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小的也不清楚。”太子妃厉声道:“你出去,再去听,直接问护卫,就说是我在问!”青芜慌忙应下,转身跑了出去。很快,青芜喘着气跑回了屋,忐忑不安地道:“太子妃,护卫勒令小的不许乱跑乱打听,说是太子妃的命令也不行。”太子妃神色震怒,正要发火,青芜急急补充道:“圣上驾崩了!”圣上驾崩, 皇城司的兵马,与太子府的护卫,将府邸护卫得比铁桶还要严实。太子府的护卫自是比不上皇城司, 主要的护卫差使, 交由皇城司负责。范朝主动退居其后,站在廊檐边望着皇城司兵丁的兵马刀箭, 隐藏在角落的强弩, 艳羡极了。心腹属下冯甲急匆匆赶到范朝身边, 低声道:“头儿,林氏招了。”听完冯甲的回禀,范朝神色很是复杂, 道:“先不用声张,看好林氏。听风来了,我先去与他问下情形。”听风也看到了范朝, 大步朝他走来,疲惫地道:“我忙得很,就与你交待几句。青书他们在殿下身边伺候走不开,七少爷也忙,便让我来了。太子妃的事情, 七少爷知晓了,殿下伤心过度,忙着先皇的丧事,便暂且没与他提。二哥儿可还好?”温先生他们离开京城去打理丰裕行之事, 殷知晦身边的四大得力小厮,只剩下听风在。殷知晦将他派了出来, 开口便问二哥儿,范朝顿了下, 道:“二哥儿无恙,章府丞卢侍正寸步不离守着。”听风松了口气,道:“太医院的太医,待先皇的脉案全部封存之后,便能得空前来。我等下先去二哥儿,再去寻太子妃。宫里还未理顺,太子妃他们得姑且等等,待天光大亮,安排妥当之后再入宫哭灵守孝。”范朝沉吟了下,低声道出了林氏招供之事,听风难掩惊讶,不过他很快就恢复了神色,肃然道:“事关重大,切记不可对外声张,待殿下缓和过来,由殿下定夺。”齐重渊还未曾正式登基,他们仍然沿用先前的称呼。不过,齐重渊已经是板上钉钉的新皇,天下无人敢替他做主。范朝心里虽这般想,脑中却不由自主闪过了一个人。听风急着要前去看二哥儿,这个念头便很快过去了,突然,范朝愣在那里,他在兵将中看到了熟悉的身影,忙走上前,不确定道:“贵子?”“是我。”那人转过身来,朝着范朝抬手见礼,“范统领,许久不见,近来可好?”范朝打量着何三贵,他身穿玄色圆领窄袖袍,外罩肩胛甲胄,宽腰束带外罩裙甲,脚登鹿皮皂靴,斜跨陌刀,尤其是皇城司兵将特有的银色鬼面,威风而神秘,望之令人心生畏惧。以前范朝曾听蔺先生提过一嘴,何三贵去了皇城司伺候骡马。成亲时,何三贵给范朝下过帖子,他去吃过喜酒,那时何三贵仍在皇城司做洗刷骡马的苦差。范朝犹记得在茂苑时,何三贵虽说有几分才干,到底无法与他们这些来自京城的比。何三贵自知身份低,很是踏实苦干,积极帮着他们修缮车辆,喂养照看马匹。未曾想到,一段时日不见,何三贵已经升了官,端瞧他身上的穿戴,已经是从五品武将的装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