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过一丝惊色。
&esp;&esp;冬雪穿着一身嫩柳色禙子,虽不艳丽却也像根鲜嫩的小葱,又正值二八年华。
&esp;&esp;“姑娘!听得你回来了,正好今儿晚上我多煮了些甜汤,怕姑娘贪杯,便送了些过来。”
&esp;&esp;冬雪原就与木柔桑等人相熟,又在屋檐下相处过几年,自与旁人不同,只因后来左老夫人把冬雪给了木槿之做通房丫头,木柔桑这心里便有落差了,又与前院离得远,与冬雪到也无甚来往。
&esp;&esp;“坐下说话吧,我哥哥这段时日还多亏你照料了,说来还要谢谢你。”
&esp;&esp;木柔桑不知该以何态度对之,心中总归是要多别扭了。
&esp;&esp;冬雪忙站起来小意地回话:“不敢担姑娘的谢,这些原就是奴婢该做的。”
&esp;&esp;她知木柔桑向来是个主意大的又管着木家诸事,自是不敢仗着老夫人所赠而拿矫。
&esp;&esp;木柔桑微低下头心中在琢磨冬雪的来意,遂又道:“如今已开春,明日我们便要回小山村,那处不比城里,却是更寒冷一些,记得多带些御寒的厚衣裳。”
&esp;&esp;许是冬雪位置的变化,木柔桑到现在都没适应过来,只是干巴巴地挤出两句话来。
&esp;&esp;冬雪自是应了,一时屋内一阵沉默,只听得木柔桑轻微的啜茶声。
&esp;&esp;又过了一会子,冬雪扯着笑脸闲聊了几句,这才起身离去。
&esp;&esp;她一走,木柔桑把茶盏往桌上重重一搁,绷着脸道:“你们可瞧出来是何事了?”平日不烧香,临时抱佛脚,冬雪必是有所图方来找她的。
&esp;&esp;柳姑姑欲言有止,木柔桑见了问道:“姑姑,你有何话不能直说,非得弄这个样子,叫我瞧了好心烦。”
&esp;&esp;柳姑姑一时为难,这事儿还真不好开口,又见得木柔桑为了冬雪的到来而不高兴,只得硬起头皮说道:“姑娘,那冬雪怕是为了这通房丫头一事而来。”
&esp;&esp;“你这是说我误解了她?外祖母不是已经把她指给我哥哥了吗?”木柔桑气恼的问道。
&esp;&esp;她将来终归是出嫁女,木槿之房里的通房丫头却想叫她帮衬,这实在叫她高兴不起来,传出去指不定还会被人给木槿之戴个宠妾的高帽。
&esp;&esp;柳姑姑犹豫一番,只得说道:“姑娘,冬雪可还没破身子。”
&esp;&esp;这话是什么意思?木柔桑眨巴眨巴水眸望向柳姑姑。
&esp;&esp;“姑娘!”柳姑姑脸上红霞先飞,木柔桑越发好奇了,遂问道:“姑姑,你到底想说什么?”
&esp;&esp;木槿之有没有睡过冬雪,她这个做妹妹的难不成还要盯着?连带房中事也要操心不成?要不要她一撸到底啊!