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道理。齐瑞问道:“朕问你,你府里铺子庄子去岁收成几何,今年收成几何?是如何赚钱的?”璟郡王被问得莫名其妙,道:“庄子收成的粮食果蔬,都要如数交到府里,铺子低买高卖,赚取的银子,全部交到账房。敢不交,看我不剥了他们的皮!”两人凑在一起嘀嘀咕咕说着话,那边,邱大学士在夹道中,追上了朝政事堂方向走去的沈相:“沈相可有空,我有些事情要与相爷商议。”沈相道:“太后娘娘先前派了差使,我等下还得赶去闻登鼓院。邱大学士既然有事,不如咱们边走边说。”朝臣们陆陆续续经过,且外面热得很,邱大学士身形胖,走几步就一身的汗,道:“外面不宜说话,我还是同沈相回政事堂细说。沈相也知道。我这个人急躁得很,一向有话直说,此事顶顶重要,比太后娘娘的差使重要!”沈相笑呵呵,能站在朝堂大殿上,无人真急躁,能有话直说。先前朝会上,沈相可没听到邱大学士直说的话。邱大学士一幅不肯善罢甘休的架势,沈相四下张望,在夹道墙上斜伸出来的树荫下站了,道:“唉,就在这里说吧,我真要去忙,耽搁不得。”邱大学士双眼眯了眯,不悦道:“先前殿上的事情,就无需我再多言。太后娘娘如此咄咄逼人,不将圣上放在眼中,她究竟意欲何为?”沈相咦了声,“太后娘娘意欲何为,你我身为臣子,揣摩上意实属不可为。不过,太后娘娘曾多次强调,有甚疑问,皆可直接向其发问,莫要自我揣度,沟通不畅造成误会。邱大学士,我实在忙得很,你去承明殿请见太后娘娘,自己问她就是了。”邱大学士气恼地道:“沈相何苦拿这些话来打发搪塞我。太后给圣上布置功课,明显在为难圣上,要让圣上难看,下不来台!”沈相面色不变,道:“邱大学士,政事堂中,就我在财赋上最没天分,究竟是不是为难,我也说不清楚。不过我倒以为,邱大学士在这里与我说,不若前去帮着圣上一道想法子,明日朝会上,好令太后娘娘刮目相看。”“邱大学士,我真要去忙,告辞。”沈相未在多言,抬手道别。邱大学士抬了抬手,看着沈相离开的声音,头上的汗流下来,心却凉了半截。端看沈相的态度,其余朝堂重臣,有几人真正在支持新帝,匡扶大齐正统?邱大学士无心再说,借口天热,匆匆出了宫,直奔卫国公府。卫国公已经出气多,入气少。殷知晦正守在床前,听到邱大学士前来有急事,只能先回到东院。邱大学士端着茶盏,一边吃一边朝正厅外看去,见殷知晦走进来,忙放下茶盏见礼:“卫国公身子有恙,我贸然前来,实属无奈,还请殷相见谅。”殷知晦拱手还礼,道:“邱大学士请坐,不知前来有何要事?”邱大学士将朝堂之事,拣着利于齐瑞的说了,“圣上只好奇问了句内藏库可有钱,太后就发怒了。圣上也只是忧心先帝的后事,如若圣上不闻不问,方是不忠不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