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叫着蹭手蹭脚吸引注意。要是爹地能像猫咪发出喵叫,毫无疑问必定他是最夹的夹子。
什么时候猎人也要费尽心思吸引猎物注意了?
好吧,自我有完整记忆以来,爹地就是这样的了,他也废了,但是在kj上一如既往的目光犀利准确判断,所以问题大概率在妈咪身上。
妈咪平时的生活就是买买买,参加宴会,和一玉奶奶约,回国探亲。e跟我了解的富太太生活差不多。妈咪也看书,她一般看的汉语书籍且是文学类。
哪一样都和爹地截然不同,偏偏爹地极度依赖和粘着妈咪。
andrew也跟我同样迷惑,我听过几次他跟bel讨论。我没有加入讨论,我玩着魔方,轻易获取那些我没注意到的细节。
最基础不要在客厅多呆,因为爹地只要在家就会抱着妈咪爱抚,初级版本是埋在妈咪锁骨轻嗅和啄舔,进阶是发出清晰水声的舌吻,而妈咪内敛害羞,看到或听到有人就开始推距,爹地会动作更激烈地按住妈咪手脚并不悦地抬头警告。终于明白jenny每次需要穿过客厅都会先绕到另一边走走廊。模仿佣人的行进路线是最安全的,基本不会看到什么色情的画面。
虽然很多情况远远能看到妈咪和爹地亲昵能提前避开,但是看到同为同类的爹地表情迷恋地吮吸妈咪手指或耳垂,好像妈咪本身是一个巨大的猫薄荷,而爹地就是那只上瘾的猫。这画面还是让我浑身哆嗦,在相似的脸上看到这么不理性的表情,妈咪太可怕了,干扰了爹地的大脑。
希望我准确地淘汰了这个可怕的发情基因,看一次就是一次eotional daa。
bel说妈咪手上有咬痕的时候,爹地状态最放松,就像仰头睡得四仰八叉的猫咪,这时候提要求最容易被听到。确实,bel那时不经意提起想要一个钻石头饰,爹地最后从拍卖行买回了6克拉的钻石当作生日礼物送给她,bel非常喜欢还戴着几次回国探望爷爷奶奶,当然爹地还送了妈咪主钻10克拉的钻石项链给妈咪,还有数种颜色的裸钻交给设计师加工。显而易见爹地也就顺带听到,刚好给妈咪买的时候顺便给bel买。
andrew说爹地提前回家而妈咪还没回来,连续2天不要多说话,最容易触雷。据我观察这个比较靠谱,因为爹地会瞬间黑脸,解开第二个衬衫纽扣,翻起袖口,站在客厅窗前打数个电话,催妈咪,也催助理,问清楚妈咪在哪然后摔门亲自去接,关门声音之大足以得知爹地有多不爽。
第二天爹地一般也会在家呆半天再去上班,这时候的妈咪也是有气无力的,没心思理我们。妈咪是最认真对待我们的人,她没心思就等于爹地没心思。爹地也更乐意找我们麻烦,这时候的妈妈战斗力减半,压不住爹地。
照我说妈咪应该增大锻炼量,每次爹地一生气就睡到中午才起床。
我还有更深入的观察。我们三姐弟的地位是波动的。在团聚的场合我们是必须的,除此之外我们最好能像空气一样透明。
我还记得3岁时,妈咪跑到房间陪我睡觉。醒来后我躺在主卧,妈咪半个身子压在爹地身上,爹地一只手摸着妈咪的背,另一只手拿着手机语速飞快地说话,他瞄到我起床,很快挂了电话。
他拉起被子完全覆盖妈咪,给我讲了个人空间和隐私,培养独立性和自我管理能力。
我懂爹地的意思。自己睡,滚远点。
后来爹地出事,妈咪要跟我睡我马上拒绝,爹地回来知道后,又要暗戳戳报复我。
爹地还算一个负责人的爹地,会带我们开眼界,社交,传授家学。同时他又不满妈咪关心我们。bel最早到年纪读中学,我和andrew看到爹地办公桌上全是住宿学校的介绍及收费,明显不想让bel在家。
升起浓浓的危机感,今日的bel就是以后的我们。留在家还能时不时看到罗斯叔叔,看到爹地的彪炳战绩,怎么都比住在中学有趣和自由。幸好我们的妈咪是种花传统女性,子女分离课题没有西方女性这样娴熟,靠着妈咪的爱,bel率先逃过一劫。
爹地既靠着我们三讨好妈咪,满足妈咪种花传统的团聚家庭情绪,又讨厌妈咪把注意力放我们身上。我有时奇妙地想会不会是爹地的一种巴甫洛夫训练,他俩在家时我现在已经会条件反射地观察琢磨妈咪的情绪,身为普通人的她可以主宰爹地的喜怒哀乐,继而影响我们三的行为,爹地是不是在培养他的儿女们拱卫妈咪无冕之王地位的习惯啊?
爹地什么时候会回过神来做回全方位理性冷漠的牧羊人?
我时不时会包含恶意去想,到时候家里一定很精彩,我甚至可以借妈咪之名自立山头,尽早让老牧羊人认识我。
很可惜,长达十几年了,爹地甚至对妈咪愈发依赖,参加宴会必定搂着妈咪交际,不愿意妈咪穿性感的裙子,坐车也要捏着妈妈的手把玩,时不时检查妈咪手机,去出差都恨不得把妈咪放在口袋里装着,时时能看到并触摸。
妈咪到底有什么不同呢?在学校里接触到的其他人的妈咪,她们更个性张扬,会主动争宠吸引先生注意力。妈咪是古典文学里描绘的传统种花女性,听话温顺,爱心泛滥。
反而是爹地像一只开屏孔雀张扬着漂亮的尾羽,若无其事地在妈咪面前踱步展示,好像不在意妈咪,实际每一条伸展的尾羽都在巴巴地想获得妈咪的关注和夸赞,爹地这样的弱智基因可千万别遗传到我身上。
特别是听完罗斯叔叔和爹地的灵魂肉体哲学讨论,我总会感到灵魂躁动,过多的宏大思绪束缚在弱小的肉体里,恨不得做些惊天大事去发泄这样的冲动。
讨论结束后吃饭,在妈咪身边我会偶尔感到灵魂被羽毛抚摸,丝丝缕缕有点痒有点舒服的感觉,一定程度上我又理解了爹地,我可不恋母,只不过客观存在的母子关系和多年的感情基础,让妈咪对我有一种锚的作用罢了。
妈咪活得混沌,思维也迟钝,说来也奇怪,她教我的东西完美适用普通人的世界。不适也不服,绵羊帮助我伪装成正常人,压抑欲望,“正常地”过日子。
我又怀疑了,是不是爹地对我的巴甫洛夫训练,当我对世界满怀恶意想要大战拳脚让别人不好过的时候,我会不自觉想到妈咪,简直被妈咪牵制了一部分思维一样。
错了,等我独立,这种有害的思维肯定得以抛弃,现在是有求于人。
我清楚爹地会帮我善后,甚至还会帮忙扩大优势再割深一茬韭菜,我们可是同类呢。
但是爹地又心向妈咪,妈咪的愿望就是他的愿望,该死的,又一次诅咒妈咪的普通,妈咪只希望我们做翩翩君子对社会有贡献,她反对我做坏事。再大一点去忽悠几个二愣子当枪头吧。
好不容易回美国,终于不用呆在喻园了。回种花,爹地妈咪是永远在一起不带子女的,喻园太无聊了,还是美国更适合我。
还是参加罗斯叔叔家的宴会有趣。
罗斯叔叔邀请我加入一些哲学讨论。
“现阶段灵魂不能脱离肉体,嗑药或者杀人传导出去部分灵魂躁郁,总有一天无法释放,会出现什么”
david叔叔转动着香槟杯,注视着液体在玻璃面上流动,不知道在跟谁说话。
“你说呢”sa叔叔指定了我。
“罗斯叔叔,大概率有相应的安慰剂出现。中西哲学流派都有论述过宿命论。斯多噶(stoics)将其视为智慧和命运的结合。罗斯叔叔不缺智慧,自然在某个时候,最终答案就会出现”
“不对。按这个说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