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九龄问?:“昭昭呢,昭昭在何处?”
谭昭昭咦了一声,道:“还替我也求了?”
张九龄不悦地道:“我怎能忘了昭昭!”
谭昭昭见他真有些生气,忙扑上去,在他胸前蹭来蹭去:“我说错了,大?郎莫要生气呀。”
张九龄哪挡得住,顺势搂住她,连声道:“好好好,我不生气。不过昭昭,你先前所?求中,可有我?”
谭昭昭啊了声,坦白地道:“我什?么都没求。”
张九龄愣住,谭昭昭道:“我向来相信,求人不如求己。”
求人不如求己。
张九龄喃喃念叨,不禁笑了起?来,道:“我不如昭昭也。”
谭昭昭摇头,道:“只是我这般以为,大?郎如何以为都行,求同存异。大?郎同我不一样,出仕为官,须得有人举荐提拔,还是要求一求。”
朝中局势混沌,看似一片太平,实则暗流涌动。
一日未张榜,就始终存在变数。张九龄虽以为自己十拿九稳,但若是出了差错呢?
中进士并非就可出仕,往年的进士,还有好些未能得到一差半职。
如今的情形是,为了安顿官员,朝廷新设了许多职位。
此举虽多出了空缺闲差,同时也造成了冗官,腐败滋生。
求同存异,却也要顺势而?为。
张九龄琢磨着谭昭昭的话?,脑子一片澄明。
想要扭转与变革此种局面,得融入进去,静待时机的到来。
张九龄搂着谭昭昭,温声道:“我还是不如昭昭也。”
谭昭昭被搂得太紧,她扭动挣扎,道:“我就是空口白牙说说罢了,大?郎快放开些,好热啊!”
张九龄声音上扬,嗯了一声,放开她,手伸了过去,道:“昭昭热了?我替昭昭解衣。”
谭昭昭挡住他的手,反守为攻,朝下一探。
张九龄深深吸了口气,脸色瞬间涨红,手覆在她的手背上,低低道:“昭昭,你好久都未曾这般过了”
车外车马穿梭不绝,热闹喧嚣。车内春意盎然,浅语低喃。
张九龄眼尾泛红,拿着罗帕,仔细擦拭着谭昭昭的手。
谭昭昭伸手夺过来,道:“大?郎这时再擦,可是晚了些?”
张九龄亲着她的脸,道:“先前情难自禁,顾不着了。”
连洁癖都忘了,谭昭昭忍不住白了他一眼。
张九龄笑意浓浓,道:“昭昭,等?下我们回去吃酒。”
平时张九龄极为克制,酒水只浅尝辄止,倒是经常拦着她,不许她多吃。
如今他主?动提出吃酒,谭昭昭望着他眸里的暗色,一下就明白了他的那点心思?。
张九龄朝他抬眉,不加掩饰地道:“昭昭吃得微醺时,最为热情不过。”
谭昭昭:“”
回到家时,太阳已西斜。更衣洗漱完,谭昭昭从?净房出来,看到张九龄已经换了身薄锦袍,发髻放下来垂在身后,如缎子般泛着乌黑的光泽,修长的手指,握着琉璃盏,里面的葡萄酒嫣红。
他回头朝她看来,玉面薄唇,唇上染了酒汁,一改斯文端庄,美艳如妖。
谭昭昭心一阵酥痒,仅就着他的美色,她便能吃上千杯。
可惜两人刚吃了两盏酒,张旭不请自来。
谭昭昭对张九龄道:“大?郎赶紧出去迎一迎,我先让眉豆收拾一下,再去重新备些酒菜。”
张九龄只得起?身穿衣,道:“昭昭,等?我明日放榜之后,我们再一并庆贺。”
谭昭昭应了,思?索了下,唤来眉豆吩咐了下去,“等?下你去看看雪奴可得空,若她在,就邀请她来家中玩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