿子能够活下来简直是奇蹟,我从来没看过有人在心脏停止後这麽久还活下来,甚至除了血压异常跟骨折挫伤外,目前都还没诊断出其他异常。」他用着雄厚温和的声音说道。
「照这份诊断报告的内容,大概只要修养一个礼拜,骨折的地方再重新打上石膏就差不多可以出院了。」医生看着手中的板子,眼神惊讶睁大,语气却平淡地告知父母我的资讯。
「太好了…」母亲眼眶泛红,像是放下了心中的巨石,深深的松了一口气。
父亲虽然没说任何话,但他的脸似乎也b平常红润了许多,想必心中也十分激动。
随着在医院休养的这个礼拜,我的身t机能逐渐恢复正常,记忆也没有混乱,除了骨折跟开刀的地方很疼痛外,一切都看起来很正常。
虽然没有告诉任何人,但我发现自己似乎有哪里不对劲。
每当入夜时,我似乎不再需要睡眠,也毫无困意,不过当我想要睡眠时,却能一秒入睡,奇怪的不止是这里。
我发现睡着後的我,似乎能看到躺着的自己,整个人像是灵魂ch0u离般,能够离开身t四处活动,身t却仍保有呼x1。
当我想要醒来时,整个人会先是一阵晕眩,然後突然感受到温暖,再被拉回身t里、而醒来时会感到四只十分麻木,但过不久便会恢复。
一开始我曾尝试想再所谓的出窍状态,触碰物t,可惜并没有任何动静,在多次尝试无果後我便觉得这可能只是自己的幻觉,便也没有多想这份能力,只是当作可以快速入睡的超能力而已。
直到我即将出院的前一天晚上,连续几天只能在病床上滑手机,眼睛其实蛮挺酸的,我便闭上双眼闭目养神,自然而然地进入到了出窍状态。
因为我的状况好转,早在第五天,父母就不用日夜在病房中陪着我,回归了正常的上班日子,所以病房中通常只有我一个人。
无聊的我再次尝试想要扳动门把,这次门把竟然动了,可惜是那个圆眼镜胖医生推开门走了进来,我便知道这次果然还是徒劳。
正当我要将手伸回来时,我的右手穿过门把碰到了医生开门的右手,一gu温热su麻的感觉让我立刻收回双手,奇怪的是,医生似乎也感觉到了什麽,像是烫到般急速的ch0u回右手。
他警惕的看着门把,自言自语。
「不会是漏电了吧?」
他仔细端详後,用右脚轻轻踢开门,看了看门内有没有漏电的疑虑,在确认没有问题後,迅速的碰了碰门把,发现并没有异常,皱起眉头狐疑的搔着後脑勺。
「嗯?奇怪?难道只是静电而已吗?」
他自言自语後关上门,在旁边看着他ga0笑的动作。这医生还真可ai。
在关上门後他走向病床,拿起床尾的板子,又写了几行字後,转身准备离去,看到他要离开後,我也准备转身回到床上。
突然他似乎是想到什麽东西还没有写上去,猛然转身,疾步的走向病床,背对着他的我也没注意到有人走向我。
「叩!」
被撞上後我迎面倒地。
单膝盖着地後跌坐在了地上,一gu温暖的感觉躺留在全身,但我却感觉有点晕眩。
对了,撞到我的医生不知道怎麽样了。
一边想着,我一边爬起身,看到病床上的我依然躺在那里,我整个人呆住了。
我…在床上?那…刚刚为什麽会被撞倒?
我猛然回头,试图寻找和我相撞的医生,奇怪的是并没有看到任何人的踪影。
「奇怪?人呢?总不可能出去的时候没有开门声吧?」我自言自语到,但听到自己的声音後,我又呆住了。
「呃…哼…咳咳」
我随便发出了声音,试图确认发现的异常,一gu温和稳重的男人嗓音竟然从我的喉咙发出来,并且这声音不是谁的,就是每天帮我诊察的医生的声音。
「靠!」
一声脏话透过他的声音骂出,似乎不像是他平时会说的话,显得十分突兀。
反应过来後,我迅速低下头,一身白袍被我厚重的身t撑的满满的。
我震惊的站起身,感受到身t的笨重。
翻起手掌,动了动手指,一双baeng的r0ur0u大手,随着我的指挥动了起来。
这不会就是所谓的附身?
我快速用他的双手检查着自己的身t。
我摘下圆框眼镜,0着微微的胡渣,肥厚的x部,微微凸起的肚子,用两只粗大的手臂互0着彼此,确认着这并不是幻觉。
不可能!这太科幻了!绝对只是幻觉
「厕所!对了病房的厕所有镜子!」他稳重的嗓音在我口中急促的自言自语。
还没习惯身t重量的我跌跌撞撞的走到厕所,看到镜子前一个理着寸头,脸颊baeng圆润,带着粗匡圆眼镜的40几岁可ai胡渣大叔,睁大双眼张开嘴巴出神地盯着我。
看着眼前的情况,我的心跳快地早就像响gu闷在x腔中不断地敲打,惊讶、恐惧、兴奋在我的心中五味杂陈。
我盯着镜子轻轻的摇头,镜中的大叔也跟着我轻轻的摇头,我伸出他r0ur0u的右手,上下磨蹭着他没刮乾净的胡渣,镜子里的大叔也照着做了起来。
完蛋!太扯了!这绝对是附身没错
镜子里的大叔逐渐露出兴奋的笑容,低下头,像是第一次见识到自己的身t一样,快速地抚0起自己的身t。
郑俊诚
我拿起白袍上的名牌,原来这医生的名字叫作郑俊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