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问问三姐,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秦梅拉住妈妈:“别吧,小孩子闹别扭,她们自己解决就好。”
“也对……”
“说吧。”
“说什么……”
“理由。为什么不回我消息?为什么拉黑我?这一年你又ga0了什么事?”
活爹。秦臻心里暗骂,但生怕看上去就不理智的齐宁把事情闹大,只好简单解释:“我、我有相好了,不方便再和你联系。”
“?”齐宁惊呆了,“‘相好’是哪个年代的说法?秦臻你刚穿越回来?”
说是pa0友显得拉黑他太小题大做,说是未婚夫或者男朋友是虚假情报,说是糖爹……秦臻又不傻,这么说了的话齐宁肯定马上就去和她妈告状。优势在他,秦臻继续服软,觉得自己像个出轨回来坦白的丈夫:“呃,就,我对象……他特别ai吃醋。”
“我是你表哥他吃个什么鬼醋?”
“你心里没谱吗?”
“那你是承认我们之间有鬼了?”
“这不事实吗?”
两人一言一语地快速扯淡,却都不敢去触及核心的事实。
但怎么拌嘴都不会真正解决问题,有想找齐宁玩的小孩在竹子后边儿探头了,齐宁挠着后脑勺,啧了一声,摆手招呼小孩们再等等:“先把我从黑名单里放出来,不然晚上我砸你窗户。”
“你几岁啊……这砸的也是外婆的玻璃,你良心不痛吗?”
“行,那我不破坏遗物,直接闯你们房间里去,当着你姐和你妈的面把你怎么c我我又怎么c回去的全说明白。”
齐宁说完抬脚就去做他的孩子王了,只对留在原地的秦臻挥了挥手机,加强了这个威胁。
秦臻嘴都合不上了,这个表哥大半年没见,疯得和黎方差不多。
偏偏她还有把柄在他手上。
白日在心神不宁中快速流逝,到了晚上,入睡前齐宁的消息准时弹出,「竹林里见」。
秦臻等屏幕暗下去后狠捶一拳枕头。老家的房间不算多,她和妈妈睡一间,幸好秦兰是个睡着了就很难醒的人,秦臻在睡衣外披上羽绒服,小心合上屋门,去赴那个她完全不想赴的约。
竹林里还是漆黑又y森,一想起去年在这里发生的事秦臻就满脸羞臊,只得尽量不去看那些仿佛在谴责她的石碑。齐宁就在这片树林的浅层等着,一看到她,转身往更深处走去,并示意秦臻跟上他的步伐。
走得越深,就越难回头,要与他独处的时间也越长。秦臻心不甘情不愿地走到了并肩的位置,试图用顺从来平息表哥这莫名的怒气:“齐宁……”
“不叫宁哥了?”
“你想要我叫什么我就叫什么。”秦臻也很窝火,齐宁凭什么生她的气,她虽然对他做过坏事,但齐宁也报复回来了,她们已经可以算扯平了。她只是怕林予实发现她们的联系才决心与他断交,她们……本来也只是刚熟起来的表兄妹啊。
齐宁脚步停住,看天看地就是不看秦臻,语气森冷:“你是不是觉得我在这里对你做过那种事后,我们已经扯平了?”
秦臻揣在袖子里的手抖了一下。
齐宁的语气中掺入了软弱,听上去更加心灰意冷:“你觉得那是报复?”
“我……”
“所以你才迎合我。”
秦臻咬住下唇,虽然她是这么想的,但好像不能在这里承认。
但齐宁已经听出了她说不出口的话,自顾自地继续推进话题:“现在你交到了男朋友,就要撇清了?”
秦臻点点头,这个动作却逗笑了齐宁。
这位未来医生本该平稳的手有些颤抖,他按住了秦臻的肩膀:“你在撒谎。”
这是个陈述句。齐宁非常笃信,秦臻是有事说事的人,一会儿顾左右而言地用上了“相好”这种上古老词,一会儿又只敢点头不敢说话,她果然又闯了大祸,而且,还是不愿向他倾述。
因为他帮不上忙。
“我听说你姐姐离婚了,和这有关系?”
齐宁对她的各种猜测都准得可怕,秦臻想要摆脱他的桎梏,却怎么都挣不开。
她也在颤抖。
“秦臻……”齐宁的嘴边是叹息似的白气,连绵出愁绪,“就算只当我是你表哥,也该稍微依靠我一点吧?”
可你能g什么?黎方他们那样的才能轻而易举实现她的愿望,来自更高层的,她大概永远可望而不可即的权力与视野。她幸运地用自己做交换窥见到了他们的世界,告诉齐宁g什么?让他来阻止或是批判她吗?让他对她说明那些她早就知晓的正义与真理?
“齐宁,我现在的对象你见过,他不希望我和其他人再有纠缠,所以我不会在私底下再联系你了。”
对不住了诗雨,就选你来背全这口锅吧。秦臻心里默默道歉。
齐宁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迈步往回走,竹叶在缓慢挪动的足底被碾碎,那种声音应该是解压而舒缓的,现在却像是在秦臻的心上刮痧。
“即使我说我只是你的表哥,他也不允许吗?他在控制你的人际关系?”
“没有……”
“那就是你自己决定的。”齐宁的速度不变,趿拉着延长这段马上要结束的对话,“因为你不觉得能和我保持纯洁的兄妹关系?”
“因为已经不是了,”秦臻跟上,隔着一步之遥,“齐宁……我们不可能的。”
不可能保持兄妹关系,也无法破坏血脉的联系。
只能停驻在这里。
齐宁很可怕。
他正直,理智,生活在正常而幸福的环境里,能够友善恰当地对待任何一个人,即使是她也不例外。
秦臻一度将齐宁当作自己理想的样本,她做不到,也仍想成为他这样的人。
对齐宁出手是她最后悔的事,但当她们在竹林中重逢,当她看到齐宁眼中燃起的那种暗火,秦臻如释重负之余,却更加害怕。她看向姐姐的目光里,也燃着那样的火焰吗?
随后,她犯下了更加不可饶恕的罪孽。
齐宁一定不会想到,当他与她并肩而行,当他热烈而苦涩地亲吻着她时……秦臻却不是秦臻。
她在她的脑海中扮演着姐姐。
可是姐姐终究不是她,秦臻借着齐宁实现了自己的妄想后才终于得以看清,禁忌还是该止步于常理,跨过那条线,她们连亲人都做不成。
所以,秦臻扯住齐宁的围巾,直面这个可怕的错误,如同审视自己的所有不堪:“你所说的表兄妹关系是怎样?平时亲亲热热手挽手去逛街?假日黏在家里一起聊天?我会把所有小秘密都告诉你,然后你保证听了也不对任何人说的那种?”
齐宁被她的反击打得慌了神,但下意识还能飞速应对这些b问:“你说的这不是闺蜜吗?”
“这是我和姐姐的相处方式,我只能举出这个例子。”秦臻松开手,反而整理起齐宁被自己扯乱的领口,“我们也可以一起生活,一起租房,因为我们是兄妹嘛。但是,你能把x和ai分开吗?你能永远不对我出手吗?”
齐宁的沉默既是思考也是回答,秦臻笑笑,退后一步,朝那个温暖的房子靠近:“看来男的都不行。但我可以,宁哥,我的身t不重要,我的ai却很贵重,你是想和我做兄妹吗?还是想做恋人?但不管是哪边,我都不会再和你做了,你能接受吗?”
姐姐说希望她能将ai与x分开,从齐宁身上秦臻却看不到这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