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竟是脸上一热,下意识将油纸包藏到身后去。
偏时序还说:“藏什么?不是说刚出锅的馍吗,正好也叫大将军和卓小公子尝尝。”
当着人家的面,时归总不能说不。
她只好红着一张脸,将护了一路的肉夹馍拿出来,由下人分成四份,给厅里每人面前放了一个。
多亏卓靖尧给面子,第一个端起餐碟来,也没用筷子,而是直接下手,三两口就把肉夹馍吃了个干净。
他没说好,但也没说不好。
这种不明不白的态度,却也让时归放松不少。
可怜卓文成肚子饿得咕咕叫,好不容易闻到了香喷喷的肉味,却因没有父亲的应允,也不敢动手。
眼看外面的天彻底黑了下来,卓靖尧告辞,站起身后又压了压小儿子的肩膀。
卓文成顿时领会,老老实实地站好,冲着时序规矩拜了三拜,又说:“多谢掌印。”
“时候不早了,我等就先离开了。”
时序嘴上说着相送,实则只送到堂厅外,然后就有时一时二接手,负责送卓将军和卓小公子出门。
而时序则转身返回屋里,在已经放凉的肉夹馍上捏了一小块儿酥皮,只尝了一点,就没了动作。
他刚端起茶盏,就被时归撞了一个踉跄,实在无法,只能把茶盏放回去,又在女儿背上拍了两下。
“又闹什么呢?”
时归轻哼两声,闷声闷气道:“家里来了客人,阿爹怎不提前告诉我,叫我冒冒失失就闯了进来,白叫卓大将军看了笑话,等大将军回去了,肯定要说——”
“那时府的小姑娘也忒不文静,一点没有女孩子家该有的沉稳,啧啧啧……”
许是因为听过卓文成学舌,时归竟也学到几分精髓,又刻意捏着嗓子,与卓靖尧的声音真有两分相像。
时序闷笑不止,忍不住捏住她的耳尖。
而时归还沉溺在悲伤中,为自己在外人面前失礼感到丢脸,尤其害怕因自己反连累了阿爹的名声。
直到时序笑够了,才好心宽慰道:“这可就是阿归想多了。”
“卓将军常年驻守边疆,哪见过什么所谓的大家闺秀,便是卓家的几位小姐,也非能以寻常论之,阿归这又算得了什么。”
“说不准卓将军反觉得阿归性情率真,开朗活泼呢。”
“真的吗……”时归隐隐被说动,又有些不相信。
“自然是真的,好了好了,反正卓将军不日就会离京,下次见面还不知是什么时候,没什么好担心的。”
时归这才抬起头来,好奇道:“不是说卓将军前一阵子就赴边去了吗,怎又回来了,还来了府上?还有文成,我听说他被家里揍了,这又是为什么啊?”
可巧,时序正知晓其中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