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不大,可真教人发愁。
经过刘瑾的时候,她忽然灵光一闪,若是自己假装被他绊倒扭伤了脚,以他的x子,一定会对她负责的。
她还在想什么姿势不容易被人发现破绽,忽然肩胛一痛,整个人猛的向地上栽去,情急之下,她只能尽力护住自己的脸,想象中的疼痛并未到来,她落入了一个结实有力的怀抱。
是周珣。
沈明昭正要张口道谢,却见周珣眉毛拧成了结,像是在看什么脏东西,霎时松开了手。
“哎哟——”
沈明昭结结实实摔了个pgu墩,疼得她泪花直闪:“你!”
周珣脸seb她更凶:“你什么你,要不是爷没看清人,哪里会接住你。果真是个孬货,没半点男子气概,这样轻轻摔一下就掉眼泪。”
他有病吧?他摔了她还骂人,好端端的,她又没惹他!
沈明昭气得想骂人,到底是忍住了,也没别的原因,谁让周珣他爹是知州呢,她一向会审时度势。
脾气这么坏,白瞎了那副好皮囊。亏得他表兄还是刘瑾呢,没沾到一点?他的好脾x。
周珣看她一脸不服,神se危险地眯起眸子:“在心里骂我?”
沈明昭身子瑟缩了下,敢怒不敢言:“没、没骂。”
周珣冷笑着走开,口里还骂了一声孬货,沈明昭气得小脸通红,简直欺人太甚!想到他爹又泄了气,算了,总b脸着地破相来的强,以后躲着点这个煞星就是了。
这时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递到她跟前,她抬头,入目就是沈彦惯常噙着的标志x微笑。
“明昭弟弟,可要我扶你起来?”
沈明昭觉着他脸上的笑刺眼极了,分明是来看笑话的,正憋着一肚子气没地撒,恶声恶气道:“滚开!要你多事。”
她只顾着生气,却没注意到刘瑾也跟过来了,等她看到他脸上的嫌恶时已经为时已晚。
“沈兄,既然他不领情,你又何必管他,以德报怨也要看对方是否心怀感恩才是。”
“刘公子,不是、我……”沈明昭想为自己开脱,却cha不上嘴。
刘瑾看不过眼,强y地拉走沈彦,良好的教养让他说不出什么太过难听的话,只说道:“你,日后好自为之吧。”
沈明昭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yu哭无泪,又给刘瑾留下不好的印象了,颓丧地低下头,他也太难接近了,她还能攀上他吗?头一回生出了退却的心思。
沈彦回头看了一眼,身穿白se襕衫的小公子可怜兮兮坐在地上,像一只灰扑扑的过街老鼠,低着头看不清神se,也不知是不是真的摔疼了,半晌没动静,周围的学子们没有一个人肯去扶他,看着还真像是大受打击了。
他忍不住皱眉,沈明昭要是因此一蹶不振可就没意思了。
刚巧小少年抬起头,视线与他交汇,sisi地瞪了他一眼,脸上半点消沉都无,沈彦g了g唇,笑容里难得带了点真心实意,这才有点意思。
……
沈明昭不是一直赖在地上不起,她也不想众目睽睽之下这么丢人,第一时间她摔蒙了,也摔麻了,使不上力。
等到缓和了些,她刚想起来,一抬头就看到沈彦意味不明的眼神,她毫不客气瞪回去,这个贱人,别以为她看不出他是故意的。
这刘瑾她就算是不追了,也要让沈彦吃不了兜着走,沈明昭一扫满腹的郁闷,心里生出无穷斗志。
周围学子们纷纷指指点点,即便有人于心不忍,看她半晌没起来,怕真的摔出了好歹想去扶她,这样的善心也在她瞪着沈彦背影的凶蛮眼神里消弭无形。
“别管他,帮了他指不定还要被他记恨,沈彦就是前车之鉴。”
“就是,沈彦这样好的人,之前还慷慨将做了批注的书借给我看,处处与人为善,真是倒了血霉了,摊上这么个弟弟。”
“我看他还有力气逞凶发狠,显然没什么大碍,是故意赖着不起吧。”
讥诮的声音无孔不入,沈明昭眼睛一瞪,恶声道:“看什么看!”说完拍拍pgu别扭地爬起来。
“你们看,我就说他是装的。”
唯恐耽误了上早课,学子们也不再逗留,四散开去。
沈明昭压根没把这些人当回事,一群被沈彦骗了的傻子!真真是众人皆醉我独醒。也没觉得自己被孤立了,她来上学本就不是为了交朋友,而且她才不乐意和傻子做朋友。
唉,刘瑾也傻,沈明昭叹口气,可他长得好看家世又好,做学问也厉害,若是以后她追到他,得看着他不被旁人骗了才行。
愁人呐。
进到松鹤书院的学子们一开始是不分内舍和外舍的,等到了月末考校课艺时,名次靠前者方能进入内舍,由山长亲自教授,余下学子皆在外舍。
内、外舍的学堂分别在东西两面,以长廊相连,中间还有一个小池塘,夏日满池荷花映日,浮香绕岸,几尾锦鲤在其间嬉戏,雅致非常。
每月末都有课考,内舍垫底的学生会降到外舍,同理,外舍拔尖的也会升入内舍,如此一来,学子们更加刻苦用功。
沈明昭不是没想过若她进入内舍就好了,这样离刘瑾更近些,也更方便些,可她在外舍都是垫底。
也不是没和她爹提过,反正人都塞进来了,能不能送佛送到西,直接给她运作一番塞进内舍,挨了顿臭骂不说,还差点挨顿打。说她眼高手低,没本事自己考进去,还贪慕虚荣,想要内舍的名头,她真是有苦说不出。
……
辰时才开始上早课,沈明昭用完早膳,匆匆忙忙赶到学堂的时候还算早,没有几个人在,教习也还没来。
她刚坐下,椅子就遭人踹了,差点一pgu栽地上,憋着一口气往前挪了挪,身后那人像是故意跟她作对,又是一脚。
真真是可忍孰不可忍!
转过头想跟他理论,对上周珣那张散漫不羁的脸,气势先矮了三分,g巴巴道:“你踢着我了。”
周珣懒懒掀了掀眼皮,视线在她雪白的脸上扫过,许是跑得急,鬓角处渗出细密汗珠,他又想起晨练的事,都怪昨日胡四乱说话,害得他心里总惦记着她出汗那回事,晚上还做了奇怪的梦,今日忍不住跑在她后面。
没跟一会儿他就开始嫌弃沈明昭,只跑了一刻钟就一副娇弱无力的模样,真不像个男人,也顾不上去求证其他。
他第一次撒谎了,他不是没看清,正是因为一直看着她所以才能第一时间接住她。
可反应过来又十分懊恼,他再混不吝也不可能真的对个男人感兴趣,哪怕这个人生的一副nv相,就连声音腔调也细润。
时下好男风的不少,书院中也不是没有,他有时回寝舍也会听到旁人议论沈明昭,说他是兔儿爷,看着就身娇t软,不似大丈夫y朗健壮,合该是让男人骑的货se,那样一张脸,不管是男是nv,能弄上一回si也值了。
他没有断袖之癖,听了没半点反应,可今儿晨间他抱了沈明昭……是柔软馨香的。
眼见周珣脸se越来越差,也不知是在想什么,怕他暴起伤人,沈明昭歇了同他讲道理的心思。
她懵懵懂懂浑然不觉,周珣更来气,恶狠狠道:“以后少在我跟前晃,孬货。”
沈明昭本就不是个好x的,让人指着鼻子骂了几回,如何还忍得下这口气,声音都气得发颤:“周珣,你别太过了,我没招你!”
“你怎么没招?”周珣话不过脑,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