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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绪管理(7)(3 / 15)

老式办法让你暖和起来。

阿不思愣了一秒,刚想拒绝,盖勒特已经叫来了浴桶。

“y…yreataunt,llert…”你……你的姨奶奶,盖勒特……

“sover-wabouteverythg,albshe’sgone—woilonday”别对什么都那么担心,阿不思。她不在——周一才回来呢。

阿不思露出个难为情的笑,低低地嗯了一声,开始用被冻僵的手指艰难地解开衬衫扣子。

盖勒特让浴桶自己灌水,瞅了阿不思一眼,好像在说,“哎,我该拿你怎么办”,然后亲自帮他解扣子。

一颗接着一颗,微凉的指尖慢慢摩挲他胸膛的皮肤,像雪融化的感觉。

趁盖勒特转身去锁卧室的门,阿不思溜进了浴缸里。温热的暖意瞬间浸透了全身,融化掉所有的疲惫和寒冷,舒展着一整晚都紧绷的神经。

自从母亲去世后,还没人亲自为他drewabath放过盆浴。

盖勒特从门边走回来,试了试水温,问他够不够热。

“it’sjtright,thankyou,llert”刚刚好,谢谢你,盖勒特。

就那样,金发男孩儿在浴缸边支颐而坐,微微歪着头,若有所思地望着在浴缸中闭目休息的红发男孩儿。他们之间有许多话题可以谈——可以谈爱莉安娜的病情,可以谈阿不福思对盖勒特的不喜,可以谈他们为了“更伟大的利益”thegreatergood所做的计划,可以谈巫师该如何统治麻瓜,可以谈该如何征服死亡……

但那一刻,盖勒特什么都没说。

金发男孩儿默默望着浴缸里的红发男孩儿。壁炉里的柴火偶尔噼啪一声,火光摇曳跳跃,像在讲述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卧室里水雾蒸腾,模糊了窗棂外的风雪,时间似乎也慢了下来,不忍打搅弥漫在整间屋子里的,淡淡而安静的喜乐。

过了不知多久,就在阿不思快要睡着的时候,某样柔软温暖的东西落在了他的额头上。

他睁开眼。透过水雾,盖勒特蓝眼睛里锋锐的光显得前所未有的温和柔软。

“etobed,yfriendit’sttgte”上床睡吧,我的朋友。夜深了。

阿不思顺着盖勒特的力道站起来,接过毛巾,却在跨出浴缸的时候险些摔倒。被冻伤的双脚经过温水浴一泡,反而比冻僵的时候更疼了。

盖勒特又叹了口气,语气像对待没有自理能力的孩子一样。

“tdressed,albi’lltakealook”穿好衣服,阿不思,我来看看。

阿不思红着脸,乖乖套上漂浮在他眼前的盖勒特用无杖魔法召唤来的睡衣,深蓝色配套的睡衣和睡裤,在袖口和裤口处绣着发着暗光的银色和金色星星。他和盖勒特的尺寸相差无几,穿上一点也没有不合身。

盖勒特把他扶上床,坐在他对面,掌心缓缓揉抚着他脚底和脚趾被冻伤的地方,用魔法缓缓疗愈深入血肉的伤口。渐渐的,密密麻麻针扎般的疼痛消减了,只剩下舒适得几乎甜美的松弛感和暖意。

阿不思扭了扭一只脚的趾头,不好意思地笑道:“theyareuchbetterthankyou,llertireally——”它们好多了,谢谢你,盖勒特。我真的——

他的话没说完,被唇上温和但坚定的压力打断了。那个吻不是很用力,也没有持续很久,但在那几秒钟里,阿不思忽然看见盛夏里点亮戈德里克山谷的万千萤火虫、新年时绽放的无数色彩缤纷的烟花,柔和的夏风吹走了冬日所有的焦虑和忧愁,温暖的深蓝色夜空闪烁着永恒不灭的星光……

盖勒特往后退开,阿不思摸了摸自己的唇。

“didyou…didyoujtkiss?”你……你刚刚吻了我?

盖勒特坦坦荡荡看着他,“why,wasn’tisupposedto?”怎么,难道我不该吗?

阿不思眨了眨眼,然后红着脸低下了头。

“y…yfeetarestillld,llert”我……我的脚还是很冷,盖勒特。

盖勒特不满地啧了一声,但还是无奈地笑着叹了口气。他挥挥手,衣橱的某个抽屉打开,一双羊毛袜子飞出来。他抓住它们,亲手递给阿不思。

阿不思接过来看。它们与他的睡衣配套,温暖的深蓝色羊毛上,闪烁着金色和银色的星光。

他依旧低着头,试图掩饰唇角浮起的笑意,慢慢把那双袜子套在了脚上。他穿袜子的动作确实很慢,好像希望那一刻永不会结束一样。

他终于穿好袜子,刚想抬头向盖勒特道谢,金发男孩儿忽然欺身上前,挠他脚心的痒痒。

“停!停!别闹!”阿不思在被褥间挣扎翻滚,努力把脚从盖勒特的手中救出来,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盖勒特笑着住了手,漂亮的金发被弄得凌乱。

“今晚饶了你,以后你可就没这么运气了。”

盖勒特把深蓝色的被单拉向他们的肩膀,给两个人盖好。灯烛一盏盏熄灭,浴桶自行收拾的叮当响声渐渐停了下来,壁炉里跳跃火光很快成了屋里唯一的光线。

在温暖的被窝儿里,两双蓝眼睛相视对方。

“晚安,盖勒特。”

被舒适、温暖、柔软的被褥包围着,阿不思的意识几乎在几秒里就朦胧了起来。就在他快睡着的时候,他感到盖勒特轻柔地捋了捋他的额发,微凉指尖流恋在他皮肤上。

“晚安,阿不思,我爱你。”

爱的模样,原来是一双深蓝色的羊毛袜。

那是阿不思睡着前的最后一个念头。

胖雪花贴着面颊融化,湿润而微凉。老巫师拿起桌上的魔杖,轻轻抚摸粗糙的木头纹理。那是魔法界最强大的魔杖,它的主人与他势均力敌——按理说,他是不该在一个月前的那场决斗中击败它的主人的。

原因只有一个。那个人并没有全心全意、完全投入与他的决斗。因此,这根强大的魔杖,在最关键的时刻,并不能确定它主人的真实意图。

那个人……他并无法一门心思、无所顾忌地想要杀死他。

远处有人在打雪仗,女孩儿的欢笑和快乐的尖叫随着雪花卷入打开的窗口。

阿尔卑斯山脉的纽蒙迦德监狱外,现在也在下雪吗?

邓布利多关上了窗,苍劲的手从书柜上取下个小玻璃瓶。老魔杖在始生华发的鬓角轻轻点了点,一缕银光随着杖尖,缓缓飘入了玻璃瓶中。

落入瓶底的银光里展现出一个画面,戈德里克山谷风雪交加,壁炉的光里,一个金发男孩儿坐在床上,正将一双深蓝色、绣着星星的羊毛袜递给对面的红发男孩儿。

在那个小瓶里,盖勒特永远只是盖勒特,那个阿不思·邓布利多爱上的男孩儿。

半个世纪后,当某个闯进地窖的调皮小男孩儿问他在厄里斯魔镜里看见了什么时,阿不思会沉默一秒,然后轻轻拍拍孩子那头乱蓬蓬的黑发。他没提魔镜里那个瘦弱但微笑着的小姑娘,或者那对正在拥抱两个红发男孩儿的中年夫妻。

“apairofwoolencks,harry,iseeapairofwoolencks”一双羊毛袜子,哈利,我看见一双羊毛袜子。

“whycks,sir?”为什么是袜子,先生?

“everybodygivesbooks,h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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