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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房花烛(2633)(8 / 9)

不错,为何突然提到此事?”

谭尧皱了皱鼻子,似是不太想说,迟疑了一会才道:“刚刚,我好像看到那人,驾车出城门去了。”

杨兮秋道:“不妙,施父还没有脱身。”

“是陆观留下的人,我知道他从哪里去水yan,”过怀卉把谭尧抱下马,自己翻身上去,“兮秋,我跟上去看看,谭尧还是托付你了。”

她追至山路小道,放缓速度,循车辙继续跟。

追过一段,泥路上新遗落着一支被马踏成两段的木簪,正是施父常用的。水yan城出关困难,带走施父应是陆观走前便私下安排之事。

过怀卉蹙眉,把木簪收起,继续追赶。

穿过一处山腰时,陆亥的车马已至山下。他武艺高强,过怀卉驱马穿进林木中,远远地跟着他。

馋嘴的马对不能在平坦的路上奔跑很是不满,尤其过怀卉是临时起意而来,没有好的口粮喂它。

陆亥驾着车,歇也未歇,一面驾车一面吃g粮,闷声赶路。

如此一日半便能赶到水yan。

过怀卉难得慌乱起来,是她没有考虑完全,出了纰漏,且还没想到如何弥补。

必须尽快搭救施父。

她没有g粮,只偶尔捧了溪水饮,马也没了脾气,乖乖地嚼枯草。一人一马稍作休息,再跟上陆亥。

又饥又乏,竟一直跟到了水yan城外。

陆亥已扣关而入,她心急如焚。她从未到过水yan,更不知陆亥会把施父带去哪里。

天上开始飘雨,又慢慢变成雪,越下越大。

她从边缘沿着关隘查探,好不容易到一处薄弱口,打算留下马潜入城中。

来到一处茂密的树丛下,那马用水汪汪的大眼瞅她,看着实在可怜,过怀卉0了0它的鬃毛,把斗笠戴到它头上。

望了一眼水yan城高耸的城墙,她蓦地清醒过来——这次一时冲动过来,甚至没有考虑到陆观的狡猾。

这分明,更像个早就布设的圈套。陆观本就对她多有防备,陆亥完全能够故意在言昌四处经过,引诱她露出马脚。

是她昏头了……可不管如何,都去确认一下为好。

费了番劲才进入城内,向许多人打听之后,终于得到有人包下水yan客栈多日的消息。

她问清路找到客栈,悄然进入隔壁较高的小楼,登上房顶。

陆亥驾来和陆观之前带来的,均停在客栈的马厩。

忽的瓦檐轻响,过怀卉立时警觉。一道剑光朝她挥来,她敏捷地躲开,踩上剑身,借力退至另一个屋顶,与来者相持。

陆亥站在她原先所在之处,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一竖青瓦均被整齐地破成两半。

二人眼神只对了一瞬,陆亥脚下微动,再度b近过来。

她身法和轻功习得上乘,可惜此时身上倦怠,几要被陆亥追上。

陆亥也有意驱她,兜兜转转,耗得她气力不济后,猛地抬剑一削,檐断瓦碎,迫使她跌进了客栈后院。

陆观站在客栈门内,目光直直看着院内已积了一层雪的地面,以及那道多日不见的倩影,伴着雪花飘落下来。

他道:“夫人,别来无恙。”

过怀卉踉跄几步站稳,并不理会陆观,左右环顾了一下,掸了掸身上的雪。

陆亥以剑相向,yu让她去陆观身边,她冷冷一笑,反倒把自己往剑尖送了几分。

陆亥只得收剑待命,站离几步防备她逃走。

她朝陆观看去:“既然b我现身,便说开些,我们之间本无仇,你如今又得偿所愿,不必对弃子再多纠缠罢。”

陆观见她不肯靠近,大步迈前,就要来擒她。过怀卉拳脚功夫不敌,很快便被他制住,她奋力挣扎,陆观怒道:“送了条破链子,就能给我t1an下面的nv人,现在都不肯被我抱了?”

过怀卉脸se一白,劈手打他,反被他扭住手臂,压倒在积雪上。

一旁,陆亥木然的脸se终于有了点涟漪,正要退下。

“让你走了吗?”

陆亥顿住脚步。

身后一阵撕扯之声,过怀卉陡然溢出一丝哭声。

陆观的动作顿住,他看着自己伸进她下身的手指,仿佛才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他站起身,后退一步,放她蜷在地上瑟瑟发抖。

这四方的一小片天地里,雪花静落。

一人背身而立,两人狼狈地对峙。

陆观深深x1了几口气,威b利诱的腹稿,此时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陆亥听着两人凌乱的呼x1,一时竟了出神,剑被夺走的刹那才惊觉过来,可仍旧迟了一步。

锋利的剑尖擦过脚踝,将那串脚链斩下,落在雪里。

她内息紊乱,力道有了差池,皮r0u都切进几分,顿时淌了一k腿的血。

过怀卉双眼通红,衣衫被陆观扯坏,还被雪洇sh了大半个身子。

“喏,还给你。”她哑声道。

陆威和姚花雨有说有笑地往院中来赏雪,撞见陆观三人,话音戛然而止。

姚花雨看见过怀卉窘迫糟糕的模样,脚下还有一大摊血,惊叫着奔过去:“蕙妹妹!”

过怀卉闭了闭眼,只觉睫眸都上了冻。

温热的手搀扶住她,她摇了摇头,推开姚花雨,把手中的剑掼到陆亥脚下。

趁他分神,猛地提了口气,跃过围墙逃离。

“不用追了,”陆观叫住已飞身至墙头的陆亥,“你……”

“啪!”

陆威大手一挥,狠掴了他一记耳光。

水yan城内并无隗?教的势力,过怀卉逃到远处,给自己上好药,找了个极为偏僻的食铺填了点肚子。

买了些草料后,离开了水yan。

馋马在原地打转,周遭的树皮全被它啃得坑坑洼洼。见过怀卉回来,高兴地宛若家犬一般蹦跳。

过怀卉身上又冷又痛,见它如此似乎都平复了不少,顺了顺它泛sh的白毛,把草料喂它。

“为你取个名吧,唤你作,常乐。”

一人一骑轻阵简装,冒着风雪疾驰回言昌。

她身心俱疲,半路上熟悉的刺痛又盈满x口,只好咬牙撑着,促常乐跑得再快些。

群峦一侧的百江地界并未下雪,过怀卉靠在常乐脖子上,从马背醒来,常乐小步跑着,不至她摔下去。

肺腑的不适已然消弭,她又纵马狂奔。

回到言昌堪堪戌时,差点进不了城。

过怀卉悄悄把常乐牵进医馆后院,见堂前依旧明亮,隐约可听见杵药声。便想着偷偷先收拾一下,免得惹他们担心。

0进自己的房间,就着冷水绞帕子,印了印面,身上总算放松了些。

刚褪了衣裙查看伤口,门扉微响,一个熟悉的人闯了进来。

她慌忙扯了一角被褥盖住私密处。

“师父何时到的?”

鬼幡掩上房门,无视过怀卉的不自在,径去点了灯。只松松一缚的长发从背部滑到肩前,烛火下映出俊朗却刻薄严厉的面孔。

“怎么伤的?”

鬼幡站到床前,高大的身躯带来一种压迫感,拿过她手里sh帕,自顾为她擦拭g涸的血迹。

过怀卉向来是有些畏惧鬼幡的。她身子一僵,也不敢违抗他的动作,嗫喏道:“自己弄的……”

他淡淡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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